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京: 控制自己才是最大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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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京几乎成为了这两年银幕的燃点,在《战狼2》《流浪地球》中,他的“英雄本色”发挥得淋漓尽致。能打、爱国、敬业,都是常用来形容吴京的标签。6岁进入体校,21岁参演第一部电影逐渐成为小有人气的功夫演员,43岁凭借自导自演的《战狼》成为打破华语片票房记录的导演,吴京的演艺圈道路走得稳扎稳打。由吴京领衔主演的电影《攀登者》正在热映,借此吴京接受了本刊封面专访,聊事业、聊使命感、聊家庭。吴京有着对自己的清晰规划和认知,他喜欢不断挑战,也深知“控制自己,才是最大的挑战”。

采写_ 本刊记者 刘倩 摄影_ 本刊记者 邵欣

视频_ 本刊记者 钟俊豪

吴京式成功并非偶然

吴京穿着随意,最常见他穿一件圆领T恤,即便是通告拍摄日,他也是简单的T恤套一件西装外套,牛仔裤休闲鞋。摄影师想给他多拍几张照片,他笑着摆摆手,“我的脸没那么重要。”他的性格直来直去,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典型的直男风范。但聊起家庭、老婆和孩子,却又可以秒切换成蜡笔小新的说话模式,模仿自己哄老婆时的语句:“老婆,我错了。”这一点似乎可以从谢楠的微博风格看出来,在吴京妻子谢楠的社交平台表述中,看得出吴京是一个宠爱家庭的男人,能让妻子很放松地“晒娃晒夫”。在访问中被记者夸赞自己是好男人时,吴京也一点不承让——“必须的!”

这是一个创造了中国电影票房历史的人,他自导自演的《战狼2》,创下了56.83亿的票房纪录,这个中国票房史第一的地位至今无人撼动。他有演戏的追求,想出演不同的类型片,最近甚至开始研究起喜剧,看了许多喜剧的书籍之后感慨:“拍喜剧不容易。”他也开始动拍体育片的脑筋,毕竟他自个儿就是体校毕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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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吴京是一点一点奋斗出来的,恐怕没有人会反驳。他在演艺圈的成功并不是一步登天,从一名体校学生,到一名动作演员,他经历了许多伤痛与波折,其间也当过小商贩谋生。他曾去香港寻求发展,惨淡时期一年没开工,转型当导演拍摄的处女作《狼牙》也反响平平。直到他找准契机决心自导自演拍摄《战狼》。《战狼》从创作之初到拍摄再到制作成片,吴京经历了7年的时间,在众多持保留态度的目光下,孤注一掷把自己的身家都投了进去,最后《战狼》成为了爆款,吴京也成为了具有票房号召力的演员。有一件事现在回头来看让人觉得颇有趣味,在拍摄《战狼》的时候,群众演员都很难请来,因为拍摄环境过于恶劣,是一处险境丛生的无人区。《战狼》杀青时吴京特别激动,不在于自己终于拍摄完成,而是感恩剧组最终并没有闹出人命。

有人说吴京会投资,也有运气。《流浪地球》虽然是有名的科幻大IP, 但毕竟在银幕上的国产科幻题材也是新尝试,谁也不敢打包票投资3.5个亿的科幻巨制一定可以收回票房。吴京从一开始打算只客串影片,最后索性成为了影片的投资人之一。也许是郭帆作为一位新人导演的投入程度,让吴京想到了做《战狼》时的自己。一路以来,吴京看似性情中人的举动,都得到了回报。曾有人问吴京,“你不怕《流浪地球》拍坏了把自己毁了吗?”吴京笑笑,“即使拍烂了,也比没人拍强。”

吴京式的成功,对于他自己来说是汗水和坚持的收获;对于中国的电影市场来说,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活跃性,令观众进入电影院观看爱国主义影片的热情大涨,掀起了全民观影的爱国热潮。观众对于影片中爱国的“燃”精神,也是赞扬声一片。

