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解密》幕後,遠比劉昊然的造型更值得關注

全程imax特製拍攝,10個綺麗夢境似真似幻,串聯起破譯專家容金珍的“解密”人生,電影《解密》將於8月3日正式上映,目前點映階段已經有成為爆款的潛質。在日前的北京首映禮上,一眾主創與觀眾熱情分享電影《解密》的創作故事,觀摩研討會也在京舉行。

電影《解密》作為上海文化發展基金會市重大文藝創作資助項目,根據茅盾文學獎獲獎者麥家的同名小說改編,陳思誠編劇並執導,劉昊然、約翰·庫薩克領銜主演,講述了擁有數學天賦卻孤僻的容金珍,為中國密碼破譯事業“燃燒”自己的故事。

實景搭建提升真實度

不管是夢境中的摩天輪、紅色沙灘,還是破譯密碼的秘密基地701局,《解密》都盡量採用了實景拍攝的手段,而不是純粹依賴後期合成。比如極具視覺衝擊力的紅色海灘,就是在5000平米的攝影棚內搭建的場景,累計使用105噸沙子,海水則利用造浪機實現。海天交界處的陽光,則是75台led燈組成的巨型燈陣創造出來的,這在國內幾乎是前所未有的。

主場景701局,劇組一度勘景幾個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在快要放棄實景的最後關頭,才發現了一個廢棄療養所。陳思誠看到照片,一下子感覺這就是他要找的地方。曾經在“701局”工作過的人走進這裡時,熱淚盈眶,實在跟他當年工作的地方太像了。原著作者麥家也曾有在“701”的經歷,走進現場時他也感慨:“這就是我曾經生活工作過的房子。”

片中第一次破譯的紫密,是以德國的恩尼格碼密碼機為原型的轉輪密碼。而第二次破譯的黑密,是基於日本海軍的jn-25密本設計的。兩次事件都曾在歷史上真實發生過。片方邀請了《密碼傳奇》的作者趙燕楓出任影片的科學顧問,當他到劇組發現真的還原出一台恩尼格碼密碼機,震驚不已:“這樣的東西都能做出來,怎麼可能拍不出一部好電影?”

來劇組探班的專家看到701里高的籠形天線,也不可思議地驚呼:“你們怎麼把這個都搞來了?我們當年架這個天線都非常費勁,完全沒有想到能在片場見到。”進入偵收室後,專家們看着這些曾相伴數十年的偵收機,坦言這就是他們當年用過的,這些機器一直到上世紀90年代初才退役。

影片引起熱議的,還有眾多演員的造型,劉昊然飾演的容金珍讓人驚呼“根本認不出來”。面對這個身形乾枯、頭髮稀疏的形象,陳思誠表示,容金珍外號就叫“大頭蟲”,加上從小生活的環境,無人看管導致營養不良,而長大後由於長期用腦過度,即便在夢中也在“燃燒”自己,所以對身體的消耗也比同齡人快。而王寶強、肖央、潘粵明等在片中的亮相也成為一個個小彩蛋,等待觀眾揭曉。

戲裡戲外飽含家國情

著名文藝理論家仲呈祥認為,《解密》在原作的基礎上從文學思維轉化到了電影思維,實現了小說家跟電影家的強強聯合,並取得了極大的成功,其中貫穿始終的家國觀念是影片的立身之本。

劉昊然透露,早在看完劇本之後就特別激動,能夠參與這部影片當中,更是感到榮幸。他說:“容金珍經歷了自己短暫且輝煌的一生,在生命的最後時刻,他以自己所有的成長經歷,發自肺腑地表達了對於國和家的感受。”

“每個人都是獨特的密碼,這一生就是解密的過程。”這句台詞,既是貫穿全片的線索,也給主演們留下深刻的感悟。吳彥祖在片中飾演校長小黎黎,對他來說,從影25年拍了許許多多的角色,最重要的就是不希望重複自己,如今他的女兒已經10歲,他也是第一次演繹一個父親的角色,在片中成為天才少年容金珍的伯樂與養父,給予他家的關懷。

