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無名調任寧湖司馬,剛至寧湖,來到一廟中避雨,便遇上兩股勢力打鬥,一撥是鼉神社的人,另一撥是反對鼉神社的人,他們要燒毀鼉神廟。鼉,即鱷魚,初來寧湖的蘇無名和喜君驚詫竟有人供奉鱷魚神。
第二日蘇無名一行三人入城後,一隊人抬着鼉神像在街上走,百姓見之都對鼉神頂禮膜拜。鼉神社的領頭人見到蘇無名三人沒有跪,便喝問,得知蘇無名身份後也沒有半分客氣,百姓還說司馬算什麼,刺史見了鼉神也得跪,得罪了鼉神,老百姓就要遭殃了,根本不允許蘇無名三人對鼉神有絲毫不敬。
就連費雞師想喝酒,也只打聽到了鼉神酒,有錢也買不到,由邀月樓獨家釀造,只供鼉神專享。只有三月初三上巳節鼉神誕辰那日,鼉神島上會舉行觀神大典,登島的官民才有機會喝到這鼉神賜予的酒。掌柜說30年前是鼉神第一次顯靈,我看是第一次有人以鼉神之名裝神弄鬼吧。
蘇無名看到鼉社的人在收稅,那老人求他們在寬限些日子,我們看到的是鼉神社欺壓百姓。蘇無名為老人解圍後,直言鼉社胡作非為,那老者便替鼉神說話。得,寧湖百姓受鼉神精神荼毒,那是十分迷信,而且每年還得向鼉神社交社錢、香火錢,蘇無名問沒人反抗嗎?老人就說道:「不想風調雨順啦?不想五穀豐登了?」
不敬鼉神之人,是要被投入萬鼉之澤的,萬鼉之澤專吃那些不敬鼉神和違背神意的血食,那老者的侄子就是不肯交社錢和香火錢以至丟了性命,就算侄子死了,老者依然崇敬鼉神,在百姓心裏,他侄子的死就是不敬鼉神的代價。
後漢末年,寧湖洪水,只有百人爬到了一頭巨鼉身上才活了下來,自那之後寧湖便敬鼉為神。其實這倒也合情合理,可是鼉神社只是在借鼉神名義,收那些香火錢、社錢,若有不從者,便借萬鼉之澤殺之,這不就是順者昌,逆者亡嗎?
百姓交了那麼多錢,除了賦稅,其他的錢都到了哪些人的口袋裡?肯定是鼉神社和當地官府。長史也說過,每當收取賦稅時,州里無需派人催繳,神社會幫着從商人和百姓那裡收取,無人敢不交。那是,誰敢不交啊,不交就是不敬鼉神,到時候就會沒命。
我想就是因為官府能從中抽利,才會助長鼉神社的氣焰。陸詠拿着鼉神社實錄去找長史揭露鼉神社的一樁樁罪行,請長史為民做主,長史卻不為所動,這也足以說明鼉神社與官府相互勾結,借鼉神名義從中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