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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4月,《北京市陸生野生動物名錄(2024)》在愛鳥周啟動儀式上發布。數據顯示,北京的野生鳥類已達到519種,近十年增加80餘種,北京已成為名副其實的“鳥天堂”。每年的5月至7月是北京鳥類繁育高峰期,新生幼鳥最需要“鳥媽媽”的呵護。如果“鳥媽媽”恰巧不在身邊,誰來幫助它們?
6月6日,北京市野生動物救護中心,救護員許樹群正在給一隻右翅截斷的鳳頭蜂鷹餵食。
北京市野生動物救護中心(以下簡稱救護中心)有一群“鳥爸爸”。當幼鳥意外離巢或有生命危險時,他們會及時趕到,進行救護和餵養。等到幼鳥“翅膀硬了”,再把它們放歸大自然。這些“鳥爸爸”,就是救護中心的工作人員。
“救助野生動物這項工作有一定的危險性,又比較辛苦,所以這裡男的比較多。”救護中心救護管理科飼養班班長趙景偉說。只見他用小鑷子夾起一點食糜,正在喂他手心裡的“小肉球”。幾天前,救護中心接收了19隻剛出殼的小麻雀。
5月24日,北京市野生動物救護中心,飼養班班長趙景偉用小鑷子夾取食物餵養一隻剛出生幾天的麻雀幼鳥。
趙景偉每天都會給它們製作“嬰兒輔食”:把牛肉、雞肉、雞蛋、胡蘿蔔、香蕉等食材攪成食糜,每天至少得喂七八次。“這和養小孩一樣,最重要的是得有耐心。”
救護中心平均每年接收4000多隻鳥,放歸1700隻左右。隨着大眾對野生動物保護的意識逐漸提高,每年的諮詢或求助電話數量達到了10000次以上。
5月24日,北京市野生動物救護中心,飼養班班長趙景偉正在觀察被救護的一群鷯哥。
在潮白河畔一處水坑邊,飼養班班長趙景偉把3個救護箱放在草地上。這天要放歸的是3隻經救治已經恢復健康的水鳥,包括一隻夜鷺、一隻池鷺和一隻蒼鷺。趙景偉依次打開救護箱,鳥兒們飛出來,飛過水坑,在樹林里消失。
5月24日,潮白河畔,飼養班班長趙景偉正放歸一隻傷愈的蒼鷺。
看着這些恢復健康的“鳥孩子”們頭也不回地飛走,趙景偉顯得十分平靜。“孩子長大了就得學會放手,不可能永遠被大人護着。”閱讀全文>>>
記者調查發現,“羊毛黨”試圖利用延遲發貨、缺貨賠付等機制獲取額外的賠付金,“擼保證金”“薅退貨運費險”外,他們也利用“僅退款”的規則“薅羊毛”。在羊毛黨“發車”的另一端,是那些不幸成為目標的商家。
一羊毛黨“發車人”發在微信朋友圈的項目內容。社交平台截圖
6月15日,記者在多個社交平台上搜索“賠付項目”,發現有大量網友分享自己在淘寶、京東、拼多多等電商平台“不發貨賠付”“僅退款攻略”等教程。只要向“發車人”支付28.8-188元不等的教程費即可“上車”。接着,對方會發來教程,利用延遲發貨、質疑售假、投訴商家態度問題等多種理由,便可以獲得電商平台商家不同金額的賠付。也可以免費“上車”,但每單需要向“發車人”交納20%-50%不等的提成。如果沒有“安全下車”,即沒有拿到相應的賠償,“發車人”表示還會更換新的鏈接再次下單。
記者以“感興趣”為由添加五位“發車人”。其中一位“發車人”主要做“死淘”,即那些長期疏於運營、活躍度不高的店鋪,可能存在發貨不及時,在現有發貨不及時需要賠付的情況下,給了“羊毛黨”賺取賠付的機會。
在“羊毛黨”精心策劃並發起的“薅羊毛”行動的另一端,是那些不幸成為目標的商家。
淘寶店家藍藍開了一家手工黏土店鋪和一家女裝店鋪。由於女裝店鋪的流量並不好,日常沒有訂單,她疏於打理,不經常關注店鋪的情況。5月底,藍藍發現自己的餘額寶自4月20日起,出現多筆賠付扣款,從3-100元不等,查詢後發現,這些款項是女裝店鋪多筆訂單超時發貨的賠款,她馬上聯繫工廠為還沒有超時的訂單發貨。
但藍藍發現,在她發貨後,有幾位買家立刻申請了“僅退款”,還發消息告訴她“退一下”,她只能再聯繫快遞將包裹攔截,並為此支付了一筆運費。翻看已經賠付訂單的地址和商品後,藍藍懷疑自己遇見了惡意的“羊毛黨”。
