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根廷大尺度電影一半都是床戲, 李安《色戒》自愧不如

在2018年阿根廷首都布宜諾斯艾利斯舉辦的第20屆布宜諾斯艾利斯獨立國際電影節中,一部參展的本土電影擊碎了筆者對大尺度的概念。

幾年前李安導演執導《色戒》中的幾場情愛戲已經挑戰了大多數觀眾和審評機構的神經,導致院線版的《色戒》被刪減了近20分鐘,而片中王佳芝的扮演者湯唯也因為大尺度戲被封殺數年之久。

即便劇本脫胎於中國最富盛名的現代女作家張愛玲的同名小說,縱然是國際知名大導演李安的心血之作,影片最終不得不向市場低頭,皆因為它仍然是一部商業電影,換句話說,這部電影從根本上說是屬於資本而並非李安自己的。

如何以這個角度來討論,我們實在應該敬佩在類似布宜諾斯艾利斯獨立國際電影節中參展影片的導演,這類獨立電影不會受制於當今商業電影“製片人制度”的控制,導演經常會自籌資金、自己編寫劇本、自己導演甚至在影片中客串角色,只為了拍出自己認為想要的作品。因而這些獨立電影拍出了眾多有別於商業電影的、思想性更強的作品,但出於它們經常會描寫邊緣人物的生活或深刻揭露社會陰暗面,因此往往會被禁止上映,這些無法登陸院線放映的電影,也會被稱為“地下電影”。

而這部突破參展電影尺度的《火的女兒》,從情慾戲的尺度和長度來看,是絕對意義上的“地下電影”。

這部以描述女同性戀愛情觀為主題的影片,如果以其未刪減版來評級的話,絕對可以劃歸色情片的範疇,倘若想通過剪輯達到R級片的標準進入院線的話,至少也要刪掉四分之一的戲份,因為這部近120分鐘的電影至少一半是床戲,卻尺度絕對令人驚掉下巴,可見導演阿爾貝蒂娜·卡里應該是從來沒想過用這部電影來盈利。

導演阿爾貝蒂娜·卡里於1973年出生與布宜諾斯艾利斯,一直致力於拍攝阿根廷人民生活的獨立電影。她的導演處女作在24歲時完成,這部名為《不安靜的沃爾弗》的電影被作為獨立電影中的佼佼者被選入了鹿特丹、倫敦和維也納三地的獨立電影節中獻映,在當地引起轟動。

之後其幾乎每部電影都在各大獨立電影節上獲得重要獎項,也包括最佳電影獎和最佳導演獎。2005年,阿爾貝蒂娜·卡里執導的家庭倫理片《親密有罪》進入主流影展,法國戛納電影節的展映,獲得了兩周的展示時間,並於同年在全球商業放映。

這部《親密有罪》描寫了阿根廷中產階級家庭中發生的親姐弟之間的禁斷戀情,青春期的朦朧渴求讓姐弟兩發生了一段不應有的感情,而根本忽略孩子成長和情感疏導的父母在撞破一切後如何去處理善後,表達了導演對阿根廷中產階級家庭問題的看法。

鑒於阿爾貝蒂娜·卡里比其他導演更願意碰觸這些奇特的情感和邊緣人的生活,拍攝出像《火的女兒》這樣的電影可以說不令人意外,但《火的女兒》卻跳脫了眾多女同戀電影中的很多固定套路,比如兩位絕美女主之間的宛若童話般唯美的小清新戀情;又或女主角之間非常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並非主流,所以小心翼翼、不敢越雷池半步的虐戀。

2008年的英國電影《同心難改》,到現在筆者真的忘記了影片的情節是什麼了,唯一留在回憶中的就只剩下兩位美麗女主角的虐狗場面。

首先《火的女兒》選擇的三個主演並非什麼絕世美人,甚至可以說太素人,幾乎沒有什麼辨識度。另外,電影中的女同更加勇敢,敢於對嘲笑自己的人說不,敢於為自己的性取向發聲,甚至為了保護女友而與路人大打出手。

這樣故事和人物讓影片更現實、更生活化,遮遮掩掩的情感和人間少有的絕色面龐反而讓觀眾把同性戀這個特殊群體臉譜化和邊緣化,更加不利於他們或她們被世人了解和接受。作為“異類”被人以怪異的眼光追蹤,這種事相信大多數人都經歷過,相信也沒有人會樂於沉醉其中。

《火的女兒》讓我們清楚電影除了為投資人賺回金錢和娛樂大眾的作用之外,還有為世界上的少數派爭取權利並幫助他們或她們融入主流社會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