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登者》戲不夠情來湊, 兩代人, 兩對愛情故事講得不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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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們更進一步來看《攀登者》的話,當時的那批登山者、乃至於當時的數代中國人,是否也正有着這樣的一種「語境局限」呢?在當時的環境下,他們真切地堅信着「主義」,並且真正地願意為了自己堅信的東西而犧牲自我。而這,就正構成了這一歷史事件中的很多「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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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國人驚呼「主旋律也可以大賣」,包括杜琪峰的《毒戰》,成功把港式黑幫片畫風與大陸公安特色嫁接,開了可以在大陸都市街頭戰的先例,留下一部傑作。然後,才有的《戰狼2》,而且別忘了,吳京也是從大陸到摸爬滾打了許多年後出來的。叫好又叫座的主旋律大片,一定要解決「個體英雄故事與集體主義話語」之間的平衡。一味宣傳個體對集體的奉獻、犧牲,甚至為此去塑造高大全的「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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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往會顯得假、大、空,即便你告訴大家這是真人真事,大家也會覺得不接地氣、離自己距離太遠,歸根結底,當下是一個尊重個體價值、崇尚個人奮鬥的時代,不再是集體可以要求個體可以無限犧牲的時代。所以,當徐克把《智取威虎山》拍成了一部楊子榮傳奇、《湄公河行動》《紅海行動》聚焦行動中的一組組英雄時,大家會覺得無比受用,沒有太多口號與說教,有的是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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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海行動》雖然以小隊為單位呈現,但同樣着力把每位隊員都設計得有着獨特個性,每個人的情感、行動支撐着情節的推進,仍然是在宏大事件中去塑造個體群像。拒絕造神與說教,把「人」的故事拍給人看,激發觀眾的共情,是所有商業大片賣出去的鐵律,也是近年來主旋律大片賣座的原因。

然而,這一主線被尬點百出的情感推進、人物增加後敘事線的凌亂、一些荒唐不經的情節、突如其來的煽情乃至口型配不上的低級錯誤,給糟蹋得七零八落,讓人對比原故事。不僅感慨,你還不如老老實實拍出那段歷史本身呢!戲不夠情來湊,但是,兩代人兩對愛情故事都講得不夠精彩。方五洲和徐纓,磨磨蹭蹭的感情線過於矯情;李國梁和姑娘,真如張譯所說,這種時刻談什麼戀愛!

談得還全是血橋段,擅闖宿舍、兩人掉冰窟窿、做人工呼吸,這倆人的劇情分分鐘讓人齣戲。然而,這就是李仁港的正常水平,看過他的電影《鴻門宴傳奇》、《天將雄師》,向來感情線突兀,人物臉譜化,情節推進不講邏輯,總而言之就是文戲一塌糊塗,把這個好故事講成現在這樣,也就不奇怪了。

要分鍋,還得說,導演北上帶來大陸主旋律商業片大賣的情況,曾帶來過輝煌,也給大陸影人一下子打開了思路、但差不多到頭了,而這部主旋律還是一如既往地陷在「商業片導演拍主旋律」的思維模式,不知怎麼想的找來了李仁港,唉。《攀登者》也想走這樣一條路,用個體視角回看那段歷史,塑造一組有血有肉、優缺點明顯的英雄群像,但是,這部劇的文戲講得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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