藍藍在社交媒體上發布自己的經歷後,吸引了眾多有相似經歷的商家。她建立了一個維權群,入群需要商家提供賠付訂單截圖,防止有“羊毛黨”進入。有商家表示,不發貨確實是自己的問題,但商家也應該有拒絕交易的權利。“這些被‘薅保證金’的案例這兩個月頻發,代表平台存在漏洞,先有試探性下單,再有批量卡賠付線下單,這是犯罪團伙慣用的套路。”閱讀全文>>>
今年的618狂歡似乎安靜不少。儘管各大電商平台像往年一樣,賣力為618購物節吶喊:淘寶從5月20日便開始大促,宣稱這是“史上投入最大的一屆”。但多位中小商家向記者反映,和往年的618相比,店鋪的銷售額在大促期間並沒有明顯上升,部分商家更是表示被困在了電商平台618的規則里:大促時間過長導致流量太低,強制綁定運費險讓退貨率和成本提高,極度低價導致商家虧本銷售——“讓人吃不消。”
淘寶原創文具店“火星小惡魔”沒有參加今年的大促活動。“我們店商品的單價多在幾十塊錢左右,一參加跨店滿減,就成了被湊單的大戶。”店主曹文記得,一次,有顧客連續下了九單29.8元的商品,用來湊單,過了一會兒都退了。“他需要的是其他門店商品的折扣,拿我們店當墊背,這樣一來我們的退貨率就明顯上升了。”
退貨率提高,不但會讓店鋪動態評分降低,影響流量,也關乎店鋪的運費險費率:退貨率越高,商家需要支付的運費險金額也越高,商家的負擔就會加重。
而只要報名參加618大促滿減活動,平台就會要求商家必須附贈運費險。
“一單運費也就幾毛錢,但退貨量太高,很多單不但沒賺錢還賠上了運費險,而且退貨量越大、運費險價格越高,這就有些吃不消了。”一家淘寶首飾店店主艾米說。
她記得,端午節假期第一天(6月8日),店裡的銷售額有兩千多塊,但仔細看才發現,其中一半都是消費者為了跨店滿減湊單的,下單後就立刻申請退款了。“平時退貨率不到百分之二十,參加大促那幾天,退貨率都快百分之二十五了。”
6月13日,女裝品牌茵曼母公司廣州匯美時尚集團創始人方建華在個人公眾號發表文章,呼籲有關部門介入打擊“強制運費險”。文章提到,退貨運費險設立初衷是為緩解網購過程中因退換貨而產生運費糾紛,本身是件好事。但隨着平台競爭加劇,在電商平台退貨率普遍高達60%的情況下,開通運費險還變成商家參加大促活動的強制性要求,為商家運營帶來了巨大負擔。閱讀全文>>>
經歷了2023年那場大雨,京西深山裡的人們對天氣的變化格外敏感。從入夏開始,檢查排洪溝、巡查河道、準備物資,身為門頭溝區雁翅鎮葦子水村村支書的高彥輝覺得,今年的防汛比過去更緊張和繁雜,但也更順暢,喊人幹活和轉移的時候,比以往容易多了。
汛期到來前,葦子水村村民疏通修理排水管線。受訪者供圖
入夏之後,汛期將至。高彥輝帶着村裡的青壯年,把所有的排洪溝都疏通了一遍,儘管許多地方都是新修的,但他們依然認真地檢查了一遍。還有靠近山崖的民居、存在隱患的院牆等,都要反覆巡查,能夠修理的叮囑村民儘快修理。
在門頭溝區齋堂鎮,地處深山之中的柏峪村,是市級地質災害險村,村裡有兩處重要的地質災害風險點,其中一處有一戶人家,常年居住的只有一人,另一處是一條溝道,暴雨中會有泥石流風險。從5月份開始,村支書劉陽就組織人手定期巡查每一處隱患點,兩處地質災害風險點是每次必須要巡查的地方,包括風險點的居民在內,都提前打好了招呼,一旦有暴雨,必須提前轉移。
從5月13日起,門頭溝組織了連續5天的綜合防汛實戰演練,包括自行走凸輪排水泵車排水、打撈河道行洪阻礙物、 防汛沙袋應急擋水和提放平板閘等科目。演練模擬了極端強降雨天氣下,道路積水、斷電、河道險情等多種情況,這些險情大多在2023年的洪水中出現過,及時應對和處理是汛情中防災減災的關鍵。
在眾多村莊里,類似的演練也在進行。在門頭溝妙峰山鎮炭廠村,演練的村民們,從預報到決策、搶險、轉移,模擬了防汛救災的全過程。對這些村莊來說,演練其實不只有一次,每一次天氣的變化都是一次演練。在柏峪村,只要有雷雨,常備的鏟車就會開到村委會,停在村委會的院子里,以備隨時動用。在下清水村,發電機是每次都要檢查和準備的防汛裝備,村裡備了油料,暴雨之前,都要準備好啟動發電機,一旦出現斷電,隨時可以應急供電。閱讀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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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周刊丨京城上汛
