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凶杀案发生在贫民楼附近,死者从天台坠落至车顶,因为生前被人浸泡在液态氮里迅速冻结,所以尸体早已变成四分五裂,画面惨不忍睹。法证部和重案组在楼上发现铁桶,以此还原作案手法以及经过,认为凶手懂得科学知识杀人,说明对方非常大胆又很冷静。
由于死者头部碎裂难以还原容貌,也就无法确认其真实身份,范佩清初步鉴定为大约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死于全身器官机能丧失。为了更好推断出死亡时间,范佩清从死者眼球部分抽取玻璃体送往法证部,便于化验里面的钾离子含量。
范佩清下班回家,隐约察觉到身后有人尾随,正当她陷入极度紧张恐慌之时,意外来人竟是多日未见的秦克男,这才落下心头大石。二人边走边聊起近来的情况,秦克男拿回医生证准备开家诊所,至于范佩清则是暂且搬到服务式公寓。
然而天门豪庭和虎玉楼之间仅有一墙之隔,实则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秦克男能在虎玉楼里感受到底层人的悲惨,可惜底层人永远住不上天门豪庭这等高档公寓。门外接连传来嘈杂的声音,如同今晚的酷热令秦克男无比烦躁,也只能靠在冰箱旁边,听着音乐假寐。
反观范佩清坐在客厅吹空调,专注地素描出案发现场,犹如身临其境般想象着凶手的杀人动机。范佩清在走廊遇到新住户董应伟,紧接又在楼下洗衣店再次见面,董应伟关注到最近的液态氮杀人案,善意提醒她要注意安全,彼此有了初步认识。
重案组警员查到食品加工厂在上个星期失踪两罐液态氮,也基本与案发现场一致,厂老板考虑到损失不大没有追究,未曾保留任何监控录像。此时重案组收到新命案,报案人正是清理小巷杂物的工人。
相较于之前的液态氮杀人,这次凶手作案手法同样凶残,死者泡在高温蜡液里,全身皮肤都已烫成红色。也正因凶手刮走死者十根手指的指尖皮肤,所以很难辨认真实身份,反倒是法证部检测出鱼缸中的蜡液是从猪牛的脂肪提取。通过这个重要线索,重案组走访附近肉铺以及查看下水道是否有堵塞现象,最终在花坛泥土里发现油脂。
半夜虎玉楼内酷热难忍,秦克男辗转反侧睡不着,听见楼上传来巨响,循声找去发现是德叔摔倒在地。邻居们坐视不管,居然还想趁机偷东西,幸好卜大山及时出现,帮助秦克男将德叔扶回床休息。
秦克男通过卜大山了解到德叔的遭遇,早些年因为儿子出车祸去世深受打击,从而中风瘫痪并且患上胰腺癌晚期,尽管社会福利署经常派人来探望,但是不可能无时无刻守在身边照顾,其实在卜大山看来,虎玉楼如同炼狱困住大家,尤其和天门豪庭作过比较。
这边重案组分散警力调查大厦监控,此时秦克男主动来范佩清家里做客,也是想要蹭会空调冷气。等到天黑之后,范佩清又在洗衣店遇见董应伟,甚至跟他提及关于杀人案的观点,二人聊得很投缘,都对彼此抱有好感。
随着一阵阵烟花升空,范佩清和董应伟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爱意,可是紧接听到凄厉的惨叫声。一名男子全身着火地跑出小巷,没走几步轰然倒地,重案组和法证部立马封锁现场进行取证,注意到死者衣服里的手机,以及小巷处的浓重煤油,基本可以推断是凶手改装手机后拨通,点燃煤油引爆烟花筒。
短短时间内,接连发生三起命案,霍宝英联想到十八层地狱的概念,第一起命案将死者冻成冰尸,也就是冰山地狱;第二起命案代表着血池地狱;眼下第三起命案属于火山地狱,每层地狱都有不同的惩罚,历史上的连环杀手都有不同的杀人模式,显然这次凶手是采取地狱模式。
范佩清翻看前面两起案件,结合第三位死者,全都是无法证明身份。而她只能尽量从“地狱”的思路去分析,继而想起秦克男说过虎玉楼。反观秦克男去探望德叔,看着他遭受病痛折磨,忽然有一瞬间要停止给他服药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