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里奇蹟》, 出自《肖申克救贖》導演之手, 善惡的人性探尋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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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里奇蹟》時長足達3個小時,整個劇情的主基調就是沉悶、壓抑。曾幾度想中斷觀看,不想繼續沉浸在這麼悲傷的氣氛之中。但劇情設計的拐點完美銜接,極具吸引力,就這樣一步步引人入勝的看完了全篇。不禁舒了一口氣,卻又不自覺回味於劇情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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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具有非現實主義味道的作品,故事的地點聚焦於監獄之中,每一個人物的性格都鮮明個性。正是這樣的一群人,幾乎涵蓋了所有人類具有的品性。善與惡,喜與悲,諸如此類,只要你有的特質,都可以從這些人物身上抽取出來。通物灰暗的色調,真實的人物表情,非現實的故事雜揉成一部富有質感的光影世界。

穿上囚服的科菲,滿眼清澈,沒有一絲邪念

在我們常規的印象中,只有做了違法犯罪的事的人,才有“機會”穿上囚服,自然也貼了標籤,定義為一個壞人。要麼殺人放火,要麼雞鳴狗盜,總之是觸犯了法律。

事實又如何呢?穿囚服的一定是壞人?答案是肯定的,大部分人是有「罪」的,也不乏極少數的蒙冤被污之人。世界本就如此,幾乎沒有絕對之事,多少有一些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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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綠里奇蹟》中的科菲就是這樣一個例外,高大魁梧的身材,胖胖的臉蛋,眼神之中滿滿的純真的清澈。一眼望去,真的無法將他和一個殺人犯聯繫起來,再加上淚水傍眼,更多的是一個大孩子。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導演對於科菲這樣的人物安排,一出場就設置了懸疑,殺人犯?看似真的不像!不需要旁白說明,也不需要罪名陳述,第一感觀總感覺另有隱情!事實也的確如此。當然這一切僅僅基於電影藝術的一種感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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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菲沒有為自己做更多的辯解,他是痛苦的,只因他能感知到世人的痛苦、歡樂,原來他有着異於常人的“感應力”。他可以感知保羅尿道炎的痛苦,感知比利的罪惡。他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他流淚更多的是因為他責備自己的無能為力,而臨死之人的折磨他又能深刻體驗,這種折磨就如同發生在他自己身上,所以他雙眼掛滿淚水。

影片中的科菲永遠一雙清澈的眼睛,如同孩子,他盡自己的力,治癒了保羅,治癒了梅琳達的癌症。而自己卻一心求死,不需要翻案,不需要真相。儼然一副無私奉獻的模樣,可是他偏偏穿着囚衣。這樣的情節設計,真是諷刺又無奈,善良被如此對待,着實糾心!

有「罪」便是惡?無「罪」便是善?

電影中的人物結局,讓我思考善惡與法律中的「罪」之間的關係。原來這兩者沒有必然的關係。

觸范法律的人,一定是犯人,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如果論其善惡,有時候他們真的不一定是惡的。

許久之前上了新聞的張扣扣,一個為母親報仇的人,最終因觸犯的法律,被判了死刑。從法律層面來講,他理應得此結果。但如果追根究底,他一心只為母親報仇,似乎又能得到一部分理解,他算得上一個惡人嗎?我想他不算是一個惡人,只能算是一個犯人。生而為人,為母親報仇,何錯之有?但他“持刀行兇”又的確犯法。在道德和法律之間有時候的確是一種微妙的關係,但社會的和諧又少不了法律的約束,對於這種情況,也只能儘力的去找一個平衡點。

影片中的科菲,無疑是一個善人,兩個小女孩的死根本與他無關,只因他出現在兇案現場。就這樣被認定為兇手。電影在這一段細節設計,採用了超現實主義的表達,忽略了實際的調查取證,着重考慮電影內核的藝術刻畫。通過一個無「罪」之人的行善來深度探尋人性的善惡。

如果說科菲代表的是有「罪」的善良,那佩西就是無「罪」的邪惡。

佩西作為一名獄警,極具心理扭曲,一直把親手實施“電刑”作為心中所願,同時破壞規則,用極其殘忍的方式行使手中的權利,直至犯人“面目全非”。

佩西身穿警服,本應照章辦事,卻僅圖一已之樂,丟失了最基本的人性,這樣的人可以說是邪惡的,即便他沒有觸犯法律對應的「罪」。

所以,善與惡,之於法律中的罪,需要一分二為的區別對待。觸犯法律,理應接受審判,這是形而下的,而善惡則是形而上的。

權力與善惡

如果說權力與善惡之間的關係,我想是因人而異的,在善人手中,權力可以造福,在惡人手中,權力就是造惡。就像里根所說:

不是槍殺人,是人殺人

本質而言是一樣的,不論是槍還是權力都只是一種工具,根源在於行使的人。人才是最大的硬核。

影片中的保羅,作為一名獄卒隊長,考慮到囚犯的心情,也根據他們的表現,適當的予以包容,在行刑前,盡量滿足他們的願望。為了救治監獄長的夫人,不惜夥同同事,破壞規則,深夜帶着科菲前去救人。

佩西,作為一名獄卒,恰恰相反,一切也自身喜好為準則,對於囚犯,只是玩偶。

兩人同樣的身份,不同的舉動。雖說權力加持,但形成截然不同的人物作風。鑒於以上,權力沒有善惡。

整部影片取監獄一角,人物結構清晰明了,各具特色,自成一“派”。通過對比,探討人性的本真,展現貼近生活的日常,又拉高了藝術高度,具有超現實主義色彩。將善惡從同一時間、空間概念立體呈現,更具有內心衝擊力與警惕性。保羅、佩西、比利、科菲等人,代表不同階級,不同人性,將這些角色"放置"在監獄這麼一個封閉空間,進行正反兩面以及介於兩者之間的多層次深度探尋,意義足義深刻,同時引發代入感和警惕性。

弗蘭克·德拉邦特

作為此片導演,弗蘭克·德拉邦特,大家應該不了解,國外的人名本就拗口難記,但說起他的一部電影,相信影迷人盡皆知,《肖申克的救贖》也是出自弗蘭克之手,《綠里奇蹟》從電影美學和劇情等方面,雖說比不上肖申克,但也是一部難得的佳作,豆瓣評分8.8,倘若時間閑余,影迷朋友可一窺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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