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決勝零距離》肖聰:演活硬漢柴勝華,就像當了一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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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8月28日,軍旅電視劇《決勝零距離》登陸央八黃金檔,播出即火爆全網。號稱「刺頭」的驍狼特戰隊老隊長柴勝華由演員肖聰飾演。接檔《決勝零距離》,肖聰的另一部作品《芳華歲月》也將上線。厚積而薄發,屬於肖聰的秀場啟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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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提肖聰的名字,觀眾還會比較陌生,但這兩天也一定領教了他所飾演的「柴勝華」的油鹽不進與剛正不阿。

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的肖聰在2005年就登上熒幕,出演犯罪懸疑劇《陽光像花一樣綻放》中的三級警司龐建東,之後又先後出演抗戰劇《青春之歌》、刑偵劇《夜奔》、紀實系列劇《震撼世界的七日》等作品。2009年,肖聰在燃爆多數觀眾童年的警匪懸疑劇《重案六組3》、《重案六組4》中飾演二級警司王勇,一位重情重義,有勇有謀、擁有敏銳洞察力和冷靜頭腦的刑警。

對這些角色,有導演評價「肖聰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軍人氣質。」多家媒體評論「肖聰在硬漢演員中獨樹一幟」「肖聰對人物的拿捏很準確,塑造很立體」「肖聰善於塑造角色複雜的內心世界」……這樣的數十部作品墊底,人物各個紮實,肖聰卻一直紅不起來,大概源於他過於融入每個角色,演什麼像什麼,反而讓觀眾忘了演員本身。

與熒屏上正氣凜然的硬漢形象不同的是,2020年北京春推會初見肖聰,卻是一位略帶幾分不羈神色的漢子,帥氣的面容正邪難辨。彼時,他正為電視劇《紅果果金擔擔》錄製宣傳ID,工作人員舉着提詞紙,大概試念一遍覺得不順暢,他就自己接過詞兒走到邊上,片刻後自信走回,脫稿完成了錄製。

細節凸顯人品,肖聰對演技、對角色一貫具有這樣深摳到底的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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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聰就是這樣,他對細節嚴謹,對角色更有不斷的琢磨!」《決勝零距離》的編劇兼製片人楊文森這樣評價肖聰。他說:「戲是在寧夏青銅峽拍的,戈壁的酷暑嚴寒都趕上了,住宿簡陋、蚊蟲成堆,肖聰卻只找我聊戲,常在下戲後捧着劇本和我說到深夜……」

在《決勝零距離》里,肖聰飾演驍狼特戰隊的前大隊長柴勝華,被隊員們笑稱為「刺頭」,他忠肝義膽,更有一身硬功夫。為了演出角色的軍人本色,肖聰不僅提前一個月就進了組,還在西部戰區接受了為期一個月的「特戰訓練」。讓他至今印象深刻並津津樂道的不是千里戈壁的酷暑黃沙和入骨嚴寒,而是熔爐般的部隊生活,讓他完成了由精神到肉體的洗禮與升華。

肖聰對軍人角色的迷戀源於從童年就有的軍旅夢。從小,他就對警察、對軍人充滿崇拜,期望能成為一名軍人。他的童年藏品中,有一顆鮮紅的五角星,那是幼年的他在長途汽車上偶遇一位退伍軍人時被饋贈的禮物,他至今記得軍人叔叔說:「小夥子好樣的,這麼硬朗結實,將來也來參軍,保家衛國。叔叔把這顆五角星送你做個紀念。」

長大以後,距離夢想越來越遠成為梗在心中的遺憾。所以,接演柴勝華成為他的圓夢之旅,為塑造成功,他以一腔熱忱投入特戰訓練,從站姿、坐姿、高姿、匍匐、到端槍、熟悉隊形、學習射擊、了解對敵要領。一個月內,他不斷向特戰隊員請教,更靠着與生俱來不服輸的勁頭,在千里戈壁揮灑汗水,讓自己從外形到內在都能與這位素質過硬的軍人角色相匹配。

一次8公里的負重越野,肖聰背負重達80斤的越野裝備,帶鋼盔、着戰靴、佩護具完成急行軍,中途還要模擬遇敵圍堵、狙擊時的匍匐、警戒、小隊作戰,包含衝刺、高姿、低姿等等高難動作……跑最後一公里時,一起參加特訓的很多人開始吐,肖聰也撐不下去了,他覺得膝蓋半月板的髕骨都要飛出去了!耳中只剩下教練不斷喊「快點兒、快點兒!」眼前出現了三四重幻影,口中全是血腥味,體力已透支到極限,支撐他機械性跑下去的只剩一個信念「這就是戰場,你就是軍人!你就是柴勝華!跑!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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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式的訓練在提升體能的同時,也不斷激發出肖聰骨子裡的狼性和桀驁,讓他在各項考核中名列前茅。熔爐般的特訓結束時,特戰隊員對肖聰豎起了大拇指,這種認可讓他的內心充滿了自豪感和榮譽感,更對即將飾演的特戰大隊長有了信心。

