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迪图姆:这看起来像是男人在挥拳打女人,也是奥运会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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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莎拉·迪图姆,翻译/观察者网 郭涵】

这场比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男人在挥拳打女人。阿尔及利亚拳击选手伊曼·哈利夫(imane khelif)身高约1.78米,仅比意大利拳击选手安吉拉·卡里尼(angela carini)高出约5厘米。但在巴黎奥运会女子66公斤级拳击赛场上,她们实力的明显差距令人痛心。哈利夫身材修长硬朗,挥拳更远也更有力。在遭受了两记重拳后,卡里尼放弃了比赛,含泪接受了最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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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日,在巴黎奥运会66公斤级16强赛的比赛中,意大利女拳手安吉拉·卡里尼仅抵抗了46秒就被阿尔及利亚变性选手伊马内·哈利夫击败。 社交媒体

这看起来像是一个男人在挥拳打女人是因为,根据国际拳击协会(international boxing association)的记录,哈利夫并不是女性。2023年,因“未能满足参加女子组比赛的资格标准”,哈利夫与中国台湾选手林郁婷一道被取消了世界拳击锦标赛的参赛资格。这一决定并非基于睾酮激素水平做出,而是基于“一项单独的、公认的检测,具体内容保密”。

一份俄语声明(国际拳击协会在俄罗斯创建)说的更直接:“根据dna检测结果,我们发现一部分运动员试图欺骗同事、假装作为女性参赛。检测结果显示他们拥有xy染色体。”林郁婷没有提出申诉,而哈利夫在提出申诉后又决定撤回。因此,国际拳击协会对两人的处理结果都具有法律约束力。

但这个结果对巴黎奥运会没有约束力,主办方基于对管辖权的多方担忧,在今年早些时候撤销了对国际拳击协会的承认。这意味着,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ioc)有权在巴黎奥运会上适用自己的性别分类规则。国际奥委会发言人马克·亚当斯(mark adams)表示,“应该警惕有人发起‘猎巫行动’……这些都是参加过多年拳击比赛的正规运动员,她们完全有资格参赛,她们护照上显示的性别都是女性。”

如果是两本护照(而不是两个血肉之躯)在进行拳击比赛,这种性别分类方式当然是可以接受的。在一个专为女性运动员设计的项目中,哈利夫显然不是女性。虽然国际奥委会始终强调,这一争议与变性女运动员参加体育竞赛的争议完全无关,但两者显然不可能被分开。如何定义性别的问题(是通过染色体、荷尔蒙水平还是护照上的法定标记?)是关于性别包容争论的核心。

巴黎拳击擂台上发生的一切,都是对“性别与运动成绩无关”这一荒谬说法的反驳。例如,作家瑞贝卡·乔丹-杨和卡特里娜-卡卡齐斯2012年曾在《纽约时报》的一篇专栏文章中主张,应放弃“(性别)公平政策的最终目标是保护女子比赛的‘纯洁性’”这一观点。如果包容性是值得追求的目标,“那么按性别分开举办竞赛只是许多可能选项中的一种,且在许多情况下,它可能都不是最佳选择”。

何况,性别分类的实施不就是在重新灌输关于“女性柔弱且易受伤害”的陈旧有害的刻板印象吗?至少,“美国公民自由联盟”(aclu)是这么认为的。该组织在关于体育项目的事实文件中宣称:“排斥变性女性会伤害所有女性,因为这会招致一种‘性别出警’,令任何女性可能面临令人感到冒犯的检测,或被指责因‘过度男性化’、‘过度擅长’自己的运动而不配成为‘真正的’女性”。

美国乌尔辛纳斯学院历史学教授乔安娜·梅莉斯(johanna mellis)甚至在《卫报》上提出,女性运动的分类可能是被男性“发明出来”,“通过强化一种性别歧视观念,即顺性别女孩与女性是‘更弱、更慢的性别’,来限制女性在运动领域的成功与机会。”