导演李仁港对于吴京的表现很惊讶,他认识吴京有10多年,他认为吴京一路走来的成就都很专业。尤其是在戏剧方面的处理,吴京的能力让李仁港很惊讶。李仁港在想,吴京要费多少力,才能做到今天这样?在李仁港眼里,作为演员的吴京,他是用真感情去演,随时能给你真实反馈,特别诚意地去做好一个演员。很多时候他哭着,李仁港坐在旁边都会被他打动,是因为他用一百分的诚意去做这件事情。对作为电影创作者的吴京,李仁港给予了高度评价:“成功不是偶然的,你看到今天他的东西,你想象他费了多少力去做,(他)给了我们电影人一个很好的榜样,你要成功就要下苦功。”

下苦功之外的吴京是一个十分重感情的人,只要是他参加的戏,无论是客串还是主演,他都会拿两把扇子请所有的演员签上名字,留个纪念。他说,“因为可能若干年后,你在回忆这部戏的时候,你看到这把扇子,你(就会)回忆起当年很多有趣的故事,它是一个纪念。”

拍戏必须体验生活

接手《攀登者》,吴京也是看重这是国内没有人拍过的戏。在电影《攀登者》里,领衔主演的吴京,饰演中国登山队的一员,同时也是徐缨(章子怡饰)的男友,为人看似沉默寡言,但内心对爱人和事业有着火山一般的热情,为弥补对于1960年第一次登顶珠峰未能留下影像记录的遗憾,选择再次加入到1975年登顶珠峰的行动中。这是一部让吴京觉得“错过了会很遗憾的电影”,一是国内还没有拍过攀登类型的影片,二是他从前就有登山的爱好和经验,第三点他第二次搭档章子怡,“和子怡演戏很享受,用她的话说就是我们在彼此成就对方。”

吴京以前爬过四姑娘山的山峰,他也走过冈仁波齐,当时单身的他有过自己的攀登梦,先攀乞力马扎罗,最后攀登珠穆朗玛峰。他甚至想过,如果有一个机会能够登珠峰,如果那个时候有一个心仪的女孩子,那他就在山顶上打开视频,请所有人帮他保密,“我要在山顶上向这个女孩子求婚。”可惜的是,吴京腿受伤之后,把登山的梦给泯灭了。吴京和很多登山的朋友都还有联系,他们不顾自身的性命,还在一座山一座山地去感受、去攀爬、去历练、去不断地义无反顾、总结人生。吴京把他没有实现的攀登梦实现进了银幕中,他的视野看得很大,同时也心存对自己的挑战:“中国缺这样的类型片,那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大的资源,何不好好地感受一次?”

拍戏前要做充分准备和体验,这是吴京对自己的要求。训练和拍摄的伤痛他很少对人提及,提起来也是一带而过。拍《战狼2》前,他启程前往非洲,花了将近一年适应环境,《战狼2》剧组经历了10个月的漫长拍摄,其间吴京体重降了30斤。这次拍《攀登者》,吴京去了青海岗什卡体验生活,那里的攀登体验让吴京很难忘,一进山吴京就感冒了,几乎是两天两夜没睡觉,白天还要工作。晚上睡觉的时候,头疼吸不上来氧气,鼻子因为感冒不通气堵着,脑袋像放了一块铁一样。夜里是零下30多摄氏度,出去上个厕所,都成了屎棍子。也是因为那种冷,后来吴京在演戏时创造了一段对白,“那种冷,你们到时候听一听吧。”

在拍摄《攀登者》的时候,吴京的腿伤还没有好,严格来说正处于休养期。虽然有伤,吴京的拍戏标准是每一个镜头都要尽全力,“我想我应该珍惜每一次在镜头上出演的机会,因为可能是在你这部戏里的最后一次展示,所以就是自然而然忘了腿伤只管去做。”比如拍摄雪崩的戏份,他反对“主演反应出画,替身来”的做法。雪崩的戏份一到,演员就要做出往下跑坡的反应,奔跑再加上一些跳、摔、跪的动作,就把本来吴京没有完全好的腿伤又加重了。说来拍《攀登者》吴京也有些遗憾,因为腿伤也许不能发挥到完美,但是令他欣慰的是,动作都是他自己做的。

