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給大家分享一部經典老電影,豆瓣評分高達9.6分,改編自英國著名偵探小說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同名小說《控方證人》。
故事講述了一樁凶殺案,最大的嫌疑人卻似乎是無辜的。影片以戲劇的結構展開,各個人物輪番登場。最重要的場景就是庭審,圍繞着嫌疑人是否有罪展開,整個過程精彩紛呈,可謂一波三折。
案情的關鍵在於一位神秘的控方證人,但此人的證言是可靠的嗎?當庭審結果出來的那一刻,就是真相大白的時刻嗎?
一個本身並不複雜的案子,背後卻隱藏着撲朔迷離的故事與深不見底的慾望。影片通過一而再,再而三的反轉,昭然揭示了人心的深不可測。
這部1957年上映的懸疑片是公認的影史經典,以及反轉類型懸疑片的鼻祖。
而這部經典影片將作為我國首部黑白4k修復外語片,將在2024年上映,喜歡阿婆與懸疑反轉的觀眾朋友們,千萬不要錯過這部經典中的經典在大銀幕上的回歸。
1.遺產謎案
威爾弗里德爵士,是大名鼎鼎的刑案辯護律師,已在這行幹了37年。
一天,一樁離奇的案子找上了門。
律師梅休先生登門拜訪,給爵士帶來一位不平常的客戶,此人涉嫌一起凶殺案,是該案的首要嫌疑人。
聽到這話,爵士眼前一亮,爵士請他們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關好了門。他一邊抽着煙斗,一邊聽來找他的這位年輕人自述來歷。
此人叫倫納德·沃爾,是一名退伍軍人。聰明健談,富有魅力,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雖然涉嫌殺人,但他此時氣定神閑。他知道自己是無辜的,也相信英國的法律不會容忍冤假錯案。
他笑着對爵士說:“我沒有殺任何人。這真可笑。但我妻子克莉絲汀認為,我可能被卷進去了,我需要一位律師。坦白講,我沒有錢付律師費,我已經失業四個月了。”
看起來,這個沃爾也是一個相當坦誠的人。他聲稱自己退伍之後,就一直沒辦法安定下來,一直做着維修工、售貨員等朝不保夕的工作。
失業後,他開始搞發明,研製了一款新型打蛋器,能做到將蛋黃與蛋清分離。用他的話來說,如果能把這個打蛋器推廣出去,說不定自己就能發家致富了。現在一切準備就緒,就差起始資金。
巧的是,一個多月前,沃爾結識了56歲的弗倫奇太太。這位太太,不僅非常有錢,還死了丈夫,跟年邁的女管家珍妮特住在一棟豪華別墅里。
風度翩翩的沃爾,擅長討女人的歡心,兩人相處甚歡,他很快就成了弗倫奇太太的密友。
沃爾向這位富太太展示自己的發明,希望對方能為他投資。而弗倫奇太太呢,顯然對他本人更感興趣,可以說,是愛上了這個俊朗瀟洒的男人。
可惜,投資的事還沒有結果,弗倫奇太太被人謀殺了。案發當晚,只有沃爾去拜訪過她,因此他成了本案的唯一嫌疑人。
但他篤定地說:“我大約是八點到她家。我們吃飯、聊天、聽歌劇,九點我就離開了。我離開的時候,她還活着!那晚天氣很好,我走到家時,大約九點半,我妻子可以證明。”
爵士平靜地說:“沃爾先生,妻子的證詞在法庭上一般不具有說服力,尤其是夫妻雙方感情很好的情況下。”
沃爾開始急了:“可是,我真的沒有殺人!好吧,沒錯,我曾經是想要弗倫奇太太的錢,但那是正經的生意。這有什麼不道德的嗎?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殺人!”
為了檢測沃爾是否真的像他表現得那般誠實鎮定,爵士不動聲色地帶上單片眼鏡,利用窗外強烈的陽光反射,對他進行了他自創的“眼鏡片測試”。
鏡片上的光,投射在沃爾的眼睛上,但他毫不躲閃。爵士由此認為,這個年輕人真的是無辜的。
那麼,要如何為他辯護呢?
爵士想了一下說:“辯護的理由嘛,就是缺乏作案動機。如果說沃爾先生想要榨取弗倫奇太太的錢財,那他何必自斷財路呢?換句話說,如果他指望這隻肥鵝為自己下金蛋,那何必在下蛋之前就宰了這隻鵝呢?”
爵士話音剛落,他的同事布洛根·摩爾回來了。沒想到,他帶來了一條重磅消息。他掏出一份報紙,上面公布了弗倫奇太太的遺囑,稱她給沃爾留下了八萬英鎊的巨額遺產。
沃爾一聽,興奮地像個孩子似的:“哦天啊,八萬英鎊!我得打電話告訴我的妻子!”
