文 | 蘭友
《小丑》（Joker）2019年10月4日在美國上映，票房爆了。據說早在第76屆威尼斯電影節（9月7日）首映之後，觀眾集體起立鼓掌長達八分鐘之久。在中國，這部電影也收穫了非常高的評價，豆瓣9.0評分。這一次DC憑藉它，俘獲了觀眾們的心。
在這部電影中，小丑的扮演者華金·菲尼克斯（Joaquin Phoenix）表現出了影帝級別的演技。這部電影本身也非常獨特，與眾不同的漫畫改編電影，這種獨特靠着華金的表演發揮到了極致。沒有他，就沒有《小丑》這部電影。
如果你也曾受到欺壓，也曾受到傷害，可你又有着自己的喜好和判斷，你想重新站起來被人尊重，你想別人聽到你內心的聲音。那麼，《小丑》會給你全新的力量去對抗這些惡意。
如果你的生活還算順利，並未遭遇過如此困境，你覺得有些迷茫，或者對事件有自己的想法卻不敢表達出來，那麼，《小丑》也能給你一個答案。
這部電影無論是從欣賞電影作品的層次來看，還是從功利性教育意義的層次來看，都不失為一部優秀的作品。
01 精神病、小丑，不幸的人生觸底反彈
漫改電影，從DC家的《蝙蝠俠》三部曲到漫威家的《復仇者聯盟》，一貫秉承的是娛樂觀眾的目的，動作片式的、犯罪片的一種表現方式。
《小丑》這部電影卻有着寫實的意味。在一個叫做哥譚市的地方，人們要上班賺錢，電視台放着人們愛看的綜藝節目，家裡電視機是小小的台式機，地鐵開得非常緩慢，地鐵站畫滿塗鴉，整個城市破敗不堪。這部電影一改以往漫改電影的敘事風格，變為說一個人的故事，也就是小丑在這個城市生活的故事。
他有一個非常可怕的童年，他媽媽有妄想症，曾經把他綁在暖氣片上。可他對這一切一無所知，只記得要照顧媽媽，好好工作。小丑病了，在情緒受到刺激時會控制不住大笑不止。但這種開心未必是真的開心。也可能是緊張、尷尬、難過。可他卻只會用笑聲抒發情感，因為媽媽給他取名叫happy。
他有一個夢想，是當脫口秀演員，可是現實中他在一家小丑俱樂部工作，由老闆派單給他們這些小丑。比如，穿上小丑的行頭站在街頭上拿着廣告牌，幫百貨公司做宣傳；扮演小丑去到兒童醫院給孩子們做表演等等。在工作的過程中，他被人搶走廣告牌，被小混混堵在街道盡頭毆打。
小丑非常瘦，全身只剩下骨頭，華金·菲尼克斯為這部電影大幅減重，演出了與以往小丑完全不同的形態。視覺上的震撼，讓你在觀看這部電影時，哪怕劇情沒有大戰的場景或者出色的動作戲，卻還是內心受到強烈衝擊。
我們看到小丑的笑時，會深深被菲尼克斯的表演所吸引。當他被欺負毆打的時候，我們會同情他；當他因為路人的謾罵而控制不住大笑時，我們內心會被觸動。
小丑有着普通人的感情，他喜歡隔壁鄰居的單親媽媽，偷偷跟蹤她，幻想跟她在一起約會。他幻想着自己被邀請進入他一直喜歡的電視台節目做嘉賓。他深愛着他媽媽，不允許別人詆毀她。每天下班，小丑都會回到家照顧母親。小丑還喜歡跳舞，他總是在幻想中感到開心時，就會跳起來。
這個精神病患者的卑微、凄慘的生活，有一天發生改變了。他同事給了他一把槍，說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可背後卻向小丑的老闆告狀，說小丑在工作表演中攜帶槍支。小丑想為自己辯解，可老闆不聽，把他開除了。沒有了工作，他的人生走到了谷底。
拎着打包的袋子，小丑坐上地鐵打算回家。地鐵上有三個華爾精英正在調戲一個女人，小丑這時犯病了，他開始哈哈大笑。當他正想掏出自己的患病卡片說明時，這三個年輕人開始毆打他，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
小丑從袋裡掏出那把槍，解決了這三個人，這些欺負他的人。
這裡讓我想到最近新海誠動畫電影《天氣之子》中的男主角，也是一個孤身在東京的弱者，他的改變也是從撿到一把槍開始。可能對於弱者，他們保護自己的方式太少幾乎沒有，永遠只能忍讓，被欺負。槍是導演設計的神來之筆。
