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曲盡陳情》,吸引我看完了整部《陳情令》。
3天沉浸式追劇,廢寢忘食(錯過一頓午飯,熬到凌晨4點半),平日里看劇我將情緒控制得很好,但這一次,我時而哭,時而笑,時而大喊,時而嘆息,室友問我怎麼了,是不是看劇看得走火入魔了?
我說,我在「共情」。
也曾驚鴻過眼,指尖輕挑捲雲紋,無端引弦震,緣何夢中深記那一瞬
初見,在雲深不知處。一個白衣翩躚捲雲紋的少年走進了他的視線,驚鴻一瞥,一眼萬年。
16年後,莫家莊,他再見藍氏弟子,白衣捲雲紋再一次觸碰了他心中最柔軟的地方。暮色深沉,四下無人,他倚欄沉思。一片柳葉,一曲忘羨,一聲「藍湛」,初見場景映入眼帘。
此去別經年,光陰似箭,時過境遷。恐人世早已滄海桑田,或許只有他的記憶,仍停留在16年前不夜天的那個懸崖邊……
藍湛攜琴從天而降,他躲在帘子後面,有驚喜,有期待,想見又不敢見。他以為,16年的時間,足以沖淡所有的等待和執念,更何況他修的詭道術法本就被仙門百家視為邪魔歪道,如今,他又通過莫玄羽獻舍重回世間,16年前,藍湛尚且不完全相信他,那麼今天,藍湛還會相信他嗎?
莫家莊的劍靈上,藍湛看到了陰虎符的痕迹,「魏嬰,真的是你嗎」,近乎顫抖的聲音,道出了多少離愁別緒……
雨落圓湖,泛起一圈圈漣漪;
圓月映水,勾起一層層思念。
那日,他身隕不夜天。亂葬崗上,藍湛獨排眾議,惹叔父震怒,遂受戒鞭三百,寒潭洞閉門思過三年。唯一值得寬慰的是,藍湛帶回了那個孩子——阿苑。從此,姑蘇藍氏多了一個內門弟子——藍願,字「思追」。
思君不可追,念君何時歸?
忘機琴音泠泠,然無與相和,祇對風空彈,半闕《問靈》。欲問之,尚在否?在何方?可歸乎?具無應答。
終是問靈十三載,等一不歸人。
也曾笑奪酒罈,劍挑姑蘇十里春。無關生死事,老來盡作江湖詩中人。
魏無羨:「思追,你們含光君哭過嗎?」
藍思追:「哭過」
魏無羨:「嗯?」
藍思追:「含光君哭的那一天,似乎全世界人都很開心。只有他,拿着一壺酒,一邊哭,一邊找一支笛子」
那壺酒,叫天子笑;那支笛子,叫陳情。
當年,兩人第一次交手,是因為姑蘇「天子笑」。雲深不知處的屋頂上,魏無羨拎着兩壇酒,他劍未出鞘,便可與藍湛打個平手。可謂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那一刻,兩人又多了幾分惺惺相惜吧!
「藍湛,你賠我天子笑!」沒想到,這一壇天子笑,卻成就了兩人數十年難捨難分的羈絆和牽掛。
從一起除水祟到共同護陰鐵,從封印舞天女到斬殺屠戮玄武,他們出生入死,並肩作戰。如果他的金丹還在,他們一定是這世界上最意氣風發的少年吧!夷陵亂葬崗歸來,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處處設防。如果說曾經的他覺得自己還可以與風度翩翩的藍二公子比肩,那麼亂葬崗三個月讓他的人生跌落了谷底。他覺得自己已經不配站在他的身邊。
藍二公子景行含光,照世如珠;而他,陳情為令,馭鬼招魂。對藍湛,他開始冷漠,躲閃,疏遠,而這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一見如故;再見,知己成陌路。
「兄長,我想帶一人回雲深不知處,帶回去,藏起來。」
他不在的16年,藍湛逢亂必出,一是為了履行和他一起許下的諾言——除奸扶弱,無愧於心;二是為了探尋四方,尋找他的消息。
大梵山上,一曲竹笛,藍湛終是認出了他。苦等十六載,終得一人歸。
在義城,他們了解了曉星塵和宋嵐的悲慘遭遇。曾經,「明月清風曉星塵,傲雪凌霜宋子琛」,如今,「霜華斂去君珍重,再無明月送清風」。看着宋嵐遠去的背影,藍湛若有所思。這一次,藍湛真的怕了,怕自己保護不好他,怕自己再一次失去他。
那夜,藍湛醉酒,說出了潛藏已久的心聲,「我有悔,不夜天,沒和你站在一起」。從「雲深不知處,禁酒」到後來為他藏酒、為他買酒、陪他一同飲酒,藍湛的深情從未宣之於口。
酒逢知己飲,詩向會人吟。相識滿天下,知音能幾人?
藍湛:「你把我當成什麼人?」
魏無羨:「我曾把你當做,我畢生知己。」
藍湛:「現在仍是。」
靜室,雪夜。忘機輕撫琴弦,魏無羨倚欄沉思。「藍湛,敬你。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丹心何須言在口,橫笛閑吹落星斗。
使我徒有身後名,不如及時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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