幾位律師面面相覷,沃爾也反應過來,這事兒對他沒有任何好處,準確地說,他現在有了極有說服力的作案動機。而蘇格蘭場的總督察,也已經來到了律所樓下。
2.妻子是他唯一的證人
沃爾被警方帶走了,臨走時他希望有人能通知他妻子一聲。爵士正跟摩爾律師商量着,最好能安慰一下沃爾太太,可話音剛落,一位女士就走了進來,聲稱沒有那個必要。
眼前這個女人優雅從容、氣度不凡,不僅沒有表現出一絲怯意與慌亂,更透出一股迫人的冷峻。
原來這位女士便是沃爾太太,她叫克莉絲汀。沃爾之前說過,克莉絲汀是德國人,是一個演員。1945年,他在德國服兵役的時候,兩人在一家地下俱樂部相識相愛,登記結婚後,一起回到英國生活。
對於丈夫的遭遇,克莉絲汀表示她已經知情,她鎮定地說說:“我知道,沃爾很討弗倫奇太太的喜歡。他對女人很有一手。如果陪審團都是女人就好了,她們會得意洋洋地把他從法庭上帶出去。”
克莉絲汀說話的方式,出乎兩位律師意料之外。於是,爵士又戴上了單片眼鏡,準備測一測眼前這位頗有點高深莫測的女人。
誰知她油鹽不進,徑直走到窗邊,一把拉下窗帘,讓陽光無法從他的鏡片上反射回來。簡直無懈可擊。
問到關鍵證詞時,她的回答似乎話裡有話。爵士問她:“你丈夫說,他回家的時間在九點半之前,這點是否屬實?”她的回答是:“千真萬確。這不正是他想讓我說的嗎?”
她總是像這樣用問題來回答問題,透着一股令人捉摸不透的狡黠。她的表現,像是對自己丈夫可能會被判處死刑一事,並不是很放在心上。更令人吃驚的是,她說沃爾不是自己的丈夫。
原來,克莉絲汀在跟沃爾結婚之前,已經在東德有了丈夫。她說自己為了不留在戰後的德國忍飢挨餓,便對沃爾隱瞞了這件事。
兩位律師都曉得了,眼前這個女人不簡單。更何況她不請自來,摸不清她葫蘆里裝的什麼葯。
但她向兩人保證,會給沃爾一個“很有說服力的不在場證明”,還補充了一句,“這下你們該滿意了吧”。彷彿她這麼做不是為了救自己無辜的丈夫,而僅僅是為了讓大家滿意而已。
如此一來,摩爾律師對此案已經非常不抱信心,他對爵士抱怨道:“控方會將克莉絲汀駁得體無完膚,機會全在對方那邊。”
但是,越是難辦的案子,越能激起爵士的好勝心。他準備為無辜的沃爾出庭辯護。
兩周後,爵士帶着攝影師去監獄裡探望沃爾。
“這是案發當晚你穿的那件風衣,來吧,穿上,拍幾張照片。我們會傳閱照片,看看那晚你走回家的路上,是否有人看到你了。”
沃爾不以為然地說:“有這個必要嗎?我妻子能夠證明我是幾點到家的。”
爵士說:“一個沒有利害關係的證人要有價值得多。”
接着,爵士拿出一疊資料,開始朗讀女管家珍妮特的證詞。女管家暗示說,是沃爾鼓動弗倫奇太太修改了遺囑。
聽到這裡,沃爾反應激烈,他聲稱事實絕非如此,那位老管家一直很反感他,至於原因他也不知道。
另外,沃爾衣服袖口上的血跡更加可疑。沃爾激動地說,那是他切麵包不小心切到手腕弄上去的,並且是案發兩天後。這一點,他的妻子也可以作證。
此時的沃爾異常焦慮:“我真搞不懂,都兩周了,克莉絲汀怎麼不來看我?你們跟她談過了嗎?還是說,她完全崩潰了?她病了嗎?哦是的,發生這麼大的事,她肯定嚇壞了。你們知道嗎,我們從來沒有分開過,我們非常相愛。”
聽到這些話,爵士愁眉不展,他說:“沃爾先生,我必須告訴你,我不打算讓克莉絲汀出庭作證。她是個外國人,對英語的微妙之處,還不夠熟悉,控方會輕易找出她的紕漏。”
沃爾更加激動,在他看來,克莉絲汀是唯一能夠證明自己清白的人,如果她不出庭,自己就完蛋了。但在爵士看來,沃爾對妻子的仰仗,猶如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把剃刀片。
妻子會為沃爾作證嗎?沃爾是不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