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好的喜劇片, 不僅是講述一個好笑的故事, 《生死問題》喜劇片的標杆

大家好我是影視推薦喵,今天給大家推薦的電影是《生死問題》導演是恩斯特·劉別謙。1941年11月初,影片《生死問題》正式開機。12月7日,日本軍隊偷襲美國海軍基地珍珠港。四天之後,德國和意大利正式向美國宣戰。12月23日,該片拍攝完成。1942年1月21日,恩斯特·劉別謙在好萊塢對《生死問題》做最後的剪輯。同日,在柏林瓦恩湖畔的一所別墅里,一家猶太人慘遭滅門之災,這一事件沒有被公之於眾。也許,1月11日,劉別謙正在剪輯製作影片中的一個情節,即劇中人約瑟夫圖拉扮裝成黨衛軍司令官艾哈德,衝著蓋世太保的特工斯列茨基喊道:“艾哈德集中營!呵呵!沒錯,我們負責召集工作,讓波蘭人集體野營!”1942年的《生死問題》是一部最不合時宜的好片子,抑或純粹是一部毫無品味的搞笑劇?1942年春,美國觀眾和影評家眾口一詞,對該片大加指責:不值得討論,讓人看了很不舒服,是劉別謙執導的最差的一部影片!《生死問題》的一開始,就讓觀眾陷入一種錯覺:影片中的希特勒在很長一段時間被誤認為就是他本人,而實際上是由演員扮演的劇中人物布隆斯基是個扮演希特勒的三流小演員,為一場表現希特勒的話劇在走台練習。

由此,導入了本片的主旨:角色互換、化妝表演;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生存還是毀滅劉別謙在《生死問題》中始終貫穿這一主題,並列舉了所有的可能性,來強化這一主題這類內容變換和角色對調的喜劇片,其蒙太奇剪輯的基本原則就是離奇誇張。每一個包袱的展開都是為下一個更大的包袱作鋪墊,如此層層遞進,最終引發一場完美的混亂。生死問題的關鍵也就在於此。這是一場事關生死的演出。人們不由自主地關心起華沙話劇院的那些演員們能否最終死裡逃生?最終,那些演員們成功地裝扮成黨衛軍,騙過了蓋世太保特工斯列茨基,並扮成他的樣子實施調包計,最後結果是,真的特工被假的納粹打死了。在這裡,真實與虛擬對調。為了得到斯列茨基的名單,只好把戲演得更徹底:演員圖拉必須扮演斯列茨基,來瞞天過海。可是不久,真的納粹士兵發現了死了的真的斯列茨基,於是給假的斯列茨基設下圈套。而假的活着的斯列茨基更有辦法,他把死了的真的斯列茨基變成了假的。

他把死了的真的斯列茨基的真鬍子颳了,給他貼上了一個假鬍子。結果,真的納粹士兵把活着的斯列茨基當成真的。後來,劇院的大門被撞飛了,演員們穿着黨衛軍的軍服一擁而入,卻把新的真的斯列茨基當成假的給帶走了。到這兒,誰能分清真偽?影片人物場景的推進速度和情節的荒誕性都被極度誇張,造成絕妙的喜劇效果。影片的結尾是劇院的演出,這是最好的結局。真的希特勒,就是那個觀眾一直沒有看到的真人,坐在包廂里。與此同時,舞台上那個假希特勒在做着一次偉大的演出。在過快的劇情節奏和雜亂無章的惡作劇中,觀眾很容易忽視,劉別謙在這部1941年執導的電影中,對德國法西斯主義的精神實質進行的尖銳諷刺。到處都是穿軍服的人,軍服代表着權力,至於穿軍服的到底是誰,就無所謂了。在這場狸貓換太子的鬧劇中隱含着生死存亡的主題,也就是影片的標題寓意。

人們在看過納粹的那些可笑嘴臉之後,也不該忘記這深刻的主題。《生死問題》對官僚主義和辦公桌上的權威主義也作了針見血的諷刺。黨衛軍頭子艾哈德整個就是一個大傻瓜,卻又非常殘忍,只會按照上面的指令行事。而那個蓋世太保特工斯列茨基卻被劉別謙塑造得文質彬彬,留着兩撇八字鬍,目光炯炯有神,以至於瑪利亞·圖拉在裝扮他時,發自內心地說:“我看上去像是個魔鬼嗎?有時候我們也有人性的。我們唱歌、跳舞、喜歡養狗和漂亮女人。”劉別謙在片中沒有表現妖魔化的場景,卻逼真地再現了令人恐怖的、卻又是普通的典型的德國人。劉別謙顯然是觸動了德國人敏感的神經,以至於該片在德國很晚才得以上映。1959年,《生死問題》在恩斯特·劉別謙電影獎頒獎禮上正式公映。一年之後,該片由漢堡一家小發行商正式發行,在德國公映。《生死問題》毫無疑問是恩斯特·劉別謙最重要的作品之,通過此片,他正式與納粹德國決裂,他就像那些舞台上的演員一樣,做出了人生中最後一次逃亡。一部不合時宜的好片子?錯!這是一部在任何時候都值得一看的經典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