硬汉的自我修养

不论是吴京自导自演的《战狼》系列,还是他主演的《杀破狼》《我是特种兵》,对于动作层面的追求,吴京一贯追求高标准。比如在很多人概念中,威亚是一种特效,但在吴京看来,威亚只是一个辅助工具,例如在《攀登者》中,对吴京来说威亚只是一种保护工具。这部戏里很多动作都是演员自己在做,影片中需要演员们从山上六七十度的坡上,长时间的大量跑步,都是演员自己在跑,从上面往下滑下去,绑一根威亚不是为了帮助做特技,更多是为了保护演员的安全。为此吴京也称赞片子里的小伙伴们,“章子怡她快成老武行了;胡歌也拍了很多古装戏,吊威亚经验很多;井柏然拍过《捉妖记》,在动作戏上也经受住了考验,我们之前的经验都很好地发挥在了这部戏上。”

在拍《战狼2》的时候,吴京将这种动作层面的高标准发挥到了极致,为了呈现“坦克漂移”,他花很多时间学习了坦克驾驶,戏里和他一起开坦克的是退伍的坦克老兵,拍摄时他要求摄影师近距离拍摄,摄影机最接近坦克时,距离只有两米。

有了导演经验的吴京,在做演员的层面变得更有沟通意识。他在拍戏的过程中,跟武术指导的沟通变得更多。为了拍《攀登者》,他又专门去学了攀冰,如何去刨冰壁,怎么运用冰镐,面对一些雪坡的问题该如何处理。面对国内第一部关于登山的电影,吴京进入了完全的“备战状态”。

这种备战状态让吴京在拍戏的时候十分拼命,有一次直接累瘫了。那天晚上,拍大夜戏,吴京感到非常困,加上他腿有伤,他感到穿着冰鞋十分难受。当晚准备拍下坡的戏,他在坡上等,等的时间长一些,他困得不行拿几个包垫着头想眯瞪一会儿,结果给自己眯瞪感冒了。

吴京对自己的严格要求,让《攀登者》的导演都感觉他一点都不心疼自己。有一场戏,需要在脸盆里面憋气,导演怕吴京憋着,很快喊卡。结果吴京和导演说我还能憋气更久,要不重拍吧!“我是想多给这帮人一些反应,这样所有的演员能够反应都做足一点。”

能吃苦对于当下的吴京来说,更像是一种硬汉的修养。做动作演员,也许把动作做好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吴京不那么想,很多时候他都在追求更深层次的表达。可能这是在吴京的身上看不到什么明星气的原因,拍片吃苦已经成为他的家常便饭。

一个动作演员的深层追求

提到吴京,大家的第一印象都是“能打、燃”。除了动作戏之外,吴京的文戏功力在他的演员生涯中也渐入佳境。在《战狼》系列中,他和余男之间的情感对手戏就让观众感受到了一种“撩人”的吸引力。在动作戏中,情感戏不单单是一种硬性的副线,而是真正融进人物的生命进程中,似乎是吴京片子的特色。

吴京第一次和章子怡合作的时候是《蜀山传2》,距今已经18年了。原来两个毛头小伙子、小丫头,一转眼已是成熟的演员了,这令吴京感慨许多,“17年后再合作,也挺有缘分,两个北京人,一个西城的小伙子,一个宣武的小丫头,十几年后再合作,那种感情还在,那种熟络还在。”

