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行者》觀後:什麼樣的人生值得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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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物都有它的意義和原因……

——影片台詞

電影《潛行者》(一譯《嚮導》)是前蘇聯導演塔科夫斯基代表作之一。塔科夫斯基一生只創作了七部半電影,卻成為世界電影史上里程碑一樣的存在,被視為「大師中的大師」一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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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站人物介紹

影片是根據一篇小說改編。它的故事框架並不複雜:三個男人,一個自由職業的作家,一名研究所教授,還有一位職業嚮導,他們因為不堪忍受各自那種瑣碎、煩亂、無聊的日常生活相約一起到「禁區」——軍事管制區內去進行「探索」,也可以說是「探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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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片頭

嚮導熟悉管制區的作息規律。在嚮導的指揮下,他們三人冒着隨時可能被射殺的危險,成功地避開了值班的巡警和卡口的崗哨,闖入了禁區內部,開始了一段短暫而又漫長的「探索之旅」。

所謂禁區應該是一處荒廢已久的軍事試驗基地之類的。進入禁區之後,觸目是遍野的「荒涼」景象,讓人有一種此地久被遺忘的感覺:廢棄的建築物基座、荒棄已久的房屋和機械配件之類;濕地上長滿了雜草。有的地方雜草一人多高,雖然茂盛,但在禁區這裡就是「荒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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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區野景

他們的目的地是一個「中央房間」——一所漏頂的、緊挨着鐵路的廢舊房屋。他們進入禁區後就能看到那房子。但為了避開那些「危險」和「陷阱」,他們最終依從了嚮導的意見,選擇了一條「曲折迂迴」的探索路徑,經過一條排水管道,經過一所堆積了很厚塵土的房間,最後到達目的地:中央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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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房間」

故事框架很簡單。經過一番「探險」後他們三人又回到原來的出發點,回到原來所熟悉的那個煩亂、噪雜、瑣碎、庸常無聊的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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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和結尾日常生活場景

那麼,影片要表達什麼呢?

這篇文稿標題下面所引的那句台詞,它上面再加一句解釋就完整了:

「每一種事物都有它的意義和原因」——因為人的探索、思考,事物在人眼裡才有了它的意義,即價值。

——人的生命本身是沒有價值和意義的。人生之所以是人生,就因為它不只是僅僅活着,而是因為人的賦予!

賦予:不斷地思索和思考,探索,從而使人的生命成為人生!

蘇格拉底說:不經過審視(思考)的人生是不值得一過的。

渾渾噩噩的人生是不堪忍受的。影片結尾那個超現實主義場景揭示的正是人在精神方面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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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尾超現實主義場景

好了,還是讓我們回到電影本身。看看老塔是怎麼通過電影語言讓事物本身來「說話」的。

這是兩段長鏡頭的景物拍攝。我把它們概括為「室外水景」和「室內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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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景

寫於2022年10月11日晚,疫情封控期間,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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