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5日,張國榮的前經紀人陳淑芬在社交平台上分享了一組與家人好友一起為唐鶴德慶生的照片,並配文「祝唐先生身體健康,生日快樂。」
61歲的唐鶴德看起來十分年輕,笑容可掬,溫暖紳士,可總感覺少了一點什麼,陽光,對就是陽光,他雖然看起來不像61歲之人,可他的眼神卻是落寞孤獨憔悴的。
他在「哥哥」人生的最低谷時就陪伴他,一直到他縱身一躍,他陪伴他二十年余年,在「哥哥」最後患病期間,不離不棄,相伴左右,情深義重,在葬禮上,張國榮外甥女對唐鶴德說:
「舅父一直好珍惜和你的感情,他說你曾陪伴他渡過難關,過去一年,我也看到什麼叫做真愛,你對十舅父不離不棄,日以繼夜照顧他。我代表十舅父多謝你,十舅父有你,好幸福,無論我們有多傷心,我相信不會及你傷心。」
如今距離「哥哥」離世已經過去了17年,讓我們再來回顧下這份經久不衰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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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年底,張國榮和唐鶴德在乾媽張夫人的聚會上相識,此時23歲的唐鶴德已經是一個風度翩翩,從容優雅,內斂的英俊男人。這不是他們的第一次相識,孩提時代他們就有過一面之緣,對彼此的家庭背景是略知一二的。
沒過多久,由於彼此成長壞境相似,世界觀也合得來,兩人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此時的張國榮在事業上遇到瓶頸,無法突破,出道的幾年間一直平平無奇,飽受非議,不被認可,經濟上一度陷入入不敷出的境地。而當時的唐鶴德也是剛剛入職的新人,拿的薪水不高,他把幾個月的薪水省下來給張國榮,幾乎可以說是傾囊相助,自己吃了幾個月的泡麵。
他們整整相伴了3年,這期間他們盡情了解對方,情感變的越加深厚,甚至超越了友情的界定,他們產生了依賴,近乎愛,可兩人都心照不宣。直到1985年張國榮躥紅。
多年後的一次訪談中,港星鄭佩佩談到張國榮時曾說:
「第一個跟她分享同性戀得人是「哥哥」,那時張國榮還沒紅,他們拍一部叫《女人三十三》得戲,她說「哥哥」太完美了,她不覺得同性戀是很恐怖的事,」
這部劇正好是1983年上映,可見那時,哥哥跟唐唐的感情已經很好了。
因為這段愛情,張國榮的人生更添了幾分傳奇色彩。唐鶴德的人生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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躥紅後的張國榮小心翼翼的保護着這段來之不易的愛情,唐鶴德更是如此,他開車接送他參加宴會和派對,都以司機的身份出現,在身後默默給他溫暖。
張國榮的演唱會,唐鶴德總是坐在最後排不起眼的角落,跟着粉絲一起站起來狂呼,揮動熒光棒,一起高喊「I Love You」,沒人知道,這個玉樹臨風得大男人,才是最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
在後來張國榮接受毛舜筠採訪時說「唐先生就像我的兄長,家人,他是主賜給我的禮物。」在他13歲被父親送出國留學時都沒有那麼留戀家,此時的張國榮才覺自己真正有了家,家裡有個人在等他。
躥紅後的張國榮過的甚是辛苦,雖有人前的燦爛奪目,也有人後的撕心裂肺,他一直生活在質疑聲中。在所有人等着他大放異彩時,他做出了一個驚人的舉動「告別歌壇」。於是就有了1989年到1990年初的33場告別演唱會。
之後他跟愛人唐鶴德遠離這紅塵的紛爭,遠赴加拿大,唐鶴德為了陪伴愛人把工作重心轉移到加拿大,從此兩人避開公眾視野,專心享受起恬靜的二人世界生活。
在加拿大的日子裏,兩人深居簡出,過着慢節奏的生活,張國榮之前一度因為緊張而發抖的雙手,到了加拿大後也恢復到了正常狀態。不得不說,唐鶴德在此期間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不管張國榮做什麼決定,唐鶴德都支持和跟隨,幾年後的復出,唐鶴德一樣如此,只要他快樂幸福就好。只有唐鶴德,能在哥哥張國榮的精神世界裏給予他無私寬厚的愛,且不求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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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張國榮在離開歌壇5年後復出了,而唐鶴德早在1994年就決定從加拿大回香港工作了,他知道,愛人是個工作狂,非常熱愛舞台,這裡的寂寥是耐不住的,他對此最好的方式就是奉陪到底。在張國榮復出時,唐鶴德已經進入香港渣打銀行工作,繼續與他為伴。
1997年,香港回歸在即,張國榮在主題「跨越97」演唱會上告白愛人唐鶴德,他說:
「今晚是個非常例外的晚上,我多唱幾首歌好嗎?」
歌迷當然希望他能多唱幾首歌,至於「例外」是什麼,估計沒人知道,也不會放心上。
張國榮先是說送一首歌給媽媽,接着他又說:
「同時,這首歌我也要送給,在我生命中一位非常重要的朋友,那就是你的乾兒子。在我最失意得時候,經濟最撩到的時候,他可以把好幾個月的薪水都借給我,讓我渡過難關,他就是唐先生。」
按理他該至少給足3秒鐘,讓台下的觀眾盡情歡呼,可他幾乎不留空隙的就引出了將要唱的曲目《月亮代表我的心》,可見其心裏是忐忑的,他不知道說出這些話來對自己有什麼影響,但是他顧不了這麼多了,他必須要給愛人唐鶴德一個鄭重的表示。
這個愛人太好了,他有資格讓世人知道他的名字。不管外界和那些狗仔如何揣度他們,他只想做回自己。他不想跟愛人再偷偷摸摸,他只想正大光明享受這份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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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在說出那番話後,他們過了幾年幸福的生活,可是天不隨人願,在他們公布戀情僅僅6年時間,哥哥就從文華酒店一躍而下,結束了他短暫而又傳奇的一生。
很多人揣測他得死因,有人說是「傳媒殺人」,有人說他「中邪」,還有人說是唐鶴德變心了等等,說什麼的都有,問張國榮的朋友,得到的回答是「他自己都未必清楚。」
也許這所有的一切加起來讓他不堪負重,而唐鶴德無疑是最悲慟的人,在張國榮的葬禮上,唐先生形銷骨立,悲痛欲絕,要靠着別人的攙扶才能勉強站起,他給哥哥的輓聯是「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愛綿綿無絕期!」
此後,他一個人住在和張國榮一起買的房子里,守着哥哥的骨灰和他留下的狗,再後來狗也死了,他就一個人住在那,每一個跟哥哥有關的日子他都不會缺席,保持着和哥哥朋友們的聯繫,就好像哥哥還在一樣。
在哥哥去世十周年時,唐鶴德首次提筆撰寫悼文「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逝水如斯,而不舍晝夜,人生無常。唯獨愛有永恆,讓我們繼續寵愛張國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