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策獎經典話劇《晚安, 媽媽》開演: 聚焦原生家庭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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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策獎經典話劇《晚安,媽媽》將觀眾拽入了對親密關係、原生家庭、自我認同、生活意義等一系列問題的追問與思考之中,這些都是這個時代繞不過去的焦點話題。究竟有沒有完美的原生家庭?親密關係的本質是權力關係的爭奪嗎?原生家庭真的可以影響人一生嗎?

撰文丨新京報記者 何安安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台灣上演了一部電影《媽媽再愛我一次》,電影的主題曲《世上只有媽媽好》一直傳唱至今。古往今來,無數的詩人、作家、音樂家、畫家,通過音樂、文字、圖畫等方式歌頌母親,也將母親這一形象固化為一種理想化的單一模式——偉大、無私奉獻。

但現實情況果真如此嗎?真實的母女關係究竟是什麼樣的?在普利策獎經典話劇《晚安,媽媽》中,就呈現了一出耐人尋味的母女故事。《晚安,媽媽》1979年在百老匯首演大獲成功,1983年獲得普利策獎,成為了百老匯經典的保留劇目,被翻譯成許多文字在世界各國上演。自10月29日起,《晚安,媽媽》在鼓樓西劇場上演,也拉開了鼓樓西劇場第三季經典劇目輪演。據悉,《晚安,媽媽》將演出至11月3日,之後還將上演《三塊廣告牌》鬼才編劇馬丁·麥克唐納力作《麗南山的美人》,及以殿堂級電影大師英格瑪·伯格曼的劇作為藍本的《婚姻情境》。

在演出正式開演前,《晚安,媽媽》線下座談會在鼓樓西劇場開講,《晚安,媽媽》話劇導演祖紀姸,劇中媽媽的扮演者、國家一級演員林蔭宇,奇葩說辯手、知名情感博主花希,電影《柔情史》導演楊明明,心理諮詢師、簡單心理平台創始人簡里里共同就該劇的創作,以及原生家庭和親子關係等話題展開了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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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愛與理解,是最好的療愈——《晚安,媽媽》線下座談會」上,嘉賓們共同就該劇的創作,以及原生家庭和親子關係等話題展開了探討。

劇中的「生」與「死」其實是在講人如何掌控命運

《晚安,媽媽》出自美國著名劇作家瑪莎·諾曼之手,為觀眾呈現一出耐人尋味的母女故事,1979年首演百老匯便一舉成功。故事發生在一個平常的周末夜晚,女兒突然向母親發出自殺預告,一場發生在母女之間的情感風暴就此上演。作為導演,祖紀姸之前的創作一直偏喜劇為主,這也是她第一次嘗試觸碰嚴肅題材的外國經典話劇。祖紀姸說,自己在讀完劇本以後,第一個想法是做不了,因為它超越了自己的解讀和把控範圍,因此自己的內心一開始是拒絕的。但這種拒絕,讓自己開始了對這部劇的想像,「我開始不斷在腦海出現一個形象,一個巨大的閣樓,這個閣樓可能是一個投下陰影的空間,裏面承載着這個家庭所有的過去,所有的秘密,像一個倒過來的漏斗一樣,一點一點滲透在這個家庭現在,(滲透在)此時此刻這個女兒的一生,以及她生命最後兩個小時。」

林蔭宇是劇中媽媽的扮演者,事實上,她曾在1993年和2015年兩度執導《晚安,媽媽》,在十幾年的跨度中,林蔭宇對於媽媽這個角色,有着不斷變化的認識。林蔭宇提到上世紀九十年代有一部很有名的電影《五個女子和一根繩子》,裡邊講述了很愚昧的自殺,是寫生與死,寫人對自己命運的操控。「《晚安,媽媽》展現給觀眾的是什麼?事實不能構成戲劇,必須由事件和行動來構成戲劇。」林蔭宇認為,在這個故事裏,母女之間生活在一個屋檐下,有着非常親密的血緣關係,透過這種母女之間的疏離,透視到現代社會中人與人、人類之間的疏離。《晚安,媽媽》獲得過普利策獎,已經成為百老匯經典保留劇目,而普利策獎一直強調人與人之間的關係。而劇中的「生」與「死」,其實也不完全在講自殺,而是在講人的命運,我們如何來掌控。林蔭宇進一步說,《晚安,媽媽》講了人的選擇,人的自主和人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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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劇《晚安,媽媽》劇照,李晏/攝。

作為主持人的商璐在《晚安,媽媽》中注意到一句台詞,裡邊提到血緣關係就是偶然組合的一個錯誤,那麼,我們如何看待血緣關係,真的是偶然嗎?真的是錯誤嗎?林蔭宇認為,可能組合在一起的時候是一個偶然的錯誤,但是它一旦成為事實以後,怎麼正確對待它才是我們更應該去做的事情。比如一個人認識另一個人是一個偶然,但今後兩個人如何相處,就是相互經營的問題。

在血緣關係的聯繫之下,如何讓對方更加接受自己?

電影《柔情史》與《晚安,媽媽》一樣,都是從親密關係出發,折射整個社會的人際關係,這是它們的相似之處。楊明明說,《柔情史》的落點還是回歸到母女,探討親密關係之內我們如何相處,「我覺得最好的人類關係都是由愛情關係出發的。」相較於父子關係,母女關係被認為更難相處,那麼,如何才能相處得更好呢?在血緣關係的聯繫之下,如何讓對方更加接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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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柔情史》劇照。

簡里里回憶起自己剛剛學心理諮詢的時候,學生們講到了自己和父母的關係,「那個場大概有40多個人,大家抱頭痛哭了整整一個下午。」這令她感到非常震驚,因為她那時候也處在和父母關係很緊張的狀態。簡里里說,老師當時的話對她幫助很大,人在長大的過程中,總是在學習怎麼和別人相處。她認同林蔭宇的觀點,認為婚姻關係需要經營,子女和父母之間的關係也需要經營,整個家庭都需要不斷地學習和經營。

花希是現場唯一的男性,他認為自己可能是90後的思維模式,他對於聽到愛、包容、尊重這些「大詞」會感到非常懷疑,因為聽到的太多,而且似乎並沒有對實際生活產生任何積極的影響,認為他所面對的問題依然存在。「我當然愛我的父母,但是為什麼問題依舊存在?」花希說:「我們為什麼一定要把親子關係包裝成和諧的關係,親子關係有些時候就是非常不和諧,那些不和諧的親子關係落實到生活當中,會變成我們對自己的厭惡。為什麼會厭惡自己?因為我們在身上看到了父母的影子。」花希認為,正因為此,他在看《晚安,媽媽》有一個瞬間,發現母女兩個太像了,各自有各自的執拗和各自的力量,恰恰是劇中母女兩個沒有交流的環節,吸引了他。他在反思親子關係時,意識到需要把自己厭惡自己的部分解決掉,跟自己對話清楚,知道自己現在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與其改變父母,不如改變自己,「我們是相對比較彈性的年紀,我們可以有更多的心力解決問題,雖然我們辛苦一點,但是是我們需要做的事情,他們不認為是問題,但是我們意識到了,我們可以做到,我們就應該去做。」

作者丨何安安

編輯丨徐悅東

校對丨薛京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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