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鬥牛》: 歡笑背後的時代悲歌, 生死問題的深度剖析

《鬥牛》是由被稱為第六代導演中的怪才管虎導演,他的作品中有深刻的人文關懷和戲謔的獨特風格,如他的狂歡三部曲。而本片作為狂歡三部曲中的一部,無一不充斥着導演的獨特風格,該片根據趙冬苓的同名小說改編而成,儘管在這部影片中沒有精美的道具和國際巨星,但是他憑藉著紮實的劇本和熟練的敘事策略,以及導演敏銳的才華,濃郁的生活氣息獲得了巨大的成功,並且運用嫻熟的手法將生死問題進行深度剖析。

本片運用戲謔的喜劇風格,通過雙線敘事的手法,講述了馬牧池村的小人物牛二和一頭外國奶牛在多次戰火中,雙方互相依存,互相救助的傳奇故事,導演通過生動的筆墨運用黑色幽默生化人性主題,交叉敘事強化反戰內涵,多元視聽豐富個體對抗主旨。

主題即包含了所反映的社會生活的本身含義,也包含了導演對其的理解,黑色幽默是帶有荒誕絕望的色彩,他的作品將不協調的現象加以放大扭曲,使它們顯得更加荒誕,不經該片以豐富的手法展現了牛二這一純樸守信的個體形象,通過黑色幽默的手法表達出個體在戰爭時代的命運起伏,讚揚了人性至善的一面,從而深化了人性的主題。

《鬥牛》在喜劇元素展開的同時,以生存意志,生存理想,粉紅大主題為底蘊,更為宏大的悲劇美為依託,在喜劇與悲劇中交織融合的過程中產生了巨大的審美張力,在幽默歡笑中透露出故事的悲壯之美,呈現黑色幽默的風格特徵,導演在該片巧妙的將人物置於逆境,這時的人物必須應對強大的對手,並周旋與眾多的麻煩中。這便是衝突得以最好的展現,無論輸贏,鬥爭本身以史人物獲得尊重,在影片中充滿了對生命苦痛感的表達,揮之不去的荒涼和沉重,讓觀眾笑着流淚的同時感悟到人性的光輝之美。

交叉敘事指的是兩條故事,情節迅速而頻繁地交織在一起,其中一條線索的發展往往影響另外一條線索,這種方法極易引起懸念,並交代事情的前因後果,該片在故事情節的設置,人物關係的設計上便獨具匠心發人深省,通過描寫村莊毀滅之前的生機勃勃與毀滅後村莊的一片死寂,形成強烈的對比衝突,凸顯了戰爭的罪惡,強化了反戰內涵。

《鬥牛》從獨特的視角來看待抗日戰爭,以馬牧池村的小人物牛二第一人稱敘述視角圍繞護牛就牛的情節展開,通過村莊被毀前後的兩條線索交叉和大量的閃回敘事來進行時空的表演,從而產生一定的懸念,並深化人物心理表現。 比如開片將戰後的村莊中牛二的反應與先前進行的時空的穿插產生懸念,並外化了牛二的心理,而通過人物情緒作為轉場技巧,體現人物對過去的眷戀和回憶,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通過影像的轉角對比戰爭前後的視覺衝擊心理對比,最後達到深化反戰內涵的作用。

影片一開頭便運用特寫鏡頭描寫主人公牛二的面部形象,生動地刻畫出牛兒蘇醒後的無措和絕望,隨後通過全景鏡頭的運用,將戰爭前後的村莊井下進行完整的記錄,形成了視覺上的衝擊,而色彩的運用則更為突出,身穿紅棉襖的九兒在灰黑的環境中顯得尤為耀眼。其實九兒自始至終是一個非主流的代表,在宗族中都是被群體欺壓,排外的沒有話語權的形象,但是在影片中儘管個體曾挑戰具有牽制性的正統思想,但這種反叛永遠是失敗的。 昏黃的光影下是一人一牛,逐漸遠去的身影,戲謔的故事中蘊藏着戰爭的殘酷與人性的險惡,小人物的頑強與堅持,正是導演對社會的希冀。《鬥牛》用其富有感染力,別有意味的情節,使觀眾真正做到笑中含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