言谈之间,能感受到吴京对于文戏情感戏的一种体悟和享受。聊到情感对手戏,吴京说出了许多自己的体会,他很享受和章子怡演戏,他在文戏中得到了沉浸式的体会,比如他感受到章子怡的演技在感染着他,“可能有时候我们每一场戏的变化都不一样,演出来都不一样,都是在随着对方的变化而变化,这种过程我觉得特别享受。”现在的吴京可以侃侃而谈和你聊文戏,比如同一场戏,吴京聊到拍戏的感应:“你用这样的情绪讲一句话,你用恨的情绪讲一句话,你用爱的情绪讲一句话,或者你用变脸的,用笑的方式讲一句话,每一次给予对手不一样的东西,对手也给予你同样不一样的东西。”沉浸在戏里面,在对方的语言里面,在对方的世界里面……这种过程让吴京感觉很过瘾。

说来不怕谢楠不高兴,吴京认为《攀登者》里他和章子怡的关系就是《泰坦尼克号》的杰克与罗丝,“You jump,I jump”。有一场戏拍的是吴京和章子怡的情感对手戏,导演没有喊卡他们俩就继续演下去了。场景是这样的:吴京躺在那,章子怡过来,有一系列互动,导演一直不喊卡,他们多演了一分多钟,在各自的世界里去演,吴京喜欢这种文戏的放飞:“你给我什么反应,我就回给你什么反应,我们还在角色的那种交流之中。”

别看吴京聊起感情戏那么起劲儿,很早之前,谢楠在接受采访时就爆料过吴京的“黑历史”,有一次谢楠晚上开工,早上回家,看到吴京正在香甜的睡梦中,突然玩心大发慢慢凑近吴京的脸,想试试看是否会有什么浪漫的回应,结果当谢楠刚把脸凑到吴京眼前,“他那双大眼睛,腾,就睁开了,然后直接一挡,我瞬间什么心情都没有,吓得倒退三步。”

在吴京的拍戏经验里,除了情感文戏,还有兄弟情的文戏需要切磋。在《攀登者》剧组,吴京就很喜欢和戏痴张译聊天,在剧组他也常爱和张译交流为戏做很多功课的方法。有一次,他俩喝酒聊到夜里三点多,聊得挺投缘,他们讨论了很深层次的演技,比如见不到对方的脸,该给情绪、给眼泪的时候,怎么给呢?“我们最后都练成了,比如说我给他搭戏,拉着我的背给他,他眼泪可以流出来,他给我搭戏,拉着他的背给我,我眼泪也可以流出来,这种相互的真实的刺激,我觉得很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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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娱乐×吴京

“我们中国的电影工业越来越完善, 我希望我能再多挑战一些类型”

临危受命出演《攀登者》

“从未来过所以好玩”

南都娱乐: 接下《攀登者》这部戏有什么故事吗? 吴京: 我还记得那天是12月8日,临危受命。上影集团的任仲伦先生找到我,他和我说希望拍一部《攀登者》,因为我以前就攀登、爬山。我也问《攀登者》是什么呢?得知这部片子是要把1960年和1975年,两次中国登山运动员在珠穆朗玛峰冲顶成功的事迹拍出来。对我来说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题材,登山虽然是小众,但也能代表大众的心情。在国际不看好的形势下,我们中国人登顶珠穆朗玛成功,这种大无畏的付出,20多岁的登山运动员的这种冲劲,把自己的氧气留给别人的那种纯粹,是非常感人的。1975年我们国家北坡登顶,搭了一个“中国梯”,到2008年,这个梯子才撤掉不用,一直以来这个梯子帮助了1300多人从北坡登顶。这个历史没有人拍过,1975年我们第一次测量中国珠穆朗玛峰的高度,2005年后才重新测量。大家都知道我喜欢挑战,没人拍过才好玩嘛。

南都娱乐:你怎么去看待“攀登者”这个群体或身份?感觉攀登者每分每秒都在和死亡打交道。 吴京: 我在拍《攀登者》之前到青海岗什卡体验了生活。我当时是感冒着去的,严重高反,咳嗽、头痛。我身边的向导看到我咳嗽很紧张,扒开我吐到雪里的痰,看看有没有血。就怕我得肺水肿,如果得了肺水肿两个小时不下撤的话,就没命了。其实我认为登山最关键的在于控制,控制好自己的节奏和心理,在坚持的情况下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和体力,不行的时候就要“下车”,不要向自己生命的极限挑战。对于老一辈的登山者来说,他们是为了完成国家的使命。现在登山有时候是娱乐,控制自己才是最大的挑战,不是任何时候都一定要冲顶。

