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記》鄧英:年輕時因美貌出圈,46歲婚姻無着落卻越發優雅了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人非常聰明,一種像領導和經營者一樣,能夠活用別人,另一種則像藝術家、演員和學者等一樣,能夠活用自己。

演員鄧英無疑是後者,46歲的她眉眼間儘是溫柔慈悲,即使一個人也過得優雅鬆弛,這恰恰印證了“歲月從不敗美人”那句話。

雖然已然是“媽媽專業戶”,但她的脫俗氣質常常能令其脫穎而出,恬淡婉約的氛圍感讓人如沐春風。

電視劇《承歡記》里,鄧英飾演的是辛家亮媽媽——陳德晶,她一如既往地將美貌、氣質、表演拿捏得恰如其分,把角色刻畫得入木三分。

在一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家裡,作為女主人的她只是花架子,並無實權,獨守空房,大多數時候,她是冷漠的,疏離的,一絲不苟的背後是婚姻對一個女人的異化。

陳德晶跟劉婉玉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區別於劉婉玉的吵吵鬧鬧、風風火火、嘴硬心軟,下里巴人的模樣,陳德晶端莊嫻靜,彷彿與世無爭、遺世獨立,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貴婦般的所謂優雅從容,但其實她面冷心更冷,骨子裡無比地清高、驕傲與虛偽。

只是究竟誰真的過得幸福,明眼人都看在眼裡,這是一目了然的——劉婉玉把生活過成了一首歌,陳德晶把家庭經營成了一潭死水。

外表看了了無生趣,裡面看生趣全無。

她的行頭是華麗的,但戴着面具的她活得不像個人,她把自己當成了工具,被困在婚姻的牢籠里,陳德晶是一隻被“束之高閣”的不允許有喜怒哀樂的只需要乖乖順從的金絲雀。

徒有其表的婚姻是一隻蚌,把陳德晶這粒沙子吞入,沙子磨礪着蚌肉,蚌肉又把沙子磨成了珍珠,掛在其丈夫的脖頸上給着他得意和體面。

她騙過了所有人,唯獨騙不了自己,當婚姻的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扯掉,所有矯飾的體面一掃而空,陳德晶編織的美夢也就碎掉了。

這多麼凄婉悲涼,一個女人把自己的人生倚仗在一個男人身上着實是太不靠譜的一件事情,因為人性實在禁不起考驗。

夫妻倆白手起家然後丈夫拋棄糟糠之妻的案例比比皆是——事業有成後女人回歸家庭落得個一無所有,男人獨享風光在外還彩旗飄飄,這是再司空見慣不過的悲劇。

從“八寶辣醬”這一出,就可以看得出,陳德晶其實是頗有手腕的,無獨有偶,對丈夫出軌一事的處理也乾脆利落,也印證了她並非執迷不悟的“爛泥扶不上牆之輩”——她就是被“情劫”給絆住了腳。

這個角色是立體也複雜的,可恨可憎,可悲可憐,鄧英行雲流水的表演立住了“陳德晶”,其流淌出來的不俗氣質也起到了錦上添花的作用。

雖然46歲的她依舊不溫不火,甚至籍籍無名,但鄧英年輕時候也是妥妥的大美人一個,在許多作品裡都留有她驚鴻一瞥般的倩影。

這麼多年,鄧英驚艷了時光,也溫柔了歲月。

《嫣語賦》里的韓氏;

《燕雲台》里的李夫人;

《錦繡南歌》里的沈夫人;

《三國機密之潛龍在淵》里的卞夫人;

《紅星照耀中國》里的宋慶齡;

《絕殺》里的梅若蘭;

《婚姻診斷》里的葉愛武;

《時尚王國》里的喬美美;

《鄉里彩虹城裡雨》里的林九菊;

《道德底線》里的葉佳佳;

《楊三姐告狀》里的林媚春;

《關中男人》里的金月華;

《大敦煌》里的珍娘;

《傳奇皇帝朱元璋》里的楚方玉;

《危情杜鵑》里的柳湘媛;

《花非花》里的王小玲;

《奔騰向海洋》里的趙小歐;

《鳳在江湖》里的黃鶯;

《西遊記續集》里的樵夫妻子......

