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奈河的女兒,齊秦的曠世情歌為她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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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網友曬出了一張周潤發和王祖賢早年合影。這是1988年《長短腳之戀》的劇照,兩人青春朝氣,天然無雕飾,好像是從漫畫里走出來的,一眼就被驚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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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王祖賢,真是撲面而來的氣質,紅色上衣搭配簡單牛仔褲,當年女神真的太美了~時光已經過去30年了,現在回頭再看,才發現:她的穿搭放到現在都很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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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的一張合影,勾起了對女神的最美回憶。翻看她曾經的作品,一幀幀畫面中的女子明眸皓齒,一曲曲情歌中的聲線溫柔纏綿,一顰一笑一字一句皆是風情,當真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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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上世紀80年代,徐克要拍攝《倩女幽魂》,導演組為找小倩的角色大費周章,最終看中了日當紅影星中森明菜,明菜卻始終不肯出演。

當時名氣尚小的王祖賢聽說後,主動毛遂自薦,給徐克的妻子施南生打電話,想要爭取一個試鏡機會,但施南生認為她個子太高,太陽光,與小倩的形象完全不符,就婉拒了。但王祖賢未放棄,她親自找到了徐克,沒抱什麼希望的徐克答應讓她試試,結果被一張定妝照徹底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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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的里的她,白衣勝雪,眼神幽怨。19歲的王祖賢完美詮釋了蒲松齡那句——「人間無此姝麗,非鬼即狐。」果然,《倩女幽魂》一出,讓其他古裝電影瞬間黯然失色,自此,我們記住了她傾城傾國的臉,那個叫小倩的女子,顧盼生輝,眼波似盈盈秋水。

一襲白衣飄過,

一個淡淡的眼神,

一個不經意的側首,

彷彿艷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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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心目中的鬼大多相貌醜陋,而小倩成為鬼片中一股清流。她徹底顛覆了我們對女鬼的刻板印象,倪匡贊她,「不可逼視,艷光四射。」作家韓松落下筆一貫冷靜節制,但他評價王祖賢時,卻有極致之嘆:「江南江北,世世代代有人橫空出世。但,從此人間,再無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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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倩女幽魂》包攬了金馬獎的四項大獎,那一年王祖賢只有21歲,憑藉小倩這個女鬼角色一炮走紅,和張曼玉、鍾楚紅、關之琳並稱90年代初「香港影壇四大名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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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王祖賢已息影多年,但每當說起港片,總會想起年華里的那個絕美的記憶。她就像縈繞在我們心中的一個夢。倩女幽魂成絕響,世間再無聶小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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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王祖賢,有一張獨具特色的美人臉,魅而不妖,艷而不俗。她的美兼容了嫵媚、清純與英氣的特質。無論古裝還是現代裝,都能演出屬於自己的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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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最美女鬼,也是史上最妖嬈的白蛇。銷魂蝕骨,媚態萬千,一個眼神,就把人撩得撓心撓肺,不能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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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不敗之風雲再起》里,在林青霞氣勢千鈞的美麗下,也能演出雪千尋的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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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祖賢飾演的每一個銀幕形象都頗有靈性,很鮮活,跟她的性格也有很大關係,因為是運動員出生,她骨子裡是率性的,無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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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王祖賢,也是這樣一個「天然去雕飾」的人。即使是在拍戲的時候,除非特殊造型需要,她只穿平底鞋,也很少化妝甚至素麵朝天,服裝也很少穿艷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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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王祖賢正值事業的頂峰、星途璀璨無比的時候,她在一年後就宣布淡出影壇,究其原因,始終繞不過一個「情」字。1986年,王祖賢拍攝電影《芳草碧連天》,男主角是一炮而紅的歌手齊秦,初次見面,他們對彼此的印象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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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秦捧着一束花去機場接機,而王祖賢竟然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把花放到一邊,還不屑地哼了一句:「我最討厭花了。他們倆,一個是狂野不羈的浪子,一個是心高氣傲的美人。誰也不願意讓步,久而久之,梁子算是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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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記者發佈會上,氣氛更是怪異。製片方為了化解矛盾,讓齊秦教王祖賢唱歌。齊秦想氣一氣王祖賢,故意放了她鴿子,在外面喝酒喝到醉才回來。王祖賢賭氣地抓起包就走,齊秦一把抓住她,說了兩個字,吻我。出人意料的是,王祖賢竟不由自主地吻了他一下。在後來的採訪中,王祖賢回憶起這件事情,說,很好笑,但有愛情的感覺。這部戲成了齊、王二人的定情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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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發行王祖賢發表過一張名為《與世隔絕》的專輯,當中《你是霧我是酒館》的這首歌,不止有王祖賢的聲音,還有夏宇的詞、齊秦的作曲,這三人的合作堪稱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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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被這文藝的歌名吸引,被這超前的音樂震撼。細品女神慵懶的聲音,讓人聽着聽着便深陷其中,無比享受。

