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他才能拍的出这样经典的电影, 将生活融入电影的李安才会让我们感动

作为父亲三部曲之一的《喜宴》,蕴含了李安独特的人生情结,令无数观影者在观影时笑中带泪,并自然而然地融入到剧情中,切身感知到影片中所流露的细腻情感。

有人说编剧是一部电影的真正核心所在。《喜宴》是李安在纽约蛰居的六年期间创作的一个剧本,一如片名本身自带的中国式喜气,《喜宴》在六年后斩获台湾的剧本大奖,成为了李安导演生涯开始转运的重要契机。六年的默默无闻,六年的职业坚守,试问人生有多少个六年值得我们可以不惜代价地去“消耗”,去尝试,在尝试中敢为人先,并不为生活中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诱惑所动摇。

艺术是源于生活却又高于生活的。幼时于台湾所受的中式传统教育,在美国的多年留学与生活经历,与爱人林惠嘉的相知相恋过程,包括二人于纽约举办的一场中西合璧的婚礼,无一不牵动着李安的艺术创作灵感。《喜宴》掺杂了作为编剧兼导演的李安的部分真实经历,片中婚礼场景的部分道具也是李安结婚时曾经使用过的,无一例外,这些都为影片增添了真实感,这种真实感使得观众对即便是虚构的故事情节也极易产生共鸣与触动。

一部电影的剧情能够吸引人最本质的原因在于影片背后饱含着的生活积淀,这种积淀从生活中来,最终回馈到每一个正在生活的观影者身上。观影后或深思,沉溺于剧情无法自拔,或转头就忘,乃至些许时日后连片名都记不起来,但无论是何种状态与情境,占用了我们一段时间的观影总是会不露声色地影响着我们的思维与情绪。观影是一个靠视觉听觉主动输入的过程,一部好的电影因而被称为“视听盛宴”,而一些内容空洞,形式大于实质的电影便被称为烂片,自动被人的主观意识过滤与排除掉。没有超前的特效技术,没有强大的演员阵容,没有过多的资金投入。《喜宴》有的仅仅只是故事本身,即在多元的文化背景下,一个家庭,两代人间关乎伦理道德的冲突与情感的羁绊。然而这些并不妨碍其成为一部有内容的电影,一部真正意味上值得被推荐的好片。

观影过程中,观众最易收获的是欢乐。无论是带有黑色幽默意味的部分台词,还是影片富有中国韵味的配乐节奏,都传递着一种“喜”的理念,渲染着“乐”的氛围。然而,在开怀之余,观影者不难感知到快乐背后的小辛酸。如同导演李安身上稍稍腼腆内敛的特质一样,影片传递这份略带苦涩的情感时采用的手法也是极其含蓄委婉的。虽然影片主线围绕高伟同和顾葳葳等人各取所需的一场假结婚展开,但影片中更能够在演技上折服多数观众的演员无疑是饰演高伟同父母的郎雄与归亚蕾。二者在情感上收放自如的表演将剧中矛盾推向了一触即发的高潮。

许多人在观影后将《喜宴》称为一部细思极恐的电影,正是因为剧中的伟同父亲的存在。电影前期埋下的各种伏笔,使得影片后期种种的“意外”得以合理展开,增强了电影的戏剧张力。如被所有人认为蒙在鼓里的父亲,却通过看、听及对儿子的了解对一切心知肚明,并设了一个“大局”,最终在海边以给礼金的形式默许。只在对话中出现的厨师老张与伟同父亲的神秘关系也给观影者留下可以无限延伸的遐想空间。观众脑洞大开甚至毫无厘头的想象便是影片作为实物却能与人成功地进行双向交互的最好证明。这种成功既需要依托于演员自然持重的表演,更需要依托编剧扎实的文学功底,对于剧情走向的合理把控,丰富的生活阅历和对生活敏锐的洞察力。

作为李安早期的成名作品,《喜宴》丝毫没有展现初导电影特有的青涩之感。电影无论在叙述形式还是塑造人物上,都体现着李安不落俗套的执导能力。影片依旧走写实主义路线,在充满厚重中国味道的基础上,完美地结合了对西方文化的细腻认知。

浸淫在电影领域多年的李安曾在与冯小刚的对谈会说过:其实挺可贵,我们都是爱电影的人,都是在经历,很简单,我们手上触摸到电影就充实,没有触摸到电影的时候不知道怎么自处。我想,这句话同样适用于群体数量更为庞大的观影者。因为通过看,通过听,我们了解不一样的人生;通过沉下心,细细观影,我们感知充实的生活,学会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