不過雖然身在演藝圈,但“人淡如菊”的鄧英卻顯得格格不入也不合時宜,她像是輕輕地來,又輕輕地走,彷彿不留下一片雲彩。

她這個人對大紅大紫或者說是功名利祿野心不大,慾望不多,別人說她不食人間煙火,鄧英也不置可否,倒是對表演,她很執着。

來自於江蘇省衢州市,從小就能歌善舞,1988年差點就進入了杭州小百花越劇團,不過後來,鄧英考上了金華婺劇學校,並以此為跳板考上了中央民族大學藝術系。

求學歷程中,表演是她不可或缺的一個很重要的部分。

於是鄧英以美貌為敲門磚進入了《西遊記》劇組,飾演了一個被金錢豹強取豪奪的樵夫妻子的她得以正式出道。

只是跟汲汲營營的大圈子環境不相符的是,她似乎有着宛如閑雲野鶴一般的心境。

年輕時候尚且是個事業狂,她把美貌發揮到了最大化。

眉眼如畫、裊裊娉婷,令人賞心悅目,清純之姿不缺,明媚之色亦有,尤其是其眉間的一顆痣簡直如畫龍點睛一般為她裝點了辨識度也點綴了一抹別樣的風情。

可惜的是,沒來得及讓觀眾記得她,鄧英就如歸隱了一般,大大減少了自己的曝光量,拍戲量銳減,她的事業運就如其祛除的那顆痣一般一去不復返了。

頻繁和密集的拍戲工作會讓她的身體感到疲憊,而這倒還算是其次,鄧英恐懼的是過於浮躁的功利心會吞噬其對表演的熱愛,讓她對其產生倦怠感,從而喪失了初心。

於是,鄧英有意識減少了工作量。

表演是一門創作,而不管過於緊繃還是過於鬆懈都不利於靈感的生成,她將自己的節奏調適得有條不紊。

像是看透了人生一樣, “隨性洒脫”“淡定從容”這兩個詞就一直與鄧英如影隨形了。

當然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演藝圈有兩撥人,一撥是賺快錢,一撥是搞創作,賺錢不允許停,創作不得不停下來充電,畢竟得有輸入才能有源源不斷的輸出。

鄧英不是野心膨脹之人,隨遇而安的她只是隨性地在活着。

她的生活並不複雜,甚至顯得“無趣和無聊”,不會給自己設定太多壓力,鄧英閑暇之餘就只是宅在家裡喝茶、看花,她恨不得一下看好幾個小時的花,或者對着空氣發獃。

“幸福是一種心態。比如早晨醒來,發現今天沒有工作,可以做一天自己想做的事,內心就會覺得很幸福;拍戲的時候很冷,突然有了一個小太陽,也是很幸福的事。”

鄧英只會在接到新劇本之時把壓力放出來,因為這種壓力是健康的、是正向的,是能讓其將角色詮釋得淋漓盡致的動力來源。

“每次拿到一個新的劇本,接觸到一個新的角色,那種興奮,那種血液流動的感覺,是永遠不會變的,因為我熱愛這份職業,去體會角色的一生,是一件多麼有魅力的事情啊。”

鄧英的出塵氣質是運籌帷幄的寧靜與四平八穩的淡定的結合。

所熱愛的表演給予了其經濟獨立的資本,所沐浴的生活煥發了其精神獨立的生機。

46歲的她依舊孑然一身,但她並沒有與幸福失之交臂,畢竟幸福並不必然與婚姻划上等號。

只要一個人活得愜意自在,那有沒有婚姻也無妨。

對於比較隨性而活且比較愛自己的人而言,婚姻的理想狀態必然是“久處不厭,閑談不煩”。

但現實總是很殘酷,當一個人精神越富足,活得越來越自洽,婚姻就不再是一個必需品,而只是一種選擇。

畢竟每個人對除自己以外的旁人的包容度總是有限的,所謂的愛情更多的不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而往往是“一見而鍾情,再見波不興,三見已生厭,四見遁無形”。

像鄧英不僅精神獨立、經濟也獨立的人,愛情只是錦上添花,婚姻更是可有可無,也因此,抱着“寧缺毋濫”的心態,她倒也瀟洒自在。

活到46歲這個年紀,鄧英早就也看淡了許多。

愛這個東西,就像某種我們喜歡的氣味,當我們意識到它的時候,就已經把它消費掉了,而我們不能憑那點記憶支撐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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