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燒》一部生命張力的釋放, 真實自我燃燒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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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電影《燃燒》男主的看法,我覺得只是男主需要“有所愛”,而不是真正的愛。表面上看,這是鍾秀為了心中所愛惠美,追蹤調查Ben,並最終發現是Ben殺害了惠美,而且這個Ben還有些變態,喜歡用口紅殺人、還會收集女孩的飾品。最後,鍾秀正義的化身,殺了變態殺人狂B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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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李滄東顯然對這樣的好萊塢爛大街劇情不感冒,他的劇情拉得很深。首先,這跟情殺與正義沒有半毛錢關係。正如我前面所說,鍾秀對惠美並沒有愛,他對母愛的缺失、對孤獨的恐懼,催生了他對惠美的羈絆,是需要有所愛,而不是愛。這一點導演做了許多暗示,比如惠美說鍾秀之前說她丑,鍾秀不記得;接機的時候,鍾秀把惠美的行李拿下來,惠美的猶豫,鍾秀並無表示;再及鍾秀在惠美走的時候,斥責他在男人面前脫衣服跳舞,說只有壞女人才會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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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具代表性的,還是那口井,也就是惠美所說的,她七歲的時候掉進井裡,是鍾秀把她救上來,但鍾秀記不得。這之後,鍾秀四處去求證。惠美的家人、村裡的里長、鍾秀的老媽給了不同的答案,但答案是啥不重要,重要的是,鍾秀為什麼要求證這口井?行為心理的角度,說明他並不完全相信惠美的話。當然也可以反證——Ben的幾次“踩點”,就是給鍾秀機會,把惠美搶回去,但鍾秀沒有做,也因此Ben下了結論,惠美是塑料棚,因為沒有人真正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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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說三個人的關係,毋寧說是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故事只是Ben與鍾秀,惠美不過是化學反應中的介質。惠美是劇情的線索,是對主題的旁白。她不構成鍾秀的殺人動機,簡單地說,犯不着為一個前女友拚命。真正的殺人動機,其實是在鍾秀和Ben的互動中產生的。兩人最初相識,和最後那致命一刀,已經說明了這一點。最後一幕,Ben走向鍾秀的時候說:“惠美在哪兒,不是說我們三人再見嗎”。也就是說,鍾秀約Ben見面的理由,是他和惠美要見他。上帝視角地看,Ben已經把惠美殺了,這樣一個謊話的邀約,他為什麼要來?

文藝片的導演,從來不在電影中講一句廢話,何況是李滄東這種大導。在Ben與鍾秀第一次見面的時候,Ben就告訴鍾秀,有機會把他的故事講給鍾秀聽。其實整個主線劇情,這個冰山上的部分,就是Ben講給鍾秀聽的,自己的故事。這個謎團,是Ben留給鍾秀去解開的,以及在兩人的交流中。Ben也一直在引導鍾秀去尋找那個great hunger。比如鍾秀找到Ben,Ben在讀的是鍾秀最喜歡的福克納;比如Ben跟惠美玩的那個石頭的遊戲,似乎在玩遊戲,又似乎那些話都是跟鍾秀說的,鍾秀就是一個心裡裝着大石頭的人(最後他把自己脫的一乾二淨,也是卸下心裡的重石)。

最具哲思的就是他們坐在鄉下小屋所講的“自然道德”,Ben說:“所謂自然道德,便是同時存在,既在此處,又在彼處的那種均衡。”我覺得這就是這部劇的黑暗而深刻的地方——Ben用一個自己的黑色故事,完成了對鍾秀的啟蒙。真正推動鍾秀殺了Ben的原因,不是感情上的復仇,也不是從社會問題層面理解的,底層人民對權貴階層不滿,而是那個great hunger。

這個great hunger究竟是什麼?影片最後,有一個俯拍鏡頭,鍾秀在惠美房間里打字,似乎是在寫他未完的小說。在我看來,那部小說里承載的,就是他的great hunger。是什麼,我不知道。或許小說本身,就是他的great hunger。他想要去表達自己,真實的自己。電影最後,鍾秀一把火燒了車,就像紅高粱里那片高粱地燃燒的情景,是復仇嗎?不,那是是生命張力的釋放,真實自我的燃燒。

那個赤身裸體在冰天雪地里疾馳的男人,實現了從little hunger到great hunger的過渡,那種疾馳正如非洲部落的巫舞、正如面對着江南區的射精。現在,我們又想起,這個片子的名稱叫做burning。燃燒什麼?沒錯,生命力。而當被問起為什麼要這樣做的時候,他的回答或許非常簡單:一個飢餓的人,只是本能地去找東西吃。這只是自然道德。這電影真的是又冷又猛,得吃點韓國狗肉火鍋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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