互聯網上,許多上海居民記錄自己在馬路上、餐館裡甚至是家中遇到飛舞的白蟻的經歷。有人連夜出逃、入住酒店,有人噴完了三瓶殺蟲劑,有人在同一個家住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到白蟻入侵。白蟻,地球上最古老的昆蟲之一,正在上海這座高度現代化的城市中,與人類爭搶領地。這是一場隱秘而悠久的爭鬥。
6月11日,遭遇白蟻后,阿泰在家門口站了十分鐘,仍有白蟻持續飛出。受訪者供圖
6月11日,晚上7點左右,下了班的阿泰走出陝西南路地鐵站,發現路燈下有許多蟲子在飛。街邊小鋪多數關了燈,店主們坐在街沿,像在躲避什麼。他的家在附近的一條弄堂里,一棟老樓的一樓。到家後,一開門,“白蟻像暴雨一樣傾瀉出來。”他捂着臉衝進去,把養的貓“救”出來。在家門口站了十分鐘,束手無策,最後帶着貓去住了酒店。
兩公里外,一位設計師剛結束在一棟老洋房內的工作,關窗時,見窗台上爬有大量白蟻。幾分鐘後,他走到烏魯木齊路和五原路的路口,白蟻越來越多,“一整條街都是,感覺甚至有幾十萬隻、上百萬隻。”
周敏榮是上海市一家白蟻防治企業總經理,也是上海市白蟻防治專業委員會秘書長,他介紹,在上海,主要有黃胸散白蟻、黑胸散白蟻和台灣乳白蟻三種白蟻。每年的三四月,黃胸散白蟻和黑胸散白蟻出飛;台灣乳白蟻則在四月至七月間出飛。
華中農業大學教授黃求應分析,沒有明顯證據表明上海今年的台灣乳白蟻分飛總數量比前幾年多,“往年可能從5月底開始,白蟻就會分批次地飛,少量多次。”而今年的台灣乳白蟻集中在6月11日出飛,才顯得“聲勢浩大”。閱讀全文>>>
據環球網援引日本媒體6月18日報道,多名日本政府相關人士透露,日本外相上川陽子正探討7月上旬訪問柬埔寨。這家日媒藉此提及中國,聲稱柬埔寨是東盟中與中國加強關係的國家之一,上川陽子有意通過訪問確認切實推進雙邊合作,“彰顯日本的存在感”。
▲資料圖:日本外相上川陽子。圖/ic photo
6月4日,美國國防部長奧斯汀在出席新加坡第21屆香格里拉對話會議後專程訪問了柬埔寨,這也是他此行唯一的附加訪問行程。在訪柬期間,奧斯汀多次公開表達了“對中國的擔憂”,其離間中柬關係、拉攏柬埔寨配合美國遠東戰略的意圖昭然若揭。眾所周知,美日同盟是美國遠東戰略的基石,此次上川陽子擬訪柬埔寨,且又安排在敏感的日菲“2+2”行程途中,不免給人以“是否有意配合美國”的聯想。
2023年柬埔寨已和日本建交長達70年之久,歷史淵源深厚。儘管中國在2007年超過日本成為柬埔寨官方發展援助的主要來源,但日本仍然是柬埔寨國內基建的重要參與者。
自1994年以來,柬埔寨已得到210個日本投資項目,總額達31億美元。2022年,日柬雙邊貿易額達到19.5億美元。2023年建交70周年之際,兩國宣布將雙邊關係提升為“全面戰略夥伴關係”。正如柬埔寨皇家科學院國際關係研究所所長金平所言, “自從升格為全面戰略夥伴關係以來,兩國關係似乎正在加深,人員往來也日益頻繁”。
應該看到,拓展東南亞市場,是日本自上世紀60年代以來一以貫之的國策,也是典型出口導向型和加工業過剩型經濟的日本命脈所系,單純將之視作“配合美國戰略”有失片面。
柬方在此前奧斯汀到訪並遊說時就曾明確表態,柬埔寨不會在中美間“選邊站”,而會同時發展和各國的友好關係。很顯然,這一原則也會適用於中日柬這另一個“三角”。
日方拓展自己在柬市場目的不難達到,但倘意在挖中方“牆腳”則很難。柬埔寨同樣不會因爭取日方援助、投資而疏遠中方。閱讀全文>>>
編輯 孫琳智 設計 朱靜暉 校對 張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