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被名字耽誤的電影, 豆瓣9.0分, 為阿爾帕西諾贏得奧斯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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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阿爾·帕西諾憑藉在電影《聞香識女人》中精彩的演出,獲得其電影生涯,到目前為止唯一的一座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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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聞香識女人》,看過影片的人都會發出一個感嘆——差一點被名字耽誤了的好電影。

片名聽上去感覺應該是一部愛情片,但實際它卻是一部關於人生救贖的影片。

或許片名叫做重生之旅或者救贖之路更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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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主要講述了退役中校弗蘭克(阿爾帕西諾飾),受盡失明帶來的痛苦,對生活失去了激情和信心,計劃完成最後一次的狂歡之旅,然後結束自己的生命。

而陪同他完成生命中最後之旅的是一名學習優秀,為人正直善良的17歲的學生查理。最終,也正是查理罵醒了弗蘭克,使弗蘭克重新燃起了生活的信念,同時完成了對自己前半生的救贖。

弗蘭克其人

一名退役的中校,曾經榮獲“戰鬥英雄”稱號,做過林登·貝恩斯·約翰遜總統的幕僚,原本有機會升任將軍,卻因為自己嘴上不饒人,尖酸刻薄的表達方式,被多次“跳過”。在一次爛醉後的表演中,意外將自己的雙眼炸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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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弗蘭克仍然活在自己過去的世界裡,依舊爭強好勝,性格變得暴躁。生活中依然會使用解散、狙擊、頑固分子、副官、戰場巡視、坐標等詞彙。

戰爭經歷影片中沒有過多的涉及,但是通過幾個細節,仍舊能發現,弗蘭克應該是參加過越南戰爭。

第一、他是林登總統的幕僚,林登從1963年接任肯尼迪到1969年卸任,他的任期美國直接參加了越南戰爭。

第二、弗蘭克與查理剛到華爾道夫酒店的房間時,說了一句:我在哪,亞洲嗎?

第三、弗蘭克拜訪哥哥一家時,講述了他凌晨四點醒來,不知身在何處,身邊有朵亞洲小野花,就來了個東西匯合。

第四、弗蘭克開着法拉利飆車被警察攔下,他問警察去過峴港的軍官俱樂部嗎?而1965年美軍在峴港登陸,直接參戰。

合理的狂歡旅程

一個有着精彩前半生,甚至算是輝煌經歷的人,突然陷入黑暗之中,一定飽受生活不便之苦。

當這樣一個人感受不到生活的美好,對生活失去熱愛,那麼結束生命或許是對自己最好的致敬,至少弗蘭克是這麼認為的。

而在結束生命之前,他會做什麼,他能做什麼呢?

這就像一名患者,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醫生往往會說一句話:想吃啥就吃啥,想幹啥就幹啥。

對於弗蘭克來說,他就是患者,他也是醫生。他留給自己兩天時間,來告別這個世界。

在告別之前,他也要盡情的再享受一次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美好。他坐頭等艙,住華爾道夫、去高檔餐廳、穿定製西服、睡漂亮女人、開頂級跑車。

但當狂歡結束時,隨之而來的平靜顯得更讓人害怕。

豐富的過往經歷

影片之所以叫《聞香識女人》,正是因為弗蘭克對女人的了解。

弗蘭克為何如此了解女人,很顯然不是在他失明之後。

那失明之前為何如此了解女人呢?

