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亞當論 Adam Talk |
打破文化的次元壁
“現在的民謠聽起來很窮。”
現在的民謠裡面,總是不斷重複着,姑娘,煙,酒,行李箱,地點,而這些組合在一起,就像何勇唱的“我只有一張嘰嘰喳喳響的床”,然而並沒有何勇的勇氣和搖滾。
現在的民謠歌手,柔弱,說愛輕易,說散也容易,睡了一個,渴望睡下一個。
但是真正的中國民謠不是這樣子的。
胡德夫說:我們歷經扒帶時期、港台崇拜、搖滾聲浪、校園民謠、RB風潮,我們發泄過、盲目過、潮流過。如今,這麼多落花流水後,張開的嘴想為生活和土地留下點什麼,卻丟失了自己的旋律。在浮躁中反省、在擁擠中反省,我們想要歌唱的,是內心的安寧。
民謠曾經飄揚,民謠繼續出發,我們能做的,就是記錄,不用娛樂視覺、不用無用幻覺,真實地、像觸碰琴弦那樣聽見迴響,真實地、用心感動記錄歷史,和你一起期待聲音盛開。
最開始的民謠,是專屬於台灣的時代。
歷史久了,就很像傳說:1975年,楊弦、趙樹海、胡德夫等在中山紀念堂舉辦“中國現代民歌之夜”,現代民歌的概念開始出現;1976年,李雙澤扔出可樂瓶,砸出一場“唱自己的歌”的運動。
胡德夫(前排右一)、李雙澤(後排右一)
1977年起,廣播電台開始播放民歌。
80年代是台灣民歌的黃金時代,新格唱片連續舉辦了四屆“金韻獎”(同時海山音樂也舉辦類似的民謠選拔比賽),像今天的快男超女一樣,金韻獎帶來的風潮使得當時的青年無不以彈唱吉他為潮流,齊豫、葉佳修、王夢麟、李建復等是民歌潮中湧現出的受歡迎歌手。
那時的口號是 “我們的心聲,我們的創作,由我們自己唱出。”由此,民謠歌手清新的形象逐漸取代了濃妝艷抹的電視歌手,同時標誌着一個自由歌唱時代的到來。70年代自由歌唱的台灣民歌很快漂洋過海,與生於60年代、長於70年代、成長於80年代的所有人相遇。劉文正、蔡琴、齊豫、葉佳修、王夢麟、李建復逐漸成為新偶像,《鄉間的小路》、《阿美阿美》、《忘了我是誰》、《外婆的澎湖灣》、《橄欖樹》讓一代人為之痴狂。
金韻獎紀念專輯,1970-1985台灣校園民歌精選,所有曲目均為當時經典校園民歌,此套精選由台灣華特國際音樂股份有限公司於2003年重新以超合金版本重新發行
1981年蔡琴、李健復、李壽全等組建了“天水樂集”,是集策劃、創作、演唱於一身團體,可謂音樂工作室的雛形。
李壽全擔任工作室作品的企劃及執行製作人,李壽全是華語樂壇上與李宗盛齊名的金牌製作人,他發掘過王傑、王力宏、張懸等歌手,創辦的“天水樂集”被稱為台灣民歌末期最輝煌的一次壯舉。李建復《龍的傳人》、潘越雲《天天天藍》、蘇芮《搭錯車》、公益歌曲《明天會更好》等諸多經典的製作人一欄,都是他的名字。
李壽全和王傑
蘇來、許乃勝、靳鐵章則負責詞曲的創作,蔡琴、李健復則用各自的聲音來充分表現工作室集體創作的作品。
此外,陳揚、陳志遠兩位編曲家也應邀為“天水樂集”的作品編曲。儘管事實上“天水樂集”僅推出了兩張作品(李健復《柴拉可汗》;李健復、蔡琴《一千個春天》),但這兩張作品卻堪稱是民歌時代末期力挽狂瀾的經典之作。
李健復、蔡琴《一千個春天》
80年代後民歌時代里,儘管羅大佑、李宗盛、陳志遠、梁弘志等在主流商業音樂中傳承着早期民歌的精神,但民歌的江河日下已是不爭的事實。
九十年代的台灣流行歌曲,充斥的是商業資本斤斤計較後的投入產出。這時的音樂人們開始向下、向內地伸展發掘屬於自己的聲音:前者如胡德夫、陳建年、林生祥,他們挖掘整理出少數民族音樂,然後與流行音樂相結合,創作原生態民謠;後者如陳升、陳綺貞、張懸,關注的是浮華世界裡個人內心的平衡與體驗,尋求的是“我有我的姿態”。
再至於今天,已經四十多年。
民謠還在,民歌還在,人都已經老去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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