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害怕强大的敌人, 只怕达不到你心中的期盼! ——钢铁侠与蜘蛛侠亦师亦友的父子羁绊

看完《复联4:终局之战》我一直想做一篇Tony与Peter的父子情解析。于是我特别把他们两人之前的电影全部看了一遍,带着发觉的眼光,我更深刻地体会到了Tony对Peter的用心良苦,以及Peter作为回应的种种言行。

在《复联4:终局之战》里,小蜘蛛Peter Parker失去了亦父亦师亦友的Tony Stark,经过了八个月的努力,他发现他跟这个世界一样,还是没办法适应这个没有钢铁侠的世界。只是地球依旧转动,Peter也只能够独自摸索,找到自己的定位,正当他榜徨时,Peter得到了Tony的遗物,一副能够控制史氏工业武器与情报系统的眼镜,以及Tony亲笔写的纸条,“给下一个Tony Stark,我相信你。”

从这一个举动我们就能看得出来,Peter在Tony心中的分量早就远远超越其他的复仇者。虽然潜力无穷,但论能力与资历,蜘蛛侠在复仇者联盟中都还无法成为钢铁侠的继承人。所以与其直接把一个Peter明显还无法承担的责任丢给他,Tony更希望提供Peter协助与工具,让他自己体验成长,而这正是Tony作为导师之外,更像个慈祥父亲的一种表现。

另外我觉得,从小没有感受过明显父爱的Tony,在《复联4:终局之战》里之所以能成为一个那么棒的爸爸,有很大一个原因是他先有了“教养”Peter的经验与练习,所以Tony跟Peter虽然没有血缘,但两人之间的情谊却完全不输给真的父子。但如果想要讨论Tony身为“父”这个角色的设定,就得要先从他身为儿子的心路历程谈起。

Tony出生于军火世家,爸爸Howard Stark不止一手创立了史氏工业,更是美国队长的得力伙伴,后来还创立了神盾局。有这么辉煌的成就,Howard盼望独子Tony能够青出于蓝的期待可想而知。

但不论是从《钢铁侠2》里Tony亲自转述,或是透过电影里短暂的父子同框片段里我们都发现,Howard对Tony鲜少露出慈爱的一面,取而代之的是严厉与冷酷。由于成长时期缺乏父爱也让Tony一度无法敞开心胸去爱人,甚至还会下意识地排斥任何象征Howard的东西。例如他一开始对美国队长的厌恶,就是源自于Howard从Tony小时候就不断地夸赞队长,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好脸色看的原因。而有其父必有其子,Howard心口不一表达方式的坏习惯完全地遗传到了Tony身上。

例如在《美国队长3》,一开始介绍BARF幻象科技时的那段剧情里我们就看到,许久不见的父子俩,即便在圣诞夜前夕仍然互不相让,你一言我一语地酸着对方,也让两父子人生中最后一次的交谈不欢而散。而或许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Tony开始筑墙,先是在个性上变得放浪不羁,到后来甚至要靠着钢铁装来保护自己,一直到后来他遇见了愿意接纳他的小辣椒情况才慢慢好转。

而父子两人第一次的破冰,发生在《钢铁侠2》里,Howard透过了预先录制的影片告诉了儿子,不过虽然这段剧情很感人,但我觉得这却是亲职教育的一次负面教材。姑且不论要是Tony没看到这段影片,可能就永远无法得知父亲真正的想法,光是从Tony的表情上我们就能够感受到,他对于眼前这个慈祥和蔼向他诉说着期望的父亲,有多陌生!