02 反抗之後，活出自我的人全身在發光
電影的後半段，劇情又繼續展開。
小丑跟糟糕的工作說再見以後。小丑每隔一段時間就去就診的社會心理資訊所也因資助減少而關閉。他對醫生說，其實你從來都沒有聽我在說什麼，你從來不去關心我到底在想什麼。他不再需要每天都吃7種葯了。
小丑發現，原來自己的母親從小就虐待自己，他去到母親曾經待過的精神病院，看到了母親的診斷記錄。他大哭，原來自己愛着的母親也深深傷害過自己。既然如此，小丑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再也沒有必要按母親的意願而活。母親對他說，要永遠微笑，給被人帶去快樂。他不需要再勉強自己笑了，他一受刺激就會大笑不止的精神病治癒了。
當全城都在熱烈討論地鐵被殺案的時候，小丑有了新計劃。他買了一盒綠色的染髮劑，他不再帶面具，而是把自己變成了真的小丑。他接到一直心儀的電視台脫口秀節目的邀請。他決定在這次節目完成一個壯舉。
當他化完狀準備去往電視台時，他從家裡走出來，走下一段樓梯。這一段算是全片最讓我激動的一段，也是全片的高潮之一，也是本片的海報。
歡快的音樂響起來了，小丑一身紅色西裝，他按照自己的心意舞動着瘦弱的身軀，如此隨心自在。他此時知道自己再不是幻想症媽媽的兒子，他也不是工作中總被欺負的那個弱者，他也不再是一個精神病患者，他就是他自己，一個愛跳舞的小丑。
這段樓梯的舞蹈，向觀眾展示着找到新自我的小丑，光芒萬丈。
03 對抗惡意，尋找真實自我
一開始小丑真的只是想要一些關注和尊重，人與人之間基本的相處之道，他得不到。人性的醜惡在本片中被展現地淋漓盡致。可當你快被這種惡吞噬的時候，我們要學會自我救贖。
懂得面對他人對你的欺凌，有能量撕掉一張張別人給你貼的標籤，反抗這些外在的影響。我們才能學會肯定自我、活出自我。
當你活出自我後，你會發現真實的你的力量是多麼強大，你就將如同男主一樣從小丑蛻變成為哥譚市的救世主。
電視節目結束之後，小丑對於長期欺凌群體的反抗，引發了全市那些弱者的追隨。人們紛紛戴上小丑的面具上街遊行，發出自己的聲音。
那麼，到底要如何反擊來自外界的惡意，從而活出真實的自我呢？
一、自我最初來自於父母的評判，學會自我肯定。
感指一個人對自我的整體認知和感受，包括我是誰，我如何看待自己，我是否有能力，有價值等等。當我們出生來到世界上，最開始的自我來自於父母的鏡像。父母是孩子的第一面鏡子，告訴孩子是好的還是不好的，是否是被愛的。
如果父母的反饋是正面的，孩子會產生較強烈的自我肯定意識，覺得自己是好的。
如果父母對於孩子的反饋總是消極的比如評判、忽視孩子，甚至虐待孩子，那麼孩子就會認為自己是不好的，他會對自己有過多負面的感，孩子會覺得自己不被愛。
長大後，那些缺乏自我感的人，往往是在童年時期未收到足夠的父母的正面反饋。這些缺乏自我感的人，經常在意外界對他們的評價，他們不懂得自己尋找自己的價值。
二、對付惡意最好的辦法，自己往上走。
哪怕世界對你作惡，你也可以選擇不對周圍的人作惡。無論何時，我們總要面對莫名的惡意，或是承受別人無名的指責，或是承受別人的不良情緒緒。有時候憤怒確實有用，可憤怒之後是內心的本真。
面對外界各種充滿惡意的誤解時，我建議大家靠時間去戰勝這些偏見和非議，在這段時間中為自己準備的實力和魅力。當站走到了一個更高的地方時，那些傷害你的東西自然就消失在你的視線里。
希望我們能選擇對抗惡意的姿態，也能選擇自我路上的路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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