從童年就有的夢想到特訓感受到的使命感。肖聰為能成為柴勝華而驕傲。他說:「這就是圓我的軍人之夢!」

這種信念融入拍攝,他常忘了在演,而是堅信:柴勝華就是他,他就是柴勝華!這就是柴勝華該說的話,該做的事兒。一切都得按真的來!他說,「作為一個演員,聲台形表,那是基本功,說哭就哭,說笑就笑也不新鮮,但是,如果你不能演繹出淚水的靈魂,哪怕你哭出了一舞台的淚水,也無法打動觀眾!」

表面的功夫來自特訓,靈魂的演繹才是演員的功底。

肖聰會不斷琢磨柴勝華,誠然,作為驍狼特戰隊的前隊長,他是不折不扣的硬漢,但演出剛硬只是第一步,肖聰還希望演出這個人的柔軟,不然就會千篇一律和模式化。如同事物普遍具有的雙面性,相互映射才能完整。落在柴勝華身上,就得演出他身上與軍人氣質共存、屬於普通人情感的一面,那才是柴勝華的特別之處,才能與觀眾共情

為此,肖聰為柴勝華設計了很多小橋段。

第二集,咋聞雷公鳴要讓他回特戰隊,他的內心必然澎湃起伏,但對一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硬漢而言,肖聰為此設計的只是一個眼神、一個猶疑,一個提起犧牲戰友時一閃而過的淚光……對上級,他更是不卑不亢,接受命令,轉身即走,留下一個堅實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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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這個人物日常冷靜克制,說話緩慢富有邏輯。但當他自覺理虧,或突然意識到錯誤時,語速就會驟然加快,甚至會有點語無倫次,彷彿一個明明沒理、卻不甘心認輸的「矯情」孩子,肖聰希望通過這種的演繹讓這個人物更豐滿可愛。

肖聰說:「我覺得每個男人心裏都住着一個孩子!柴勝華也不例外。他當然是英雄,為祖國為人民隨時準備獻上一腔熱血。但他也有缺點,有點兒軸,有點古板,還偶爾會有小私心。當然也有幽默感。既有崇高的熱血陽剛,也有可圈可點的鮮活人性,這才是真實狀態。硬漢柴勝華也會向最信任的戰友傾訴委屈,也會和犧牲的戰友誠摯長談,放鬆下來的柴勝華所具有的鬆弛感就是屬於他柔軟的一面。至此,這個人物才算塑造到位,才能讓觀眾理解和接受。我們的所有表演都是要為觀眾服務,讓觀眾喜愛和理解。」

作為第一個完整塑造的熒屏軍人形象,柴勝華圓了肖聰的軍人夢,肖聰則賦予了柴勝華走齣劇本的鮮活靈魂,肖聰說:

「對柴勝華的演繹,我沒有遺憾,在我整個創造過程里,就我目前的表演技能而言,我已經全部注入到這個角色中。我相信他能經得起推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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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是無憾的柴勝華,作為一位演員,肖聰時刻都在為成為更好的自己而努力。

硬漢要演、軍人要演、正面角色要演,反面角色一樣要演。對每次接到的角色,哪怕不是喜歡的類型,肖聰都會痛下功夫。精讀劇本是最基本的,但劇本只是了解故事的脈絡與情境,此時,他會擴散性思維,會在影像資料和過往的生活實際中尋找參照物,把可借鑒的人物特色揉捏到要塑造的角色身上,去努力還原屬於這個人物的特色。他認為這才是表演的真諦,才是在觀眾面前活靈活現塑造出另一個形象的過程。此時,沒有技巧,必須往裡扎、必須以「嬰兒般的順從」來堅信自己就是,必須站在角色的主觀角度去看待社會的每個角落,再從角色出發做出反應。

「嬰兒般的順從,就是要讓角色融入到身上。就是要相信和感受角色,對每個信息的感受越深、越真實,由心而發的狀態才會不一樣,釋放出的能量也不一樣。就像心裏撐着一個高蹺,拿着一個皮影,連着一個繩,你拽着皮影去演,她同時也帶動着你的語言節奏和狀態,這時怎麼演都一定是對的。因為,你的腦子裡已經有了人物的心相和影子,他的每一個舉手投足都會生動自然。」

這是肖聰的執着,是他一次次突破自我融入角色的執着。他認為這才是對觀眾負責,才對得起演員二字。這樣的信念才讓他既能演出走在閱兵大道為國為民凜然無畏的軍人,比如《決勝零距離》里的柴勝華,也演出身處市井為蠅頭小利不惜出賣鄉親的奸商,比如《紅果果金擔擔》里的龍小茁。迥然不同,卻各個鮮活。

未來的道路尚長,探索也永無止境,肖聰還想做更多的嘗試和努力,他希望能在都市劇中塑造屬於一位煙火紅塵中普通人的成長,更希望有機會飾演一位刑警,用自己身上亦正亦邪的味道來詮釋刑警的立體形象。

「我還想演刑警,因為這個角色有很多空間,他應該有亦正亦邪的氣質,又是有執着的信念和意志的熱血男兒!可以挑戰出另一種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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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硬漢柴勝華正在央視八套和愛奇藝獨播的屏幕中鮮活,「刺頭」和「狼頭」的膠着吸引了無數觀眾的眼球,迸發出荷爾蒙爆滿的魅力。我們更相信,百變肖聰一定會與更多角色在未來不期而遇,這些角色也會鮮活地走上屏幕,成為觀眾心中又一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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