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海上鋼琴師》, 時隔21年, 還能走上大銀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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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個世界九十年代末,有兩部關於大船的片子,一部以全球票房大熱勝出,一部以文藝情懷成為經典,潮汐都十分喜歡,前者叫《泰坦尼克號》,後者叫《海上鋼琴師》

而潮汐更喜歡後者。

《海上鋼琴師》於1998-10-28(意大利)上映

為什麼《海上鋼琴師》, 時隔21年, 還能走上大銀屏? - 陸劇吧

由朱塞佩·托納多雷導演

蒂姆·羅斯、普路特·泰勒·文斯、比爾·努恩主演

更值得一提的是在時隔21年之後

在北京時間2019年11月15日《海上鋼琴師》終於在國內公映了。

這應該創造了國內影片首映和公映的最長時差了吧,為什麼《海上鋼琴師》能在在經歷如此漫長的時間之後,依然在大銀幕上堅挺。

答案很簡單,因為這是一部可以用十年為單位,經得起時光的淬鍊的電影。

從《海上鋼琴師》,潮汐看到的是孤獨,更是寄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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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部你看完後,會思緒萬千的電影,滿腦子都是頭緒,把文字寫了又刪,刪了又寫,始終找不到一個恰當的字眼來形容的這部電影,有時候語言就是這麼的蒼白,萬千的思緒無法說,有些電影就是這麼神奇,讓你欲言又止欲語還休。

1900是個特別的存在,特別到每次潮汐想起他,都會想起那個在風中形銷骨立的身影。他帶着黑色的禮帽,穿着黑色的大衣,口中不斷的在練習:「我希望你能夠收下這份微薄之禮物」,他始終沒有送出自己的禮物,他一個人站在船頭,這一站,就是永恆。

他望着你,但其實他看的並不是你,他朝着你微笑,其實他不是對你微笑,他看着窗外的女子,眼神平靜,雙手放在琴鍵上,樂章就從他的眼睛裏流了出來。沒有人能比蒂姆·羅斯更適合這部電影,他的眼神,他的雙手,一如他的憂傷像霧一樣環繞在他的四周,這樣的眼光註定是孤立於世。而潮汐第一次看完這部電影后,唯一的感覺便是孤獨,真孤獨啊。潮汐並不想說鋼琴,不想說他的才華,以及那些關於盡頭,關於彼岸的文字,潮汐想說的,只是1900這個孤獨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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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潮汐眼裡,1900應當的是孤獨的,他沒有父母,沒有任何親人,沒有一個正常的名字,每次到達美國後,全船人都爭相恐後的想要達到這片自由之地的時候,他一個人默默的留守在游輪上。他本可以擁有更成功的事業和美好的愛情,可他都放棄了。在潮汐眼裡他就像是所有的天才一般,有着別人無法理解的舉動,所以天才都應該是孤獨的吧,他們站在舞台的中央,享受着聚光燈,掌聲和榮耀。這些常人可望而不可得的東西在1900這裡就如探囊取物一般。天才都是異類,人們表面崇拜着他,在酒會上談論着他,卻沒有人真正的愛過他。你可能會呵護他,尊敬他,喜愛他,但當他義無反顧的走到馬路中央迎接疾馳而來的汽車的時候,沒有人會拼上自己的性命去推開他。

可慢慢潮汐才發現,其實1900從來都不孤獨,之所以覺得他孤獨,那是因為我的世俗,我的孤獨,我用自己的標準界定了孤獨的尺度。1900他單純,善良,擁有着數不盡的才華。生於船死於船,最後隨着船一起在時光站成永恆,他的靈魂是完整的。

只是他的存在,讓我們感到孤獨罷了。

當他最後選擇與遊覽輪一起毀滅的時候說到:「畢竟,我從來沒有為任何人存在過,不是么?