南都娱乐:了解到你之前也有登山的经历,生活中的你是怎么想到去开展这项运动的? 吴京: 我以前登过四姑娘山,难度挺大的,这是技术型山峰。那个时候想去登山,一览众山小的感觉。其实攀登本身就有意义,对自我的控制。所以接到《攀登者》的邀约,我就去了。如果这次我不去参与,以后不见得有人会去拍,不想在自己的演艺生涯里留下遗憾。

南都娱乐:拍摄中有遇到惊险的环节吗? 吴京: 我们的雪和山都是实景拍的,惊险的事就是把我的腿又搞伤了……其实你们看电影的时候会发现,我和章子怡浪漫的戏份我是一只腿粗一只腿细的,那场戏里穿的裤子都是肥大型的,因为我受伤的腿绑着夹板。

南都娱乐:腿受伤了没有要求养养伤再拍吗? 吴京: 没有办法啊,如果再不拍雪都化了啊……

南都娱乐:能给我们讲讲你在攀登中最快乐的时刻吗?登顶?还是途中美景? 吴京: 对我来说这几次最快乐的事,就是下山以后,和一起登山的伙伴们喝酒,一起共同经历了生死,共同经历了攀登的过程,彼此照应,一起上,一起下。其实登山能够绝对控制住自己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南都娱乐:你觉得人类是否拥有具有和大自然交流或相互感应的能力?比如征服雪山,如何和雪山交流? 吴京: 攀登不是为了征服,每项运动都有自己的意义,不如说是探索未知吧,探索自己对未来世界的未知。也许别人知道,自己并不知道,探索未来其实才是一个所谓的极限运动挑战的终极目的。探索自己的未知,什么是未来?从未来到,从未来过,我们挑战自己的未来和未知。从未来过,所以好玩。登山其实是一种自律的过程,你在登山的过程当中,可以不断地去检验自己,登山也是一个检验自己人生的手段,尤其是自律。你要严格地考核自己的控制能力,但是在控制能力的情况下,你又会感受到控制之后,从中得到的一种人生乐趣,这是特别难得的一种享受,非常好的一项运动。当然一切以不超越自己的极限(为前提),一定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保护自己,山永远在那里,命只有一条。

戏里硬汉戏外柔情

“我老婆说我很浪漫”

南都娱乐: 在你的冒险经历或惊险的拍摄经历中,你有过“上帝之手”的感觉吗?冥冥之中似乎有神助力之感? 吴京: 我没有,哈哈哈。我们总是在剧本里面或者摄影的角度里面看到一个词“上帝之眼”,上帝视角。

南都娱乐:第二次和章子怡合作,是怎样的感受? 吴京: 挺有意思的,我和章子怡一合作就和山有关,第一次在《蜀山传2》里面,当时我的角色很招章子怡烦。还记得《蜀山》时我和章子怡要演的第一场戏就是我要抱着她的脑袋乱啃,章子怡也很逗,她给我拿了个牙刷,说吴京我给你个牙刷,结果那场戏最后没拍。第二次合作,大家都长大了,对戏剧有各自更深的理解。我和子怡演戏很享受,用她的话说就是我们在彼此成就对方。在戏里我们相互给予的这份情感,我们投入的专注,我们都能感受得到,这是一种对戏的真诚和对职业的尊重。在我们彼此交手的过程中很快乐,有这样的演员对手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南都娱乐:你曾透露过说在自己单身阶段进行登山运动的时候,曾幻想登顶时向心爱之人求婚,感觉你是一个很浪漫的人,能分享一下你最近做过的一件浪漫的事吗? 吴京: 哈哈,我不知道,浪漫是别人感受的,不是我自己说的。有一天我老婆说我很浪漫,我也很诧异。那天晚上我们聊了一些孩子的事情,睡不着,她在看书。她忽然间转身想说老公的时候,我转身给她拿了一样东西,果然就是她想要的,还没说出来的时候,我把她想要的东西给了她,她觉得是最浪漫的事情。

