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四海》: 祝你們春夢了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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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四海》: 祝你們春夢了無痕 - 陸劇吧

那把鏡子

箭一般神奇地穿透人體,

誰舉着那把鏡子

並擲還我們的靈魂與心臟

直至我們驚起?

by 哈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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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四海》

祝你們春夢了無痕

“其實愛一個人並不是要跟她一輩子的。我喜歡花,難道你摘下來讓我聞聞;我喜歡風,難道你讓風停下來;我喜歡雲,難道你就讓雲罩着我;我喜歡海,難道我就去跳海?”《縱橫四海》代表了吳宇森暴力美學的浪漫極致,在這場大眾羈旅三人行里暢快淋漓。發哥,哥哥,紅姑的搭配組合,基本沖淡了劇情的缺憾,港片那時的質樸,就像我們已經去而不返的純真,令人唏噓嚮往不已。演員在港片里的主導,往往超過導演本身,諸如周星馳的無厘頭,他基本是演職員加於一身。當然我們不能一邊製造着所謂精緻的小眾,一邊唾棄着諸如此類的娛樂大眾,而自己貌似陽春白雪的,糅合不了更多的東西進入自己的造夢機器。

誠然港片的淺薄未必是你眼見的那些,高雅也不是簡單地堆砌聚合。我徒然地覺得哥哥光潔孩子氣的臉頰,與發哥邪氣有點壞意的笑靨,都能給黑暗中真誠注視的人們樸實的感動。歲月是什麼呢?就是程序猿瞧着電腦屏幕上別人的一頭烏髮,緩慢抖掉鍵盤上自己飄雪般的白髮。所以那些浪漫屬於電影,女人末了的歸宿,要落到那個昏黃的檯燈下,某個溫暖的人旁邊。駕駛着紅色法拉利,浪漫的愛情從來不屬於桃花源,只屬於奢靡溫潤的都市。再加上翩翩絕美的哥哥,無論男人女人都心醉的容顏,漫不經心的眼神,彷彿你就在近前,卻遙不可及的嘆息,瀰漫於午後旖旎的光陰。

春夢了無痕出現發哥戲謔的嘴角第一次時,俊男靚女耳鬢廝磨,紅妹愛着發哥,發哥疼着紅妹。第二次時則是結束,已然物是人非,紅妹與哥哥一起去共同生活,發哥的送別,“祝你們春夢了無痕。”惶惶然,晶瑩剔透的人兒,流水般的世事。“去伊拉克吧,伊拉克最太平,或者去天堂,天堂的空氣最新鮮”。發哥的輕描淡寫,真正讓時間變成了歲月神偷,如今沒有太平盛世,愛情的貧賤富貴都是雞飛狗跳,不再單純甜美。甚至桃花源到底存在不存在的緣由,與人心大小有很大幹系。吳宇森的電影語言很有趣,既讓大英雄幽默光鮮,平易近人,時而放誕不羈,時而天真爛漫,這時候發哥、哥哥、紅姑的三人組合,便佔據塗鴉了畫面的調調。沒有他們漸入人心,攝人心魄的魅力,春夢也會沾滿了世俗的塵埃。

人生大抵開始類似發哥和紅姑的相互愛慕,這時伺機而動的,多是哥哥對紅姑的暗戀,隨之人生的真相,以哥哥與紅姑的婚姻結束。至於紅姑與發哥的重逢,也唯有銀幕,讓我們一遍又一遍地瞧着,他們為了安慰我們的春夢了無痕。片中那副莫迪利阿尼為妻子的畫像,包括莫迪利阿尼的另類,都體現在貧窮的畫家身後。愛情是滋潤他藝術的源泉,電影的結局總是最好的結局,我們也愛過雲,愛過風,大海邊愛過海,愛過人,然後散落的一地都是。庸俗與撫弄風雅並不重要,不過我們大多數,在他們衣衫亮麗行雲流水的追逐中,窺見了天涯縫隙透出的憧憬與嚮往。最搞笑的是,我們太認真,用力過猛地生活,然後望一眼永遠年輕的他們,恣意忘憂。

繪畫:永山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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