答案只有一個:閱女無數。

弗蘭克是愛女人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對女人的喜愛甚至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

在去紐約的飛機上,跟查理講述女人身體的好,從上到下無一不愛,那神情像極了身歷其境。

他告訴查理,喜歡女人勝過一切——弗蘭克失明的同時也失去了女人,這也是他對生活失去激情的主要原因。

弗蘭克喜歡女人到了何種程度,通過他侄子(蘭迪)對他的態度就可察覺——已經到了濫情的地步。

對於弗蘭克的濫情和酗酒,哥哥(威利)一家都非常反感。而且他滿口髒話,對着晚輩口無遮攔,大說男女之事,更遭致全家人的討厭。

為何被奉為經典

如果整部影片只是對弗蘭克多麼了解女人進行描寫,那麼整部影片就失去了魅力。

而《聞香識女人》之所以能夠成為影迷心中的經典之作,主要在於:

它既是人生最後的狂歡,也是對過去人生的救贖,更是對未來正直人生的堅守。

一、對家人的自我救贖

當弗蘭克雙眼失明,生活在黑暗中之後,他必定是經過了深刻的反思。拋開愛女人、愛喝酒不談,他對家人的感情變得更加深厚。

所以在他的計劃里特意安排了感恩節去拜訪哥哥一家。

一是感恩。弗蘭克對哥哥的感恩,他自己都說,哥哥威利給他收拾的爛攤子多到數不清。

二是告別。對家人的告別,在他離開這個世界之前,最後再與家人團聚一次。其中有一句台詞:我們明年吃瑪貝拉烤火雞,誰知道呢?

三是反思。其實準確一點說,應該是道歉。一種沒有直接表達的道歉。弗蘭克對哥哥威利說:我他媽的不好,而且一直不好。這是他對之前自己的種種行為給家人帶來麻煩的一種反思。

二、對人生的透徹感悟

弗蘭克作為一個擁有豐富經歷的退役中校,一生中見過太多的人,經歷了太多的事,又遇到了人生低谷,他對人生感悟頗多。

影片中主要以弗蘭克的台詞呈現,這也是影迷將本片奉為經典一部分:

“要想留在競爭行列,就告訴他們想知道的。”

“什麼都沒有靈魂殘廢可怕,因為靈魂殘缺了沒有義肢。”

“現在我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我一向知道哪條路是正確的,可我從來不走,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太難了。”

“探戈里沒有錯誤,不像人生,如果跳錯了,那就繼續跳。”

“有些人一分鐘過盡一生。”

“世上有兩種人,勇於負責的人和去找靠山的,找靠山比較好。”

最讓人吃驚的是,弗蘭克對他的貓(湯姆斯特)說的那句:記着,有疑問的時候,就去做那啥……。

其實,有一句感悟弗蘭克沒說,但是他通過狂歡之旅,應該已經明白:人生,只有學會與平淡相處,才能認識生活的美好。

三、對人性正直的堅守

弗蘭克之前或許真是一個混蛋,在我們生活中遇到這樣的人,大家一定也會認為他是混蛋,玩女人、酗酒、口無遮攔、滿嘴髒話、尖酸刻薄,等等。但除此之外,弗蘭克也是一個明辨是非,一個堅守原則的人。

影片中有兩處表現最為明顯:

一是在面對侄子蘭迪的各種挖苦、各種數落,弗蘭克雖然很尷尬,但是仍然強忍着苦笑,還讓蘭迪說話時看着他,因為這是事實,都是他以前干過的荒唐事,他很生氣卻沒法發火。直到蘭迪說錯查理的名字,弗蘭克直接給蘭迪來了個鎖喉,把他緊逼到牆邊,並強調着查理的名字:查爾斯。

二是影片臨近結尾,在貝爾德學校召開的特別會議上,弗蘭克面對全體師生和全校紀律會委員時說:他不會出賣別人來買自己的前程,這叫正直;查理選擇了正確的路,這條路是原則造就的,通往品質的道路。

這一段雖然是幫查理辯解,卻說明了他為人的正直。

弗蘭克是愛這個世界的,“想要離去,但又依然感覺想留下”。

他只是在突然失明之後,沒有學會如何跟這個世界和解,沒有學會如何跟家人相處。

在他心裡,他更渴望有一個家,渴望有一個愛他的女人。

而不是像戰爭時期那樣,第二天醒來,身邊空蕩蕩的,不知身在何處。

◆文/原創:溪流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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