到这里,距离我们经常听见的说辞已经不远了。比如某lgbtq+杂志上的一篇文章称,人们应该像“看待迈克尔·菲尔普斯(michael phelps)那异于常人的臂展”那样看待性别差异。本质上来说,职业运动员都是体质超出普通人水平的特例。被法律承认为女性的男性则是生物变异的另一个特例。《卫报》体育记者、前《独立报》记者乔纳森·利夫(jonathan liew)曾宣称,如果变性女性能主导女子体育赛事,“在某种程度上,这将是一件鼓舞人心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且不论染色体的问题,哈利夫还没能主导国际女子拳击比赛。尽管拥有xy染色体,哈利夫还是在东京奥运会四分之一决赛中输给了爱尔兰选手凯莉·哈灵顿(kellie harrington),后者最终夺得金牌。英国广播公司第5直播台的拳击分析师史蒂夫·邦斯评价,哈利夫“并不是一名有压倒性力量的拳手”,至今仅经历过五次比赛中止。他的潜台词也许是,如果卡里尼足够优秀,本可以继续战斗甚至击败哈利夫。也许如此吧。

但是,一个基因为男性的运动员参加女子体育项目时制造的问题,不仅仅源于他的成功。每“包容”一位xy运动员都意味着一位xx运动员被挤出。在涉及对抗与碰撞的运动中,他们也会伤害与之竞争的女运动员。根据“妇女参与体育”(women in sport)组织的数据,在任何体重条件下,与年龄相仿的女运动员相比,男运动员拥有平均高出40%到50%的上肢力量,与平均高出12公斤的骨骼肌质量。

一名技术高超的女运动员可能会在与男性的对抗中获胜,但她也要面临巨大的受伤风险。因此,卡西尼有权考虑自己的安全。她在比赛结束后说:“这可能是我一生中最精彩的比赛,但在那一刻,我也必须保护自己的生命。”拳击运动本来就很危险,但同意被一名女性打一拳与同意被一名男性打一拳的危险程度完全是两码事。

这就是主张在体育运动中取消性别分类的人们所无法承认的区别。有些人,比如利夫,可能在心中默默接受,但却毫不关心这对女性参与体育运动的实际影响——也许正因他们认为,女性体育运动从根本上就不严肃。(利夫在《独立报》的文章中写道:“有时候,我们忘记了还有比体育更重要的事情。”但他从来没有对男性体育项目发表过类似的评论。)

不过对其他人,尤其是女性,也许最主要是对那些不积极从事体育运动的女性来说,这种否认主义中蕴含着一种希望。她们愿意相信,与男性相比,女性在体能上的劣势纯粹是,或者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社会现象。她们承认女性在这方面的弱势地位,也理解这都与身体有关。但她们认为是女性的身体导致了这种弱势地位,也在政治上变得不合时宜。她们接受了“生理平等”这种策略性的虚构——如果不是在此时此地,那么未来可能会在一个包容的“耶路撒冷”中实现。

当然,女性的身体所能取得的成就,远远多于历史上主导体育赛事的男性权威所愿意相信的程度:声称运动会导致女性子宫脱落的说法有着悠久而奇怪的传统。如果能够公平地参加训练和比赛(这一点还远远谈不上得到保证),女性确实能做到更快、更强、更有侵略性。这是我的亲身经历。我从30多岁后期开始练习举重,到了40岁还能举起曾经以为只会在动画片中出现的重量。但我也明白,如果由一位男性来举起同样的重量,效果就会逊色很多。这就是为什么拿我自己和男性相比,根本无法说明我的进步。

将性别混淆的运动项目只会导致优秀的女性运动员被平庸的男性选手淘汰:这是纯粹基于蛮力取得的成就。本届奥运会未能保障女性运动员的权益,这对她们来说是个悲剧,但也是整场奥运会的悲剧。由于国际奥委会忽视女子运动项目的公平性与安全性,一场本该凸显卓越竞技水平的盛会,沦为了对平庸者的抬举。在我们对性别和体育问题混淆视听、空谈数十年之后,一切真相都在一场完全没有必要的会面中变得清晰起来——在一个明显是男性的拳头和一张女性面孔之间。

(原文于8月2日发布在英国unherd评论网站,原标题:“本届奥运会对女性并不安全。” the olympics are not safe for wo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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