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為什麼很難讀懂?(附各種人物關係、大觀園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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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首發於牛虻公眾號

開卷不讀紅樓夢,讀盡詩書也枉然,可見《紅樓夢》一書的文學價值。然而,對於一個《紅樓夢》的初讀者來說,該怎麼讀懂《紅樓夢》呢?


87版紅樓夢是一部非常經典的電視劇,對於讀過《紅樓夢》原作的讀者來說,看一看是非常必要的。對於《紅樓夢》小白來說是否可以看?


對於像我一樣,即使原作精讀了一遍甚至多遍,電視劇也看了無數次的人來說,為什麼有時候還是很難讀懂《紅樓夢》呢?


除去《紅樓夢》作為四大名著的光環,《紅樓夢》最初吸引你的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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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將會圍繞以上四個問題進行思索。


首先來談第一個問題。拋開《紅樓夢》各大名家的解讀,單從其小說的性質上來說,《紅樓夢》應該帶着看熱鬧的好奇心去讀,讀一個男主角與一群女人的故事,賈寶玉像是身處女兒國一樣;讀寶玉與黛玉、寶釵三角戀的關係;讀四大家族的興衰史。從這樣一種興趣點去讀,可能會對初讀《紅樓夢》的讀者有所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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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論是初讀者還是資深讀者,《紅樓夢》令人最頭痛的事,莫過於複雜的人物關係與龐大的人物關係。建議讀者在讀《紅樓夢》的時候,一定要在手頭有一張人物關係圖以及大觀園的地圖,一邊讀一邊對照着。我在閱讀的過程中搜集了網上紅學研究專家所繪製的一些關係圖,分享給大家。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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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大觀園後賈府總體平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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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觀園修建前寧榮二府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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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家族關係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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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家族主僕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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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府示意圖


其次,關於87版電視劇《紅樓夢》。在豆瓣評分上,《紅樓夢》高居9.6分,僅次於《走向共和》9.7分。這兩部文學價值很高的電視劇題材都有一個共同點,《紅樓夢》小說曾經是一部禁書,而《走向共和》一度被禁播,隨着中國民主進程的需要又重新上線。事實證明,有價值的東西是任何手段所不能扼殺的。


87版電視劇《紅樓夢》里,各個人物的塑造可以說非常接近原著,於我而言,印象比較深刻的是陳曉旭的林黛玉、歐陽奮強的賈寶玉、鄧婕的王熙鳳,除外這幾大主角,最令我動容的是劉姥姥,感覺他們不是在演繹電視劇,而是在紀錄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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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陳曉旭版的林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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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人物關係圖:單頁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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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人物關係圖:單頁版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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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人物關係圖:單頁圖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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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人物關係圖:單頁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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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人物關係圖:單頁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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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人物關係長圖打印版


從演技上來說,陳曉旭的林黛玉堪稱絕唱,難怪大家普遍認為:陳曉旭之後再無林黛玉,陳曉旭就是為林黛玉而生的!


對於許多《紅樓夢》小白來說,87版電視劇《紅樓夢》非常值得一看,即使看不懂也要看,多關注一下大家在評論區的留言,從側面獲取一定的知識。即使非常枯燥,也要堅持看完,因為慢慢地你會發現其中的魅力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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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版《紅樓夢》中的薛寶釵

再次,原著讀了好多遍,電視劇也看了好多遍,為什麼還是很難讀懂?對這一類的讀者或者影迷來說,個人也處於這樣一個瓶頸,最近的思考是對《紅樓夢》前幾回沒有讀懂,比如作者在前幾回所設的迷,金陵十二釵的判詞,文中對話所設下的伏筆,這些還沒有完全吃透。前幾回是整部小說的基調,非常難懂,而且有些詩詞如果沒有專業破解,是很難讀懂的。如「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像這樣如名言雋語的一些話,本來就包涵着深奧的哲學道理在裏面。關於這一點,上個世紀中國著名哲學家馮友蘭先生在其《中國哲學的精神》(收錄於其著作《中國哲學簡史》)一文里作了詳細的論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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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陳曉旭版林黛玉

有些哲學著作,像孟子的和荀子的,還是有系統的推理和論證。但是與西方哲學著作相比,它們還是不夠明晰。這是由於中國哲學家慣於用名言雋語、比喻例證的形式表達自己的思想。《老子》全書都是名言雋語,《莊子》各篇大都充滿比喻例證。這是很明顯的。但是,甚至在上面提到的孟子、荀子著作,與西方哲學著作相比,還是有過多的名言雋語、比喻例證。名言雋語一定很簡短;比喻例證一定無聯繫。


因而名言雋語、比喻例證就不夠明晰。它們明晰不足而暗示有餘,前者從後者得到補償。當然,明晰與暗示是不可得兼的。一種表達,越是明晰,就越少暗示;正如一種表達,越是散文化,就越少詩意。正因為中國哲學家的言論、文章不很明晰,所以它們所暗示的幾乎是無窮的。


富於暗示,而不是明晰得一覽無遺,是一切中國藝術的理想,詩歌、繪畫以及其他無不如此。拿詩來說,詩人想要傳達的往往不是詩中直接說了的,而是詩中沒有說的。照中國的傳統,好詩"言有盡而意無窮。"所以聰明的讀者能讀出詩的言外之意,能讀出書的"行間"之意。中國藝術這樣的理想,也反映在中國哲學家表達自己思想的方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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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夢》為什麼難懂,因為作者在前幾回里用名言雋語的方式表達了小說所要表達的哲學思想。而研究紅學的專家,不是歷史學家就是考古學家,抑或文學家,鮮有中國式的哲學家來研究,而研究紅學的胡適只算得上半個哲學家。


最後,來談第四個問題。拋開《紅樓夢》四大名著與紅學的光環,《紅樓夢》吸引你的地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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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我而言,是《紅樓夢》里的經典詩詞,曾經嘗試着背誦過。還有在練習書法的時候,常用來紅字。例如金陵十二釵的判詞與《葬花吟》。對於你呢,是寶黛纏綿的愛情故事?還是四大家族的衰亡史呢?抑或其他?

(註:人物關係圖整理自網絡,如有壓縮不清楚的可聯繫牛虻公眾號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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