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導演佐杜洛夫斯基與《聖山》的風格:宗教、哲學、迷幻...

本文作者:綠流

宗教、哲學、民俗、迷幻、現代藝術、原始崇拜、物化、異化、聖徒、巫術、邪典、魔幻、獻祭、反叛……

這是亞歷桑德羅·佐杜洛夫斯基導演在1973年拍攝的電影《聖山》。

以下簡介來自豆瓣:

“一位貌似耶穌的小偷從兒童們的石塊擊打中醒來,與一個無手無腳的侏儒結伴進入城市。城中正進行一場瘋狂的慶典,一些人被殺死,鳥雀從他們的槍口中飛出,大量蟾蜍穿着印第安人以及歐洲殖民者的服裝在混戰中被炸的粉碎。小偷從幾個羅馬士兵打扮的人手中接過十字架,又被他們將自身的形象製造成無數模型……小偷在眾目睽睽下爬上了一座能生產黃金的高塔,塔內的術士從小偷的糞便中提煉出了金子。術士用占星術確認了幾位門徒,他們是生產面具的商人、武器商、藝術家、玩具商、政府顧問、軍隊長官和建築師,七人分別代表不同的行星。術士把這些掌控國家的人物積聚一起,拋棄一切之後向傳說中的聖山進發尋找不朽的秘密。©豆瓣” 

每個鏡頭都是視覺衝擊,噁心迷人。想知道有沒有人能一口氣拉完佐庫洛夫斯基的片, 6、70年代飛大了的精神狀態+拉美魔幻土壤的滋養。

佐杜洛夫斯基是智利裔墨西哥籍,身份繁多:劇作家,電影導演,演員,作曲人和製片人。父親為俄國人,母親為阿根廷人。他同時還是比較宗教哲學家(東方禪宗、藏傳佛教、印度教也多有涉獵),歷史學家和精神治療醫師。16歲開始發表詩作,17歲開始參與啞劇、木偶劇演出……

這些元素在他的電影中交匯碰撞滿天飛,當時的好萊塢也看中了他獨具個性的光芒,想讓他拍好萊塢大片給美國電影注入新鮮血液,他選中了《沙丘》,可惜最終未能成片。

導演作為精神治療師,在《聖山》中能看到不少類似榮格《紅書》中的畫面。

“榮格在接受西格蒙·弗洛伊德的培訓之後,建立了自己的理論體系。弗洛伊德堅持認為大部分精神方面的問題起源於嬰幼兒時期的性衝突,而且認為宗教在這裡並不起主要作用。榮格的理論則堅持強調人對宗教的天賦衝動的重要性,每個人都可能吸收整個人類共同的感受,這些感受存在於潛意識之中。這一理論促使榮格研究民間傳說和部落宗教儀式,以此作為打開人類思維和潛意識過程秘密的鑰匙。”——選自《紅書》簡介

而《聖山》中的宗教場面,則很容易聯想到荷蘭畫家傑羅尼姆斯·博斯 (jheronimus bosch,1450-1516)的《人間樂園》。

15世紀末是哥特式晚期,文藝復興前期,博斯的作品腦洞大開,神秘詭異。

我在好奇心強的年紀看過不少重口片,大多是能從花雕的屎中找出藝術感,索多瑪都能一邊嗦方便麵一邊看,唯一看時感到反胃的是《粉紅色火烈鳥》。

影片的女主角“聖女”是一個超級肥胖的女人,她試圖成為“世界上最污穢”的人。影片中隨處可見拉屎吃大便(演員所吃的大便是真實的)的鏡頭。導演約翰·沃特斯拍攝了一系列cult電影。

現在看《聖山》又有了這種感覺。一查時間,火烈鳥72年的,聖山73年的,那個年代這樣搞還真不奇怪。

丁度名作《羅馬帝國艷情史》也充滿前衛怪誕的情節和超現實畫面。該片拍攝於79年,處於時代尾聲。且丁度畢竟專職是搞黃色,噁心人只是附加值。

《聖山》在前衛怪誕藝術作品中承上啟下,融會貫通了先輩們的哲學思考,也成為了後來者尋找靈感的藝術包括。

今年奧斯卡獲獎影片,石頭姐主演的《可憐的東西》,便是其拙劣的模仿者。

poor thing看似天馬行空,滿是維多利亞時代的奇幻景觀,穩拿最佳服裝獎沒問題。但故事吧,每個角色都有極為刻板印象的政治正確身份,看到一半後索然無味。都是別人玩剩下的,講女性的身體探索,不如《花容月貌》,繪重口的怪胎奇觀,不如《少女椿》,就是比女性覺醒,也不如《芭比》。表面看着是她在覺醒,但卻還要一個男的來說我不介意你做過ji。說是用身體去探索,就沒看哪次她是爽過。可惜了石頭姐演這麼好。

而李佩斯於2006年主演的《墜入》,是成功的學生,不過《墜入》的藝術風格更多致敬了契里科而非博斯。影片榮獲2007年柏林影展玻璃熊特別表揚-最佳影片獎和2008年奧斯汀影評人協會獎最佳劇本。導演塔西姆•辛是印度人,拍mv出身,拿捏華麗風格不輸南美。

(tarsem singh)(導演)是受到高度讚譽和廣受歡迎的導演之一,活躍於當今全球廣告界。他因注重細節、出色的藝術指導和高超的視覺敘事能力而聞名,在劇情片領域也聲名大噪。

回顧大衛鮑伊最具華麗搖滾風格的音樂,也是在60、70年代,在誇張耀眼的妝容下,加以戲劇化的表達,用模糊性別的艷光四射來宣揚對時代的叛逆。

站在今天看那個時代,是癲狂的自由,五彩斑斕的墮落,但那個時代的人也經歷着科技的飛速進步,也有不少對未來(也就是我們今天)的想象,一面為人類飛上月球而歡呼,一面為科技扼殺人性而憂慮。

他們敢於表達真實自我,用戲劇式的誇張來表達,華麗與怪誕之下,是真實。當今天的藝術家沒有靈感的時候,總是會回去望一眼、挖一點。真是寶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