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微谈说影视
程灵素:“我有一句话,你好好听着。倘若你再进福康安府去抢马姑娘的儿子,你另请名医来治她的毒罢。我马上便回湖南去。”
这是胡斐救出马春花后,程灵素对胡斐说过的话,真是时时刻刻掏心掏肺在为他考虑。
可是马春花在福康安府中被下毒暗害的悲惨遭遇,又触动了胡斐的侠义心肠。他回忆起昔年在商家堡遭擒吊打,马春花不住出言求情,有恩不报,非丈夫行径。
胡斐对程灵素说的话,仅仅犹豫了一阵,又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要像第一次在福康安府中,救出被下毒的马春花一样,再次以身犯险去救马春花的儿子。
偶遇故人,计上心头
既然有了救人之心,胡斐又跑到福康安府附近打探消息,发现有了上一次他大闹福康安府,将奄奄一息的马春花救走的前车之鉴,福康安府中现下更加戒备森严,几乎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胡斐无计可施,刚好附近有一家酒楼,于是打算进去喝闷酒。没想到恰好遇到了,他之前在江湖上结交的朋友汪铁鹗。
此时,汪铁鹗正和跟他一起在福康安府中守卫的同事张九喝酒。胡斐默不作声听二人的对话,没想到张九还主动向汪铁鹗打听胡斐。
汪铁鹗对张九说道:“说到胡斐此人,小小年纪,不但武艺高强,而且爱交朋友,真是一条好汉子。可惜他总是要和大帅作对,昨晚更闯到府里去行刺大帅。”
胡斐听他二人话不投机,心念一动,眼见时机稍纵即逝,立刻上前表露身份,然后将福康安如何在商家堡结识马春花,如何和她生下两个孩子,昨晚马春花如何中毒等情一一低声说了,又说到自己如何相救,马春花如何思念儿子,命在垂危,自己虽冒万险,也要将那两个孩子救出来。
汪铁鹗行走江湖也是个讲义气的人,听完后十分恼怒福康安的歹毒。当即告诉胡斐福康安府中现在戒备森严,高手云集,要他从长计议。
胡斐狸猫换太子
但胡斐却说:“我却有个计较在此,咱们借用了张大哥的服色,让我扮成卫士,黑夜之中,由你领着到府里去动手。”
张九立刻脸色大变,霍地站起,手按刀柄。胡斐左手持着酒杯喝了口酒,右手正伸出筷子去夹菜,陡然间左手一扬,半杯酒泼向张九眼中。趁张九揉眼,马上在他胸口上点了穴。张九身子一软,立刻倒在椅上。
为避免人起疑,胡斐向小二要了一间上房,栓上了门,伸指又点了张九身上三处穴道,令他十二个时辰之中,动弹不得,然后很快将自己衣服脱下穿在张九身上,又将张九的武官衣服穿在自己身上。
胡斐见汪铁鹗惴惴不安,便告诉他:你回去给张九告个假,说他生了病,不能当差。我在这儿等你,当差时你来接我。这件事不是一时能决定的,你也不用现在回复我。
汪铁鹗点了点头,离开了酒楼。
胡斐躺在炕上,倒头便睡,他知道眼前是一场豪赌,不过下的赌注却是自己的性命。
汪铁鹗这样的人可善可恶,谁也不能预料。
他虽然有几分江湖义气,却也是个本事平庸、浑浑噩噩的武官。他未必会为了胡斐放弃升官发财的机会,更不可能为了他丢掉小命。
几个时辰后,果然有人来找他,但是说话人的声音却不是汪铁鹗。胡斐心下凉了半截,以为是汪铁鹗带了人来围捕他。但胡斐仔细探听后发现,客店四周,竟没人埋伏,反而出乎他意料之外。
来人叫任通武,自称是林参将差他来,给张九送紧急公文的。
胡斐将他请进门后,打开信一看,纸上并无一字,画着一幅笔致粗陋的图画。图中一个吊死鬼打着手势,正在竭力劝一人悬梁上吊。
胡斐这时已心中雪亮:原来汪铁鹗自己拿不定主意,终究还是去和大师兄周铁鹪商量。周铁鹪念着胡斐对他的昔日之恩,想出了这办法,他不让汪铁鹗犯险,却辗转地差了个替死鬼来。
由这人领胡斐进福府,不论成败,均与他师兄弟无涉,因此信上非但不署姓名,连字迹也不留一个,以防万一事机不密,牵连于他。这一件公文上写“急件”,夹在交给左营林参将的一叠文件之中,转了几个手,谁也不知这公文自何而来。