吳彥祖的父親在上海長大,片中經歷的上世紀30年代到60年代,恰好就是他父母成長的年代。“通過這個角色,我可以把自己的人生經驗放進去,也是在紀念去世的父母。”吳彥祖翻閱了許多父母年輕時的照片,看那個年代如何給領帶打結,西裝、眼鏡什麼樣式。金珍的一生,吳彥祖感受到的是個人命運在歷史洪流被裹挾着前進,然而每個人都需要像金珍一樣,用一輩子去找尋一個答案,那就是人生的意義。

在片中飾演希伊斯太太的朱珠,當初看完劇本馬上就給陳思誠發去了微信,因為劇本中寫到的低空導彈擊落u-2飛機的情節,她的爺爺朱虛之當年正是參與者之一。這也讓她感到自己和這部影片冥冥之中有一種緣分,陳思誠也感慨,作品和演員很多時候是一種雙向奔赴。

原先,陳思誠對密碼破譯這樣隱蔽戰線的往事並不了解,是麥家的小說打動了他,讓他看到了文本可供解讀和挖掘的巨大空間,繼而讓他的想象力有一個載體。金珍身上集結了很多無名英雄,尤其是隱蔽戰線上無名英雄的一些共同特徵,陳思誠說:“正是有當年中國‘破譯三傑’這樣真實的英雄存在,我們才能追本溯源。”

家國情之外,更有約翰·庫薩克飾演的希伊斯和容金珍的師生情。每個時代的天才都會被時代所影響,他們很難獨善其身,所以影片也反映了這對天才師生的命運與使命,他們在智力上努力去尋找對方的破綻,希望在博弈中獲勝,但在特殊的歷史時代,他們背後代表着大國之間的較量,所以他們又在用自己的方式悄悄保護對方,讓人動容。

藝術技術均達新高度

1月份殺青,2月中旬開始視效剪輯,6月底結束,7月底首映,對於一部有大量特效鏡頭的電影來說,中國電影工業發展的完備令《解密》得益良多。著名編劇汪海林看完首映禮後表示:“《解密》令人叫絕,無論是劇作還是製作,無論是藝術還是技術,都達到了中國電影一個很高的高度。”

一扇紅色的門,是影片中獨特的意象。紅色和藍色光源的對比,也給觀眾許多玩味和咂摸的留白。在影評人譚飛看來,《解密》里也有四扇門,它突破了一般諜戰劇情片的類型之門,推開了又一扇工業化電影製作之門,主演劉昊然這一次表演突破形象、演技之門,陳思誠藉助這部影片為他的導演生涯推開了心之所向之門。

片中希伊斯教授寄給容金珍的一張未發表的唱片,刻錄的是披頭士樂隊的歌曲《我是海象》。陳思誠自己就是披頭士樂隊的粉絲,約翰·列儂身上的反戰的文化符號和這部電影相契合,因而劇組以巨額買下這首歌的版權,成為全亞洲首次得到披頭士樂隊授權的電影製作方。電影配樂也請到了格萊美獎得主、作曲家洛內·巴爾菲操刀。

海象的意象也多次出現在金珍和希伊斯的夢中,海邊的那頭海象建模高度甚至高達216米。“《解密》整個的拍攝過程就相當於是在造夢。”現場視效指導李帥介紹,全片的視效鏡頭643個,現實與夢境的比例在2:1,10個夢境採用了超現實的視覺風格,即便是已經身處夢中,仍真實得讓觀眾感覺不到現實與夢境的界限。

攝影指導曹郁透露,《解密》採用了非常精密的燈光,所有道具燈都經過編程,完全用調光台來控制,不用像以往要靠人力扛着燈走來走去布光,“採用led技術布光未來一定是影視製作的趨勢。”

點映階段,不少觀眾提到這部作品讓人想到了國外影片,陳思誠回應,麥家的原著首次出版於2002年,比很多被提及的經典影片要早得多。而陳思誠也在不斷思考,在當下的市場環境里,還有什麼理由讓觀眾必須走進電影院來看電影?他希望用這一部《解密》,集結世界級的藝術家,用最好的攝影器材,最好的視聽感受,把觀眾留在影院,“希望通過這部電影告訴大家,中國電影人可以在這樣有限的成本里拍出不輸於好萊塢製作標準的大片。”

(新民晚報駐京記者 趙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