對呀,一個從來都沒有名字,沒有所謂身份證的人,即使他死去了,這個世界也找不出的他所謂的痕迹。但他並非是沒有了痕迹,他只是沒有所謂的符號,名字和身份證只是社會給我們的編碼。1900並非沒有存在過,他無比真實的存在過,人們可能會忘記他的名字,他的容貌,卻永遠記得他的故事。而一些即使維基百科輸入他的名字有大量的篇幅去介紹的人,甚至你努力都無法記起來。對於1900來說,輪船就是他最好的歸宿,1900明明從未走下過輪船,可那張寫滿了堅毅卻又帶着溫柔深邃的雙眼,彷如以洞悉了世間的一切。在他的眼裡,孤獨的不是他,而是我們。芸芸眾生才是孤獨的那一部分,而他正好不是。

所以這究竟是一部怎麼樣的電影呢,也許始終逃不脫自由和選擇。始終沒有辦法和盡頭和彼岸撇清關係,但在潮汐眼裡,這就是一部簡單的純粹的傳記電影,無關孤獨,無關信仰。主角叫做1900,在他的身上你看不到一點點世俗的幸福,他彷彿活在雲端,即使給你執筆的權利,他的人生同樣完整到了,你無法進行增加和修改的地步,他的一生像是一件藝術品一般無法被玷污。

即使是他如稀世珍寶般無法被複制的遺憾,以及象牙般光潔無暇的純望,都是他翅膀上的羽毛,被他細細梳理。

而除此之外,為什麼1900會甘於享受我們平凡人口中的「孤獨」。

潮汐覺得是因為每個人的心裏都有自己的一艘船,一個近乎偏執的小歸宿,只是因為它讓我們感到實實在在的安全,不致無枝可依。

導演畢贛在憑藉《路邊野餐》獲得了金馬獎最佳新人導演的時候,他說:「我的電影拍給野鬼和風」。

但畢贛即使如今也依然蝸居在凱里,他有能力走出去,可為什麼,因為這是他的精神家園。永遠的凱里,永遠的盪麥。在凱里,在盪麥,有他的熟悉的地方,在他可以了解和掌控的地方,他努力的尋找着他的記憶,他的愛。

讓你感到糟糕的地方,也同樣能讓你感到安穩。

所以潮汐也從來不羨慕北上廣深,因為在我眼裡,我們對於土地是要有信仰的,影響每個人最深的東西都會是地理,那是我生存的空間。那裡有我自己生活的地方,愛吃的食物,習慣的氣候,那種東西很難被體會和信任,也很難被代替和更換。」

我堅信,每一片土地都有着自己的感情。

在看科幻片的時候,我總會在想,自己或許是個火星人?是否有一天會停下腳步,審視自己然後想:"我是一個不同凡響的存在。我是一個神秘的生物。"

——幾秒後,我打消了這個念頭。我看着每一個人都有兩個眼睛一張嘴,一模一樣的人怎麼會是不同星球的物種呢。

我們生下來的時候如此千差萬別,就像從宇宙的各個角落聚集到這個星球。我們透過眼睛看世界的角度,我們吃奶頭的力度,我們尿褲子的姿勢,都如此獨立如此百花齊放。

我們曾經都很與眾不同,鮮活跳躍。但是後來,我們被教育,被糾偏,被放入軌道。

於是我們從一個個外星人變成一群地球人。我們鮮活的面容淹沒在人群之中變得模糊不清,一眼望去毫無分別。只有那些因緣巧合的,比如1900,保存了自身的獨立和外星人本色,成為地球人眼中的天才和異類。

差異導致孤獨。保存了差異性的外星人們在承受異樣目光的同時也承受着巨大的孤獨,遠超出凡人的孤獨。凡人們如我們雖然也還都殘留一些差異,但大致面貌八九不離十。

我們失戀了後覺得痛苦比誰的都大,我們擁抱心愛的人自認比誰都幸福。

但一個殘酷的事實是:每個人的痛苦和幸福都沒什麼區別。我們在不斷重複,千篇一律。

我們丟了個性卻換來了共鳴。我們藉助藝術尋找通感,在人性中相交叉的部分,抹着眼淚互相慰藉,或者說,互相平衡(原來有人比我還慘啊,這下心裏舒坦多了)。

而被稱為天才的人站在人群之外,憂鬱地注視這群有些像他又不是他的物種。用他們外星人的本能將那些交叉部分,提煉、放大、直抵內心。那些永遠無法交叉的部分,則作為孤獨的源頭,令他們永遠無法融入人群。

他們只有躲在自己的輪船里,躲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裏,孤獨地活着,然後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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