周铁鹪早知左营的卫士今晚全体在福府中当值守卫,那林参将不管派谁送信,胡斐均可随他进府。
胡斐对事情来龙去脉了然于胸后,便对任通武说道:“上头有令,命兄弟随任大哥进府守卫。”
程灵素危难时刻挺身相救
胡斐假扮张九,和任通武来到福康安府中,发现果然戒备森严,就连进入府中的侍卫也都要对口令,三道门一共三个不同的口令。
如果胡斐不随任通武进来,即便过得了大门,也不能过二门,即便探听到了第一道门的口令,也想不到每一道门的口令各有变化。
府中侍卫众多,胡斐虽然混进府中,却也不能保证没人认识张九。果然,在府中走几圈以后,很快便有人认出他不是张九。
胡斐立刻制服了认出他的人,并且威胁任通武,想要命就配合他。胡斐很快来到了福康安母亲的住所,两个孩子现在正由她照顾。
为了避免任通武坏事,干脆抢先一步,倒打一耙,说任通武图谋不轨,见众卫士一拥而上,都去捉拿任通武时,冲进福康安母亲房中,将两个孩子护在怀中,并打伤了福康安母亲,然后以她为人质,逼退上前的侍卫。
胡斐一步步向前走,虽然众侍卫不敢动手,他却也和他们陷入了僵持。他带着一老二小,如何在重重侍卫包围下脱身?
正在这时,周铁鹪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刺客行刺公主!要烧死公主啦!大家快去救火,莫伤了公主,我来救太夫人!”
胡斐知这是周铁鹪调虎离山之计,好让自己脱困,随即虚张声势和他打了一架,假装不敌而逃。
此时周铁鹪又叫道:“刺客来得不少,各人紧守原地,保护大帅和两位公主,千万不可中了刺客的调虎离山之计。”
众卫士听到“调虎离山”四字,不敢再追。
胡斐逃到花园后门,抱着两个孩子翻墙而出,但见东面西面,都是黑压压的一片,站满了侍卫。
胡斐奔逃中,见前面一辆骡车停在街心。胡斐急跃上车,叫道:“快赶,快赶!”
等他暂时脱离险境,静下心来观察,发现赶骡车的人,竟然是程灵素。原来程灵素得知他又身入险境后,早就在福康安府外安排好了一切,接应逃出来的他。
京城中街道有如棋盘,一道道纵通南北,横贯东西,相隔不远便出现一条岔道,每处十字路口,必有一辆粪车停着。
程灵素见众卫士追得近了,便不换车,以免纵起跃落时给他们发觉,倘若相距很远,便和胡斐携同两孩换一辆车,新换的骡车,奔驰更快。
这样每到一处岔道,众卫士的人数便少了一半,到得后来,稀稀落落的只五六人追在后面。这五六人也已奔得气喘吁吁,脚步慢了很多。
程灵素因为胡斐不听自己的话,正在气头上,见他们四人终于脱离了险境,便开始调侃胡斐:多情多义的袁姑娘,怎么不来助你一臂之力?
胡斐道:“她只有不断跟我为难,几时帮过我?天下只一位姑娘,才知我会这般蛮干胡来,也只有她,才能在紧急关头救我性命。”
这几句话说得程灵素心中舒服慰贴无比,哼了一声,道:“当年救你性命的是马姑娘,因此你这般念念不忘,要报她大恩。”
胡斐道:“在我心中,马姑娘又怎能跟我的二妹相比?”
写在最后
胡斐和程灵素的短短几句对话,便暴露了胡斐的三心二意。
他既然不喜欢程灵素,就为何要言语撩拨她?为了一个幼时对他有点恩情的马春花多次犯险,甚至搭上一心一意为他着想的程灵素为他冒险,真是妥妥的渣男行径。
程灵素对胡斐的深情,终究是错付了。所以女人千万不要学程灵素。爱情和婚姻永远是两个人的双向付出,而不是一个人的委曲求全和心存幻想的坚持。
女人遇见了爱,一起为了未来的幸福生活而努力,是值得陶醉的。但燃烧自己,长夜里只有这一盏灯,那就该清醒了。
正如亦舒所说:我亦只有一个一生,不能慷慨赠与不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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