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建華這一次虐心了: 她等了他28年, 他負了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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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怎樣的故事呢?

像一個人黃昏時的影子。

日色將逝未逝。她站着,一低頭,又看見那層薄薄的悵惘,貼着她,從沒離開過。

倒也說不上難過,只是空。

從前那點空里,住着一個名字——

齊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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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其名,不俗,是個攝影師,也創業,在北京有一家影樓,算得上高富帥。

他從台北來,又回了台北。

似乎來去無掛礙。

卻在她的心事里,一生未曾走出。

1991年,安然19歲,正在北師大念書。

冬天的時候去看齊秦演唱會。沒有票,黃牛票也沒搶到。

年輕的悲喜總是劇烈的,也不掩飾。她一屁股坐在台階上,生悶氣。

一個男人走過來,遞過一張票:「我朋友剛好沒有來......」

他就是齊嘯。

那個冬夜,他們一起看了那場盛會。

她快樂地喊叫。

他偷偷拍下她的照片。

走出門的時候,雪落下來了。

他們道別,各行其路。這樣的開端與善意有關,與曖昧無染。清清白白的往來,誰也沒覺察出異樣。

只是,路燈穿過雪幕的時候,他莫名失落。

1991年的冬天,有巨星唱歌,有人寫下一張便箋:嗨,你好,我叫安然。

多年以後,齊秦的「狂飈依舊」演唱會開場,呼應91年的那場「狂飈」。

他又去了。

抱着花。等一個人。

他不知道她會不會來。

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經寬宥了那些經年的委屈,陳年的痛。

這是他與往昔的約會。

與自己遲到的承諾約會......

這一天,與1991年隔了太遠。

他甚至老了,鬢邊有微雪,額上有深痕。他跟着台上同樣老去的齊秦,哼起當年的曲調:「不是在此時,不知在何時......」

28年過去了。

28年,人事起起伏伏紛紛擾擾,生命如水流,轉瞬經過了萬水千山。

但她一直記得他們曾相愛——

第二次重逢,已是1993年。

北京進入冬天。

柿子樹掉了葉,孤伶伶綴着幾點紅。

在於教授的四合院里,她再見到齊嘯。

他和於教授在院子里下棋。抬頭時,彼此有一瞬間的愕然。心突兀地跳。

她看見他的眼風了,似有深意。

後來,兩人一起齊肩離開。說了些可說可不說的話。

但因為動了心思,寡淡的言行,也不自覺反覆深究。像回甘無限的食物。

第三次見面,一切都順理所章了。他們牽了手。她吻了他。

他說:有些人,見三次就夠了。

像情場高手。

又或者,像宿命。

之後,後海的衚衕,點着燈的麵攤,街邊的羊肉館,北師大的宿舍樓,都輪着番兒,記錄他們的進程。

他們越來越好。

他們都是被命運用工筆勾勒的人,有美貌,有玲瓏心,碰在一起,步步生景,處處是春意。

他曾想過,要在陽明山上,買一所房子,種滿院玫瑰花,和她在一起。晨起飲茶,夜裡在山頂看星星。

她曾以為,齊嘯就是她的餘生。

那時候的安然,像鎢絲通了電,又像棉花糖機摁下了開關,又明亮,又柔軟,又甜。

他們在路邊攤吃面。

四面無窗無牆,北風呼嘯,但相對而坐時,胸中就有暖意萬千。

冬天的夜晚,他送她回家。

穿過北京的夜色,月亮像一個觸手可及的理想。

她笑,一直嘰嘰喳喳地說。和他談未來。她的,他們的。

他也含笑看她。寵溺的。

到了校門口,她一步三回頭。

——明明道了別,又跑回來,擁抱他,再依依轉身。

「再見,齊先生。」她第一次告別,無限繾綣盡在其中:再見一次吧。

「再見,齊先生。」她第二次說起時,已儘是深沉的憾意:我不想再活在等你的日子裏了。

安然一直以為,齊嘯會給自己一個最好的交代。在她看來,「你愛我,我也愛你」,這就是摧枯拉朽、攻城略地的力量。

可齊嘯已經是一個大人。

大人,意味着他的現實里,會有很多的低頭,很少的執拗。

也意味着,愛只是他的選擇,不是他的全部。

他的身後,有一地狼藉的生活,等着他去面對……

他的父親已經中風,沒有保姆願意照料;

他的哥哥正在獄中,欠了一堆巨債,還惹了一堆麻煩;

他青梅竹馬的女友在台北,為他擦了無數屁股......

