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小莫入▏誰說富二代只會一事無成? 這部片子憑實力Say no!

一提到香港鬼片的話,大家會想到九叔林正英、鬼後王小鳳、龍婆羅蘭等,關於九叔的殭屍系列介紹的實在太多了,小編我趁着萬聖節這氛圍,恰又重溫了幾部香港鬼片。

今天和大家推薦一部有情懷的鬼片——麥浚龍執導的《殭屍》,我個人非常喜歡這部電影,也是第三次刷這個電影了,看完後,更多的不是恐怖,而是傷感,也許這正是演片的魅力所在吧!話不多說,大家一起看看吧。

“我十三歲離開老家,十六歲第一次做男主角,拍過好多戲,到了今日,我只能說全部都是為了生活。但是估都估不到,浮浮沉沉這麼多年,最後還是要回來這裡。好多人說電影世界好荒謬,原來人生比電影荒謬多……”——這是電影開場白。

卧槽,喪屍片如此故作深沉,文藝得我忍不住看下去。更何況這段話是錢小豪自己說的,畢竟他和師父林正英一起合作過那麼多殭屍片,這設計實在巧妙得很,錢小豪飾演正是他本人,大概正應了人生如戲!

接下來進入正片,錢小豪一生漂泊打拚,然而到最後卻一無所有,打拚半生,曾經的名利早已不再,只剩下幾套陳舊的戲服。曾經美滿的家庭也因為自己的失敗變得破碎,妻子離去,兒子被帶走,每天只能聽聽以前孩子的錄音來填補自己對兒子的相思之情。兒子在自己手上畫得表一直不捨得洗去,哪怕變得模糊,但只要它還在,也算是自己最後的一點安慰。都說願你走出半生,歸來仍是少年,可是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經歷了世俗的洗禮,又怎麼可能還是那個少年呢?回到這個破敗的地方,只是想了結一下自己這凄慘失敗的人生罷了。

當錢小豪把繩子套在自己的脖子上,蹬掉椅子之後陷入了瀕死狀態,此時故事正式揭開了大幕。

居中每個角色的故事都圍繞着自己的“執念”展開。

曾經身着道袍,手持木劍的道士阿友(阿友飾),現在淪為一個炒糯米飯的夥計。生活在連一隻殭屍都沒有的時代,

阿友天天看着父親留下的羅盤,即使沒有殭屍,卻一直保持着敏捷的身手,等待輪盤轉動的那一天,一句“生不逢時”道盡了他的無奈;

瘋女人梅姨(鮑起靜飾)不願接受丈夫早已死去的事實,希望丈夫返生,她始終相信七日過後,丈夫冬叔可以復活,就這樣,梅姨對冬叔的愛化為了一種可怕的執念,為了這份執念,不惜殺死管理員燕叔,不惜把小白活喂殭屍,徹底地變成一個殺人惡魔。就是這樣的一個惡魔卻也有着令人心酸的一面。在和阿九一起把冬叔的屍體安置好後,她把屍體臉上的傷口縫合,像往常一樣,每天都做好飯菜擺在桌子上,為即將變成殭屍的冬叔做衣服,

對着屍體小心叮囑要照顧好自己,問屍體有沒有被扎到,疼不疼?……最後已經化為殭屍的冬叔被阿友和錢小豪降服後,梅姨選擇了自殺,同冬叔一起化為灰燼。

所有的人,都只能跟着自己的執念走向黃昏,走向破碎。

這種執念就像對香港殭屍片沒落的嘆息一樣,是一種不可名狀的情感。

前些天我好不容易刷完了兩部大陸產——《陰陽先生》、《道士出山》,整體感覺就如同《道士出山》里的男二號名字一樣——史胖子——就那麼一坨。其實看的過程我一直在說服自己,大陸產已經很不容易啦。已經很不容易去模仿韓國啦,已經很不容易在做五毛錢特效了,已經很不容易在裝神弄鬼了……然並卵!當影片《道士出山》結尾林正英的大頭照閃現時,我的腦海里全是活蹦亂跳的殭屍,那些殭屍服上面寫着四個大字:“香港製造”!老港片里那些跳來跳去的殭屍註定是我深夜的夢魘。

然而,love is over,逝去的終將逝去,在老港迷心中,港片或許早已成殭屍。正如之前看電影《港囧》,那一首首粵語金曲,僅僅是掀起一時漣漪罷了,漣漪過後,無非是死水一潭。原諒我,看《殭屍》只是個幌子罷了,懷舊才是我的目的。

還必須得說,《殭屍》這個片又掀起了我的懷舊潮。我看過太多的TVB製造,我看過太多的邵氏佳品,我看過太多的禾嘉出品,他們有個共同的名字,叫港片。我知道香港有個每部片都少不了比基尼的好色死胖子叫王晶,我知道有個鐵三角叫做劉庄麥,我知道有個拍片一拍就是好多年好不容易拍出來又看不懂的傢伙叫王家衛,我知道有個不打槍就不高潮還江湖義氣約上一幫老友一同打槍的老人叫吳宇森……他們這些人,拍出來的東西有種共同的味道,叫港味。

黃金時代或許早就過了,然而這並不影響我聽着粵語歌刷着老港片!

(寫於凌晨荷爾蒙未眠時 文/古林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