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導演談現場看閱兵: 那種自豪感是最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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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慶節香港放假一天,導演高志森幹了兩件事:在天安門觀禮新中國成立70周年閱兵式;次日一早飛回香港前,還和成龍等明星一起,專場看了內地熱門電影《我和我的祖國》。

和他不論聊閱兵式還是電影,都是一個獨特而有意思的過程。畢竟他執導過《家有喜事》《我和春天有個約會》等經典港片、是香港電影“黃金年代”的一員,又出生於上世紀中葉的香港。對閱兵式和電影,高志森都有不同於內地同胞、也不同於香港年輕一輩的觀察和感悟。

10月3日,在香港尖沙咀,高志森接受了記者獨家專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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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我和我的祖國》電影

故事傳遞了追求卓越的精神

說是看了電影,其實沒看完。“一共7個故事吧?我只看了第一個,開國大典前夜升旗那個。”為了趕飛機,電影開演僅20分鐘,高志森就被助理拉出了放映廳。

即便如此,他依然為故事落了淚。“很少有故事,能在短短20分鐘讓人掉眼淚。”在他看來故事傳遞了一種精神,追求卓越的精神,“這是普世的,非常感人。”

從電影技術角度看,高志森也讚不絕口,“故事本來是拍一個真實事件,但電影拍出來是一組人物關係,裡面人物很豐富,攝影鏡頭也有力,剪輯節奏很快,包括音樂水平都非常高。”他甚至把它和同為真實事件改編的奧斯卡最佳影片《綠皮書》類比,“真人真事不好拍,但(這次)拍得很好,我一定會把它看完。”

在他記憶中,10年前都還不是這樣。那時來內地拍戲,團隊里的香港人總會為工作中的問題和內地員工吵架。高志森手下一個香港年輕人,北上前甚至在社交網絡發文,“我們這些地球人,明天要出發去‘火星’了。”

無怪乎自認“地球”,當年香港電影人的拚命與創意世界罕有。高志森回想起20多歲時,一年365天有超過200個晚上,是在電影公司老闆的小書房裡度過,“就這麼點大地方(比劃),大家擠一起通宵談劇本,早上回去睡2、3個小時,爬起來又上班。”無數經典的港片橋段和故事,就是這樣拼出來的。

如今,香港和內地電影的形勢卻悄然逆轉:上世紀90年代,香港一年產逾300部電影,如今只剩二三十部,“年輕人娛樂方式多了,拍電影在香港放,根本收不回成本。”而內地產量則像火箭般竄到一年接近1000部。市場刺激下,專業素養迅速提升。高志森注意到如今中午只要有人加班,內地員工二話不說,直接端着盒飯來陪着一起做,“工作態度完全不一樣,有新手法就吸收,成長非常快。”高志森曾想過一輩子留在香港,但現在每年超過一半時間在內地拍片。

前不久,他又和當年說“火星”的那位年輕人聊起內地,年輕人想了想,“現在香港是‘火星’,內地才是地球。”

觀國慶閱兵式

被大國“氣勢”震撼

2000年前後高志森開始來內地拍戲,變化真的太驚人,“尤其我們中國人又不挑起戰爭,發展都是苦幹來的。”

這也是他觀看閱兵式最深的感受。排成方陣的洲際戰略核導彈車、編隊從空中划過的新一代戰機……親眼看到中國人自己的先進軍事裝備從眼前緩緩駛過,高志森說那種自豪感是最真實的,“就真的感覺終於等到這一天,這個感覺非常非常好。”

讓他震撼的,還有大國“氣勢”。在香港,一個演出有1000個觀眾就足以讓人興奮。但坐在閱兵式現場,看着上萬人從面前經過,“那時你才會感受到什麼叫做‘大’,什麼叫做‘國’。”

在高志森出生的上世紀50年代,香港歷史課只教到清朝為止。在他看來,去內地、去看人們的奮鬥,是最好的國民教育。身邊很多朋友都因此轉變了觀念,“這種改觀還是蠻大的。”

他建議香港年輕人走出去、到內地去,“不應該把自己困在10個地鐵站的範圍內,人生不應該是這樣。香港一些媒體報道戴了有色眼鏡,年輕人就一味吸收。對國家的概念,應該是用我自己的眼睛去看、去體驗,不是靠聽靠說的。”

除了宏大敘事,一個細節也讓高志森念念不忘——閱兵式上不論巡遊人群還是現場觀眾,所有人臉上都像過節一樣,滿是喜悅,“過去幾個月香港人都很苦悶,突然看到幾萬人都很開心、很有精神,會覺得那個樣子很美。”

他特別拍了一段發在社交網絡上,點贊的香港網友不少。他說,這讓他覺着欣慰。

紅星新聞香港前方報道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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