南都娱乐:你是一个会用言语表达甜蜜爱意的人吗? 吴京: (开始模仿蜡笔小新)“老婆,我错了”,我是这种类型的。

南都娱乐:你主演的电影题材一直都是挑战性的角色,比如特种兵、“战狼”、国家登山运动员,你感觉冒险与挑战是否会伴随你今后的演艺生涯? 吴京: 当下先挑战吧,我正享受在挑战角色的过程中,挺好的。目前我觉得很有新鲜感和满足感,等挑战不了极限运动的时候,再去挑战其他更深思想层次、文艺层次的片子。我要演个谈恋爱的片子,大家也不看。

南都娱乐:我们都挺喜欢看你演谈恋爱的戏份呢! 吴京: 都是建立在看我动作的基础上的,没有动作你们也不看。哈哈哈。

南都娱乐:是否会像成龙大哥那样,一直打下去? 吴京: 向成龙大哥学习,看齐,坚持再坚持。

南都娱乐:你的日常训练计划都是怎样的? 吴京: 每天早上起床后空腹有氧运动45分钟,中午饭之后做力量练习和柔韧的伸拉,2-3个小时。(相当自律啊!)我靠这个吃饭的啊!坚持下来挺难的,你看我这个年纪还能踢腿踢得那么高,必须坚持训练。

儿子的英雄父亲

“儿子和同学说我爸爸会开宇宙飞船”

南都娱乐: 你当导演拍摄的题材也是正能量的爱国题材,你如何看待当下的爱国教育? 吴京: 爱国是每一个国家的公民都应该拥有的责任和义务,这个毋庸置疑。这是我们生长的土地、妈妈的地方,爱国是必然的事情。

南都娱乐:你是如何对自己的孩子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的?他有看你拍的电影吗? 吴京: 他还没看过《战狼》,对他这个年龄来说还有点血腥。《流浪地球》他看过。他去学校和人吹牛,和同学说“我爸爸会开宇宙飞船”。结果老师就把家长叫过去了嘛,老师和我说“吴先生,你的孩子说谎,那天学校有直升机飞过来,他说爸爸开!孩子说谎你要教育他”。我说我会开啊,老师说到宇宙飞船的事,我和老师说,老师,我是个演员,我上部戏刚拍完开宇宙飞船。老师又说孩子还说你会开坦克呢,我说我真的会开啊老师。我觉得我现在就是给到孩子一种信任的东西,无论是英雄崇拜还是父亲崇拜,都应该让他们有一种向往和兴趣,去学习更多的技能,来丰富自己未来的人生。

南都娱乐:谢楠姐发了你教孩子打拳的照片,开玩笑说“救救爸爸,救救孩子”,你是打算把孩子培养成像你一样,是吗? 吴京: 我们经常调侃,大家不必当真,我们是在传递一种快乐。哈哈,在我们家我负责精神,她负责神经。

南都娱乐:你会让谢楠姐来帮你打理一些电影制作上的事情吗? 吴京: 她愿意来的话就来,不愿意的话就不来,我不会去做要求,没有必要去勉强自己的老婆为自己做什么,她自己觉得怎么快乐就怎么去做。(好男人。)必须的!

南都娱乐: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工作计划,可以让我们期待一下吗? 吴京: 我还是要去选择其他类型的拓展。我们中国的电影工业越来越完善,但我们的类型并不丰富。我希望我能在我感兴趣的类型里,再去挑战一些其他的类型,这样才好玩。比如说体育片啊,我还没拍过。

南都娱乐:你会尝试喜剧片吗? 吴京: 我特别想,但是很难。我最近看了很多关于喜剧方面的书,我还没有自信去掌握这方面的东西,还要再继续积累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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