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一個「老婆」, 得到一個娛樂圈 雷佳音的好日子開始了!

被一個視頻逗樂了。

時間是金馬獎之後,地點是台灣夜市,人物就是雷佳音。

這三要素的結合,竟然有了喜劇片一樣的效果,全程笑料不斷。

那是在金馬獎的頒獎典禮之後,剛參加完晚宴的雷佳音竟然跑去逛台灣夜市。

他很貧,上來就說金馬獎酒會「吃得還行,就是沒吃飽」。

還說自己是很有文化的,原本應該去書店才對。

視頻里的他,頭頂撐着一把大紅傘,穿着一件厚外套,最逗的是,撐傘的那隻手還卷進了袖子裏面,一點偶像包袱都沒有,非常富有生活氣息,因為大傢伙小時候大冷天撐傘也會這麼做。

跟記者說起《我的前半生》在台灣也有播出,先是滿臉興奮,繼而又有點小失落地嘀咕:「但是為什麼也沒人來撲我呢?」

記者說等會被人圍觀怎麼辦?他又立馬開啟自嘲模式說:「我又不是張震,怎麼可能呢?」

還有那一身打扮,耿直地說褲子是借的,外套是九線演員那拿來的。

記者追問誰是「九線演員」?他還特意調侃是「皮膚不太好的郭京飛啦」。

據說他腳上穿的鞋子是九十幾塊錢一雙那種,還一次買了三雙。

記者吐槽說男藝人不是都喜歡潮牌嗎?

他立馬急眼說:「誰是男藝人,我是藝術家好嗎?」

聊起接下來的行程,他說要回象山拍網劇,又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說一起拍戲的易烊千璽剛發行了一首單曲,叫做「那行吐魯絲」,跟他十年前手臂上的紋身一毛一樣,感嘆「緣分妙不可言」。

好不容易遇見一個熱情的粉絲要求合照,立馬舌頭打結,一臉傲嬌地說這是台灣粉絲。

末了意猶未盡還問人家哪裡的?結果妹子回答說「山東」,那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簡直太呆萌了。

想起前幾天在金馬獎紅毯上拍照,不知所措的他竟然擺出了「石頭剪刀布」的手勢,可真是一股清流。

雖然最終沒有得獎,但他用一句「貢獻了表情包」自嘲,也被網友誇讚為機智。

很多人說,雷佳音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哈哈哈」。

就連他的好基友郭京飛也說他「活着就是一樂」。

翻看他的微博日常,總體可以劃分為三種畫風。

第一種是各種自嗨。

他自稱為「鞍山河振宇」、「原上金城武」、「修圖版孔劉」,與郭京飛、李光潔組成了「TF老boy」,各種鬥嘴耍貧,互懟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第二種是對作品的自嘲。

《白鹿原》熱播那會,他演的鹿兆鵬被罵是六親不認的渣男,他自嘲:「天堂沒有鹿兆鵬,我下地獄了唄。」

《我的前半生》里的陳俊生被罵,他又提前拿自己開刀:「我來我來,陳俊生渣渣渣渣渣渣男,雷佳音演的太好了。」

第三種是沉迷於跟網友的互動。

他經常會跟微博里的網友互動,又耿直又蠢萌,讓網友都驚呆了,稱他活躍得像個「高仿號」。

總而言之,34歲的雷佳音活脫脫就像一個被演藝事業耽誤的段子手,耿直、呆萌,自帶中二氣場和東北人喜感,在逗樂觀眾的同時,卻又是那麼生機勃勃。

1983年,雷佳音出生在瀋陽鞍山的一個普通家庭。

當時他父親只是一個普通工人,母親又下崗了,一家人住在一個小房子里。

雖然家境貧寒,好在一家人卻也很和睦。

長到十幾歲的年紀,雷佳音開始叛逆不羈。

他不愛學習,開始逃課,看人打架,甚至還談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早戀。

那是初中的時候,有一天,他們班上轉學來了一位南方姑娘。

她皮膚白皙、小鳥依人的樣子,一下子就讓情竇初開的雷佳音萌生好感。

後來不知不覺的,一個東北問題少年當真跟南方轉學姑娘走到了一起。

有一次,學校組織春遊,雷佳音心血來潮,竟然帶着小女朋友爬到山頂去看日出。

等到第二天集合的時候,他們才慢悠悠從山上溜達下來,一時之間轟動了整個學校。

老師將他們的家長叫來,做了一番思想工作,最後綳不住壓力,兩人分手了。

學習成績差,戀愛也談不了了。

咋整呢?

雷佳音想到了輟學。

於是,說干就干,他回家攤牌。

任憑父母怎麼勸告,都是鐵了心不願再去上學。

那個時候,雷佳音才15歲。

要麼整天在家閑着,要麼就四處晃蕩,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母親建議他去上模特學校,「等你上完了學回來,我們開個服裝店,我來做衣服,你就給我做模特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有一天,雷佳音突然聽到廣播里,瀋陽一個學校要到鞍山來招模特。

那會兒他已經是個1米79的大高個了,想着去到學校還能看漂亮姑娘,就屁顛屁顛跑去報名了。

沒想到,命運的轉折點就發生在這裡。

在報名的當天,雷佳音遇到了著名演員呂曉禾,看中了他身上的特質,勸他改學表演。

最終,他被錄取到了瀋陽藝校。

或許是換了一個環境,或許也明白自己沒有了退路。

上了藝校之後,雷佳音彷彿一夜之間開竅了。

他每天早上四五點就起床,比別人早一個鍾練功,三年死磕下來,每年都是全校第一。

後來,他以第二名的成績考進了上海戲劇學院。

從鞍山到上海,從藝校到上戲,雷佳音好像是當年劉姥姥進大觀園一般,對一切充滿了好奇與期待。

但與此同時,更多的難題擺在眼前。

因為在這裡,他的身高已經不是優勢,長相也不是最受歡迎那種,沒有資源人脈,也不認識製片人導演之類的。

尤其是,那會兒大二的師哥胡歌拍了仙劍,已經是炙手可熱的當紅明星。

他感覺到了差距,也有了一種壓力。

怎麼辦呢?

