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路边野餐》: 过往不可追, 唯有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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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野餐》是毕赣执导的一部文艺片,他凭借这部作品获得了第52届金马奖最佳新导演奖。影片取材于导演的叔叔,也就是片中主人公陈升(原名陈永忠)的故事,拍摄地点是具有神秘气息的贵州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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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讲述了一个背负着沉重过去的诊所医生陈升为了寻找被弟弟抛弃的孩子,也为了帮诊所另一位独居的老医生将过去的回忆带给往昔的“爱人”,踏上了去往镇远列车的故事。 在镇远的陈升,像是经历了过去,又像来到了未来,他重新思索自己的人生。 最后他放弃把孩子带回,只是用望远镜远远地看了一眼,回到了属于他的生活。 电影是关于时间的艺术,这部影片也利用时间这一媒介,将过去、现在和未来交织,将人带人一场瑰丽奇异的梦境,将主人公陈升的一生通过单线顺叙、多线顺叙、插叙等方式呈现,像是告诉我们,过往不可追,唯有负重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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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叙事主要是单线顺叙,其中也利用抽叙的方式将陈升的前史交代得更清楚,将一个有着沧桑故事的男人呈现在我们眼前。影片一升始就交代了陈升的职业——一位乡村诊所的医生,这位医生还有些文艺,会自己与诗,诗人和医生的双重身份让我们对这个男人产生好奇。接着又交代了陈升的家庭关系,一个没有责任心的混混弟弟老歪以及被父亲漠不关心的侄子卫卫。而弟弟对于陈升的防备又让我们不禁疑惑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谜底一点点的被揭开,通过别人的口中得知老歪是陈升同母异父的兄弟。母亲并没有把房子留给一直照顾家庭的老歪。而是留给了陈升,老歪对此一直心怀不满。 在把陈升的家庭关系交代清晰后,影片又通过插叙的方式将陈升的前史交代了出来。 陈升去找砍了花和尚儿子手指的人报仇,因此被判了九年,出来后爱人已经去世。在插叙的几个零碎片段里,陈升走出监狱门,坐在湖边,在车上说自己已经学会了一首歌想要唱给妻子听,这一幕幕将陈升这个重情义又充满故事的男人形象饱满地展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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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的多线顺叙是展现人物关系的一大特色。影片中的摩托车司机卫卫就像陈升长大后的侄子,也像我们想象中的过去的陈升:被遗留在镇远、缺少关心、被社会青年欺负。影片中洋洋过河买风车这一段脱离了陈升的视角,是完全关于卫卫和洋洋的故事,卫卫真挚的爱情在这一段得以完全体现。 这种多线顺叙的方式,在单一的时间流程里,借多元的空间发展,既削减了陈升一个人的孤独感,也使得影片层次和人物关系更加丰富。

多种叙事结构将不同空间聚集到同一平面是电影独特的语言叙事方式,这种叙事结构将《路边野餐》拍摄得如诗歌一般优美。 陈升的诗和影片画面吻合,诗的文字在画面里真实地呈现,也像一条始终贯穿的线将多种叙事结构连接。 比如在陈升去往镇远的路上,列车开进轨道,黑暗与光明的交替占据着车厢,陈升朗诵诗的声音传入我们的耳朵,“许多夜晚重叠,悄然形成黑暗,玫瑰吸收光芒······”然后便顺理成章地转向了陈升出狱时的画面。 多种叙事结构不仅让《路边野餐》看起来如诗歌一般充满节奏、顺畅而悠远,同时也通过这种叙事结构将过往、现在、未来三个时空交织,展现了影片的主题。 他把那首没有机会唱的《小茉莉》唱出,又将《告别》的磁带送给了像妻子的理发店女孩,将自己从过往愧疚的深渊拯救出来。 他也没有固执地将卫卫接走,而是选择相信花和尚,让他留在了未来。 而自己登上了回到凯里、回到现在的列车,窗外飞驰而过的列车画着卫卫想要的时间倒流,陈升留在了现在。

“今天是什么日子?”“没有,就平常天。”这是诊所里陈升与老医生的对话,这一句台词让我一颤,并深深印在我脑海中。 今天是平常天,而我们是平常人,老陈也是平常人,一个背负着故事的普通人,他陷在对母亲和妻子的愧疚的过往里,陷在过往年少轻狂时沾上鲜血的后悔里。即使这样沉重的人生,也得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前走,自己的心病只有自己来救赎。 我们也许也会深陷在自己对于往昔的悔意与愧疚的黑暗里,可列车唯有往前走,时间才会倒流,而我们唯有往前走,才能弥补过往,看到未来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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