「我不能太自私。」

現實的牙,一點一點嚼碎了脆弱的承諾。

她卻一直不知情。

當她從戀愛的雲端,墜落到堅實的地面時,她發現,一切早已空空如也。

原來她早已失去。只是離別尚未來臨。

他娶了別人。

愛,只需要一句「我喜歡」。

分開,卻有千萬種「我不能」。

他離開北京不久,她在於教授家裡,看到他的結婚照片。一對璧人,郎情妾意的,真是戳眼睛。

她這才知道,他真的成了「別人」。

那晚冷月當空,遍地皎潔,空氣都是冷的。

幸福曾經來過。

幸福也曾敲響她的門。

可那聲音輕微而短促。聽起來,就像一個錯覺,一場白日夢。睜開眼睛,什麼都沒了。

她曾經要一個解釋,或一個新的承諾。

他到底給不出。

百般思量,千般輾轉,都敗給了「沒辦法」。

「沒辦法,我爸爸需要我照顧......」「沒辦法,我哥欠了一大堆債......」「沒辦法,我兒子還小......」「沒辦法,她現在經不起再一次人設崩塌......」

她看着他。

眼神空空蕩蕩。

就像兩隻破竹籃子,鏡中花、水中月穿過眼睛,徑直漏向無窮的深淵裏去了。

而這邊,無邊的大雪飛揚。

和多年前那個雪夜一模一樣。

若是他們從不相識,該有多好。她的生無可戀,就能一筆勾銷,變成無悲無喜。再不然,無知無覺。

那之後,他在他的困頓里煎熬。

他提着舊式飯筒,喪着臉,垮着腰,在台北逼仄的小巷裡,給中風的父親買面。

背影里,沒有半點《花樣年華》的詩意。

只有早早向生活投降的頹唐。

她卻開啟逆襲之途。

瑤瑤曾說她,「你也許不會贏,但你從來不認輸。」

有倔強,有才華,脫穎而出簡直是一定的。她趕上了好時候。那時候,影視剛剛興起,訪談節目蓄勢待發,但沒有人佔領市場。

安然成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她成功了。

在《大約在冬季》里,她聲名雀起,無人不知。

再次相見時,她已經光芒萬丈。

她站在台上,無數的鎂光燈、掌聲都迎向她。

她在台上,他在台下。

一個位置的更換,說盡了地位的遞嬗。

今時今日,不復往時往昔。

可她依然是1991年的安然。她還在等他。

他依然不答應。

彼時因為「沒辦法」。如今因為「配不上」。後來因為「已錯過」。

他總是攥着一堆借口,阻止她的奮不顧身。

她赤着腳,在陽明山的山道上奔跑。他追上來,擁抱她,沉默地哭。

回到北京的時候,湖水結了冰,長街蕭瑟,霜花若有若無。

歲月枯槁蒼白。但終歸要過下去。

後來,她也嫁了人。

對象是那個一直陪在她身邊的男孩,于楓。

之後遠赴美國,開始新生活。于楓在一所高校做中文教授,她則從事自由職業。

在洛杉磯的日色里,她變成新的人。

她不再提往事,也不再說起那個人。

她養花,飲茶,讀書,懷孕,生子,做一個名媛與闊太該做的一切。包括忘卻。

這一生,她開始覺得漫長。

在洛杉磯的暖陽里,她像一隻蟬,用空空的軀殼在樹梢上打坐。她一生中最痛、最重的往事已經過去了。

幸的,不幸的,統統被歲月覆蓋。

他已那麼遙遠。

遠到成了一個名詞。只要不沾上淚水,不落地,就永遠沒事。

後來的後來,已經不想說了。

我只知道,這些騰挪輾轉,這些愛而不得,映照了太多人的遺憾。

我也曾等過一個人。

等他回頭,等他不再離開。

但他最終還是走了。

他的理由和齊嘯一樣,「我沒辦法」,「我不得不」,「我對不起」......每一個字符,都看似正義無比,卻都以傷害你作為前提。