他想到了「曲線救國」四個字。

他變得更加勤奮,早起練功,提前交作業,一遍一遍從電影中揣摩演技。

那時候同學們都在拍廣告、接戲,他也想賺錢自立更生。

於是走穴演出,做主持、演小品,有時候還要坐火車去很遠的地方,就算才賺了一兩千塊,也很滿足。

畢業之後,他先是雄心勃勃地去考了北京人藝,可惜到了三試還是被刷了下來。

他又折回去考上海話劇中心,最終以第一名的成績成功被錄用。

從一個不學無術的問題少年,到考得第一名的學霸,這其中的轉變,既是人生的逆襲,也是成長的頓悟。

雷佳音在上海話劇中心演話劇,一呆就是5年。

從2010年開始,他才往影視方面發展。

最開始是跑龍套,演配角。

直到2012年,他終於等到了人生中第一個男主角。

當時寧浩導演籌備拍《黃金大劫案》,歷時半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人員。

徐崢就把同單位的雷佳音推薦給了寧浩,並誇讚他「戲好」。

於是,就有了電影熒幕上的「小東北」。

他痞氣十足,還貪小便宜,既慫又賊,有着諸多小毛病,但是對老爹有孝心,對同夥講義氣,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有一顆正直的心,最終歷練敢於擔當的成大英雄。

可以說,「小東北」這個角色簡直就是為雷佳音量身定做的一樣,因為他也經歷過那樣一段年少輕狂的歲月。

果不其然,電影上映之後,雖然票房並不高,但他的演技逐漸受到認可,還拿下了長春電影節的影帝。

他原本預計自己40歲左右才能成功,沒想到提前了十幾年。

那個的時候,他開始嘗到了走紅的滋味,片約不斷,通告無數。

趁他還沒來得及膨脹,寧浩告誡他,要愛惜羽毛,憋着一股勁等待好的作品。

他也覺得不應該過早透支,變成「快餐」式的演員。

就真的沉靜了下來,一口氣拒絕了30幾個劇本。

風頭是一時的,熱度總會減弱。

2013到2016這五年,雷佳音彷彿「銷聲匿跡」一般,雖然演了十幾部影視劇,但都是反響平平,沒有掀起波瀾。

他開始焦慮,甚至灰心。

覺得不知什麼時候自己才能翻身了,有一種強烈的挫敗感,甚至一度抑鬱。

2015年,他在拍《白鹿原》。

當時玄幻劇大熱,綜藝火爆,小鮮肉開始刷流量。

他跟着劇組在遠離喧囂的農村拍戲,一待就是8個月,每天都是面朝黃土背朝天。

那種自我懷疑、自我否定,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好在,他遇到了《綉春刀2》。

據說當時有兩個劇本擺在眼前,因為《綉春刀2》的監製是寧浩,跑來勸他,於是就接了。

他從來沒有拍過武打劇,每天跟着武術教練高強度的訓練,晚上一回酒店就累趴了,根本沒有時間跟精力再去胡思亂想。

久而久之,抑鬱的心情一掃而光。

沉寂的這五年,讓雷佳音更加深刻地體會到:把自己一點一滴碾碎了再度重建,過程或許很煎熬,但最終卻能收穫一個全新的自己。

2017年,隨着《我的前半生》的熱播,雷佳音終於迎來了一次爆發。

據說,當初雷佳音原本不想接這個角色,直到看完劇本,陳道明對他說,這是整個劇中最像人的角色,他才選擇去挑戰。

陳道明

而正如陳道明所說的那樣,陳俊生確實是劇中最像人的角色。

他沒有賀涵那種無所不能的光環,也沒有老金那種經濟適用的樸實,但卻讓觀眾看到了他的多面性。

在被凌玲以退為進步步緊逼之後,他內疚,痛苦,最終硬起心腸與羅子君離婚。

尤其是跟羅子君商量換房子的那一幕,低着頭,搓着手,語氣低沉,目光哀怨,簡直將一個自私自利而又優柔寡斷的男人表現地淋漓盡致。

這一點一滴,讓觀眾看到一個多面性的陳俊生。

在感情里,他軟弱自私;在工作中,他勤奮上進;在家庭中,他努力支撐。

總之,他更加的血肉豐滿,有弱點,會犯錯,就像是現實里的每一個普通人一樣。

也正是因為雷佳音演出了陳俊生身上複雜的多面性,雖然是一個婚內出軌的渣男,但這個「前夫哥」卻意外獲得了觀眾的一致肯定。

他開始又活躍在了公眾的視線里,但卻比當初拿到影帝那會兒,更有了一種從容與鬆弛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這些年經歷了U型的高低起伏,已經學會了豁達與通透。

現在的他,比以前更加努力。

當記者問他辛不辛苦,他拿出東北大老爺們的氣勢,說:「像我這種演員,可能稍微一不留神在家睡個懶覺,觀眾就把你忘了,所以我必須要認真對待每一個角色,時不時地讓大家看見我。」

就像在《金星秀》里,他半是幽默,半是發狠地說:「我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沒錯,命運或許給了你一把爛牌,但你依舊可以通過努力,把牌打好。

而這其中需要的,是死磕到底的決心,還有沉下心來的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