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文脈·西湖」《八佰》與四行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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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陸小鹿

八月,重返電影院,看了管虎導演的《八佰》點映場。

兩周前,《八佰》發布了電影片尾曲《蘇州河》,由那英和Andrea Bocelli(安德烈·波切利)合唱,曲調來自我很喜歡的愛爾蘭民謠《Londonderry Air(倫敦德里小調)》,如泣如訴。

想起之前我寫過一篇《蘇州河邊》,文里我寫到姚莉演唱的情歌《蘇州河邊》;寫到春風沉醉的夜晚,悠閑的上海居民在蘇州河邊釣魚、跑步;寫到我在蘇州河邊和朋友聚會、散步,一起走過流光溢彩的外白渡橋——那時我筆下的蘇州河,充滿了平靜和甜蜜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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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行倉庫 資料圖

那時我不知道,蘇州河邊還曾有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浴血鏖戰,如今,河邊仍矗立着那段歷史的見證物——四行倉庫。

1937年8月13日,淞滬抗戰爆發,戰況極其慘烈。為向國內外宣示抗戰到底的信心和決心,爭取國際社會支援,10月26日深夜,中國軍隊第88師262旅524團團附謝晉元臨危受命,率領四百餘名官兵(為了迷惑敵人,謝晉元對外謊說有八百人,外稱“八百壯士”),堅守四行倉庫四天四夜,電影《八佰》便取材於這樁震驚世界的歷史事件。

四行倉庫,位於上海蘇州河北岸,當時是上海四所銀行的聯合倉庫,故稱為“四行倉庫”。彼時的蘇州河南岸是英租界,日本不可以向租界開炮,所以,一河之隔的四行倉庫,成為孤軍駐守的有利戰場。

蘇州河北岸,戰火紛飛、硝煙瀰漫。南岸,燈紅酒綠、一派歌舞昇平。一邊戰士們朝不保夕,一邊民眾仍可以吃包子、打麻將、看京劇……每當北岸戰火燃起,數以萬計的南岸民眾就聚集在蘇州河邊,隔河觀戰,住在高樓里的有錢人,還會拿起望遠鏡觀望……強烈的生活對比,給觀眾帶來深刻的視覺衝擊力和震撼力。

10月28日黎明,日軍偷襲四行倉庫,妄圖用炸藥炸毀鐵門和牆壁。他們用兩塊大鋼板護住頭和身體,擋住我軍扔下的手榴彈。千鈞一髮之際,年僅21歲的戰士陳樹生,身捆數枚手榴彈,從五樓縱身跳下,與敵人同歸於盡。在他的帶動下,一個個年輕的戰士,身捆手榴彈,一邊報着自己的籍貫和姓名,一邊英勇地從高樓跳下,拉開導火索,壯烈犧牲——他們中的許多人還沒有成家,還沒有嘗過為人的快樂,可是在國家大義面前,他們毫不畏懼地捐出寶貴生命,何其偉大!

戰士們的壯舉,激勵和鼓舞了蘇州河南岸的有志青年。10月28日晚,童子軍女隊員楊惠敏冒着危險進入四行倉庫,送進一面國旗,表達市民對“八百壯士”的崇高敬意。次日清晨,四行倉庫樓頂高高升起了國旗。然而,日軍的炮火對準了樓頂的四行守軍,旗杆被擊倒,眼見就要倒地,英勇頑強的戰士不顧身負重傷,幾人合力把旗杆一點一點地支撐起來。“四方都是炮火,四方都是豺狼,寧願死不退讓,寧願死不投降。我們的國旗在重圍中飄蕩,飄蕩……”那一刻,坐在影院的我不禁紅了眼睛。

看完電影,激情澎湃,我來到了蘇州河畔的四行倉庫原址。四行倉庫坐落於國慶路和晉元路口,晉元路便以謝晉元之名來命名。一面外牆還保存着彈孔密密麻麻、窗戶變成黑洞、斷壁殘垣的原始模樣。

館內,還原了當年的戰爭現場,陳列了《申報》《大公報》《辛報》《立報》等當年媒體的時事報道,以及中國軍隊軍盔、步槍刺刀、徽章等紀念物,美聯社攝影記者海嵐·里昂拍攝的“四行倉庫保衛戰”的珍貴歷史照片,並用沙盤模型、微縮景箱、油畫雕塑、影視片等多種展示手段,給觀眾帶來沉浸其中的感官體驗。展館裡有不少跟着父母前來學習歷史知識的孩子,也有不少如我般剛看過《八佰》後趕來補課的普通市民。站在氣氛凝重的展館裡,我想,過去的我對蘇州河的了解多麼片面。因為《八佰》和四行倉庫,我對蘇州河有了全新的認識,這是電影給我帶來的精神補給。

來源|羊城晚報•羊城派

責編|李素靈

審簽|吳瑕

實習生|李紫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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