而把这段剧情对照《复联4:终局之战》里,当Tony透过时光旅行回到1970年自己出生的前夕,跟年轻的Howard见面时的那一段暖心对话之后,我们深切地感受到Tony的内心发生了改变。不过值得一提的是,Tony在《复联4:终局之战》里留下遗言的方式,选择了当年跟老爸一样用预录影片的方式,让我们觉得真的是很好的安排,因为这代表了他终于解开了与爸爸的心结,而且还选择了用爸爸独特的表达方式作为传承。

有着“天之骄子”称号的Tony,在4岁做出第一个电路板,6岁就打造自己的引擎,17岁以第一名从麻省理工学院毕业,21岁就接下了史氏工业CEO的职位。虽然爸爸在他年轻时就过世,但他依然能够感受到全世界对他的期待。不仅如此,在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发明,居然被用来滥杀无辜之后,Tony除了承受“天之骄子”的压力之外,还有他永远逃脱不了的罪恶感。如同Happy在《英雄远征》里向Peter说的,Tony这些年来其实过得很辛苦,不断地自我怀疑,被这些责任与难题压得喘不过气,即便在外人眼中他总是那个无敌又自信的钢铁侠,但内心早就疲惫不堪,而这是Tony不愿意看到Peter承担的。

回顾Peter和Tony在从《英雄内战》里的第一次相遇,到《蜘蛛侠:英雄远征》里的争执,到《无限之战》里的被肯定,再到《复联4:终局之战》的短暂重逢,我们总能够从Peter的言行里感受到他对Tony的仰慕与崇敬。而Peter最大的恐惧从来就不是眼前的挑战或是敌人,而是没能达到Tony对他的期待。早就把Peter视为己出的Tony,又何尝不懂Peter的心情呢,所以他一方面盼望Peter能够随着每次的挑战成长,但又担心Peter因为太过急着要证明自己,而像自已一样常常犯错,因此总是在给予鼓励的同时不忘帮助他适时地踩煞车。

我们可以发现,因为曾专门生产武器而获得巨大财富的Tony一直以来都被强烈的罪恶感给驱使着,所以当Tony听到Peter说他成为蜘蛛侠的理由是“如果因为他袖手旁观而发生了坏事,那责任就在他身上”。Tony察觉到这个孩子跟自己一直以来的心境竟然如出一彻,此时Tony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找到了一个合格的帮手而感到开心,反而是为了Peter注定会走上跟自己相同的路而感伤。所以当Tony察觉自己可能不久人世时,经过了缜密的思考之后做了一个只有少数父母做得到的决定,那就是放手让孩子选择自己的路,承担自己的责任,过好自己的人生。

这也是为什么Tony留下的纸条上写的是:“给下一个Tony Stark”,而不是“给下一个钢铁侠”!因为钢铁侠的路是注定好的,但是Peter的路却应该要留给他自己决定,而Tony的遗言下半段“I Trust You”,在英文中,这个用字也富有深意。因为“Trust信任”这个字是更为难得、带有行动象征的意涵,而不是单纯的、只停留在思想阶段的“Believe in相信”,更代表着他对于选择Peter是没有怀疑的。

虽然我们无法得知新版本的Peter以前的人生,但从他喜欢研究科技,以及第一次在家中见到Tony时的反应这两点来看,Peter应该一直都把Tony Stark当成是偶像般看待。而当成为了蜘蛛侠之后Tony竟然亲自上门招募,除了让他受宠若惊之外,近距离的接触更不由自主地,让他将Tony视为是他想要学习跟效仿的对象,跟许多正值青春期的人一样,Peter总觉得Tony把自己当成个小屁孩,而且从来都不肯好好听自己的想法,就连蜘蛛装里的人工智能系统都还要有个“婴儿监控模式”。但当他发现Tony即便琐事如麻,却依然时时刻刻地想着自己、关心住自己时,其实是很感动的。

在两人第一次的交谈里,Tony最在乎的问题并不是“蜘蛛侠能做什么”,而是“Peter Parker为什么要当蜘蛛侠”。Peter知道Tony就像爸爸一样,除了自己的成就之外,更在意的是自己的感受。

故而在《复联4:终局之战》里,我们一开始看到Tony跟小辣椒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Morgan,而拒绝了时空旅行的计划。但看着他和Peter的合照,他改变了心意,因为他要去救他的另一个孩子,而Tony最后的牺牲更是以身作则地告诉了Peter,该如何在必要的时候挺身而出。

看完了整篇解析,你是不是被Tony跟Peter的父子情给感动了呢?而如果是你,你会最想要哪个漫威角色可以当你的干爹呢?在下方留言让大家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