而齊秦在自傳《我心狂野》中說過這樣一句話:有人說,愛上你曾經討厭的人,最是無法自拔。我和小賢之間,談的就是這種戀愛。那段日子裏,齊秦的情歌幾乎都是唱給王祖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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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你的日子裏我會更加珍惜自己,沒有我的日子裏你要保重你自己。

——《大約在冬季》

寫這首歌,齊秦只用了15分鐘,王祖賢就睡在他身邊。

當你在穿山越嶺的另一邊,我在孤獨的路上沒有盡頭。

——《思念是一種病》

可惜的是,時間和距離終究還是讓愛情生出了間隙,隨着事業的如日中天,分隔兩地的他們,感情進入冷藏期,開始了分分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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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王祖賢在加拿大聽到了一首齊秦為她演唱的歌:《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立刻感動到熱淚盈眶,於是決定重新回到齊秦的身邊。

因為娛樂圈中紛紛擾擾的新聞而沉寂三年的王祖賢,首度出現在齊秦《懸崖》MV的鏡頭裡。拍攝時,王祖賢身着黑裙,秀髮如瀑,一直光着腳狂奔,一天跑了不下5公里,腳底和腳趾都磨破了。她說:只要齊秦的唱片賣得好,一切都值得!歷經波折兩人的幸福結果彷彿已經觸手可及,但,天不遂人願。齊秦憑空出來的私生子,讓王祖賢的美夢又一次落空,這段持續了15年的愛戀終究還是走到了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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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一首《少了自己》,齊秦寫給了與自己真正別離的王祖賢 。

2001年,王祖賢在電影《遊園驚夢》的發佈會上,宣布退出演藝圈,遠赴國外留學。她說,這些日子我看盡了全世界的悲慘,就讓最美好的一切留在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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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後,女神徹底沉寂,娛樂圈的風風雨雨與她再不相干。再回首那段往事,不過就是一句話,我們曾經愛過,也不後悔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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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1989年《今夜不設防》上,那時的王祖賢一臉幸福和篤定:「這段時間是我人生最滿足的時間,因為我又有愛情,又有事業,什麼都很順利。」「一個女孩始終要結婚的。」那時的王祖賢不過22歲,一句「很滿足」讓黃霑十分震驚,因為「很少女孩會20幾歲就覺得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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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黃霑再問起她的感情,王祖賢淡淡地說:「我的字典里,沒有『結婚』兩個字。」黃霑說,你變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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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50多歲的王祖賢,牛仔褲白襯衫,穿的和30年前也沒什麼不一樣。她在溫哥華的生活很簡單,住着二十幾坪的酒店公寓,一個星期只選修兩堂語言課程,不上課的時候找朋友喝茶聊天,或者出去運動一下,更多的是窩在家裡。她放下了美貌,安安靜靜地過這自己的日子,也在生活中慢慢磨練,學習,成長,如此素顏又平淡的日常,才是最踏實的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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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祖賢把她最好的年華印在了膠片上,也刻在人們的心中。再過多少年也不會被磨滅痕迹。

央視第十放映室曾經做過一期王祖賢的專題,叫做《奈河的女兒》。

我們不妨以此作結——奈河是一條傳說中的河,王祖賢是一個傳說中的名字。人們所談論的人們所懷念的,人們所非議的,與那個隱身楓葉之國的中年女人已然無關。她只存在於電影之中,更確切的說是存在於那麼一兩個特定的類型電影之中。

那些光怪陸離猙獰凄美的影像,

原來只是她在奈河中的倒影!

而電影與現實之間,

則是隔着幽冥無底的深海!

那個離開的女人則已在彼岸,

或許就此不知所終。

留下此岸的我們,

卻還在人世的望鄉台上苦苦張望,

可眼前一片煙濤微茫,信無可求。

身後鑼鼓喧天,已在催人啟程。

飲下孟婆湯,忘卻那些前塵過往,

閉上眼睛,任由腦海之中雲霞明滅。

倩女幽魂、陰陽法王,

流星蝴蝶劍,道不盡的東邪西毒。

穿越之後還有無盡的穿越,

重生之後仍是重生,

與白素貞斷橋相會,

轉身竟是一折遊園驚夢。

王——祖——賢,

這三個字放在一起,

就有一種僅有的味道。

這味道來自傳說中奈河,

一條靈魂之河,

一個女子曾經臨河而立。

她就是奈河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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