那些借口裡,藏着一個人太多的自私,太多的軟弱。還有另一個人太多的委屈,太多的不甘。

所以有人說齊嘯渣。

他確實渣。

能力不足以負責那場情事。

智慧不足以處理亂局。

勇氣不足以支撐自己,去追回舊人。

倘若他有一項本事在線,也不至於花開兩朵,天各一方。

所以他的後悔與痛苦,都是一種懲罰。

他說:「我活該。」

這是他應得的凌遲。

而安然,一直生活在等待中。

19歲那年,她等待他的信。

後來,她等待他的電話。

再再後來,她等待他的回頭。

她像一個屋子,等一個不歸人。

她等了他十幾年,但有些人,就是像候鳥,來了又走,從不停留。

她是那麼無可奈何,又無計可施。

直到她被傷透了心,終於明白,愛需要兩個人互相成全,而成長,一個人就能做到。

她將內心的力量,抽回來,投注於工作,開始成為閃光的人。

「我從不後悔這場相遇,因為這場相遇,讓我變成了一個更好、更強大的自己。」

這應該就是愛的意義——

它告訴每個人:能成就你的,終究不是他人,是你自己。

這是一個關於遺憾、關於成長的電影。

也是一個關於別離的電影。

電影拍完以後,有媒體問齊秦:最希望哪三個人去看這部電影?

他給了三個名字。

第一個名字是:王祖賢。

1991年,他們正戀愛。聚少離多。偶有爭執。

有一回,他抱着一箱大閘蟹去找她,兩人又吵。

人在乎了,就難免有委屈,不好對人說,就在彼此面前,用激烈的方式表達出來。

他們吵到淚如雨下。

大閘蟹散了一地,在地上爬來爬去。

他摔門而走。

後來,就沒有了後來。他成了她的局外人。她成了他心口的刺,一碰,就疼。

《大約在冬季》上映以後,齊秦重提當年事,遺憾那時多別離,以至於物是人非。

浮世千重變。

30年彈指一揮,就不見了蹤影。

他娶了妻,生了子,再也回不了頭。她也遠赴異國,成為一個傳說。和安然一模一樣。

他們在彼此的意難平里,一直意難忘。

所以他才會說,世間所有死別,都好過生離。

所以他才唱:不知在此時,不知在何時......

這是他遲到的情書。可惜已過少年時。

他用儘力氣,向舊時光說:對不起。

如果可以重來,如果他的生命里,也有一場重新開始的齊秦演唱會......是不是故事的結局會完全不同?!!!

饒雪漫說,這個故事沒有原型。

但所有活在憾意中的人,都是原型。

你有你的空空如也,我有我的舉步維艱。

我們都是安然,是齊嘯。在自己的冬季里跌跌撞撞,經歷兩個人的雪野,前往不知名的遠方。

只是到了故事的末尾,每個人都學會遵從生活的安排。

安然學會了成長。

齊嘯學會了承擔。

大家在曲終人散的現實里,在各自的秩序里,懷揣希望,等待下一個春天。

小念說:如果你想我,一定要告訴我。

齊一天說:好。

太陽底下無新事。

時代更迭替換,但故事繼續在發生。

上一代的悲喜,似乎正在下一代身上輪迴。

而在齊秦演唱會上,小念也高舉起圍巾。

身邊的齊一天看着她,有着和齊嘯一模一樣的驚奇和快樂。

1991年的故事,終於在2019年划上句號。

但這個句號里,到底藏着什麼,是圓滿,是遺憾,是聚,還是又一次別離......電影沒有告訴我們。

它說:噓,歲月如謎!你去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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