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在很多人的心目中，程蝶衣是他們最為難忘的一個角色。在程蝶衣身上藏有巨大的悲劇色彩，但在品讀了他的故事之後，卻又能讓人覺出歷史的無奈。電影《霸王別姬》講述了一個不平凡的故事，而這個故事在多次體味之後，依舊能從中感受到它的韻味。
在故事的開始，無力撫養自己孩子的母親，將孩子送到了梨園中。這個孩子就是小豆子。雖然小豆子模樣俊俏，但卻因為他有六根手指的緣故，梨園的師傅並沒有收他為徒。於是母親狠心將小豆子的手指切去，這才將小豆子送入了梨園之中。小豆子初入梨園，師兄們對他都是百般刁難，唯獨大師兄小石頭對他真心以待。因而兩個人的感情也漸漸深厚了起來。由於小豆子天生麗質的緣故，所以他被選作旦角，可是在他追求藝術的過程中，卻對自己的性別產生了混淆，因此遭到了師傅的毒打。而每次在師傅毒打小豆子的時候，小石頭都出面幫小豆子挨打，也正是在童年結下的緣，讓小豆子一直都對大師兄有種莫名的感情。
在他們長大之後，小豆子和小石頭合演了京劇《霸王別姬》一炮而紅，而他們也成為了北京城的名角。小豆子有了藝名程蝶衣，小石頭喚名段小樓。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段小樓和妓女菊仙產生了感情，而後段小樓要娶菊仙為妻。程蝶衣為此傷心欲絕，並且跟段小樓的關係也越來越遠。在文革發生的時候，兩人迫於無奈只能互相揭發，而程蝶衣則在走投無路之下投靠了袁世卿，可儘管如此，兩人依舊逃脫不了被批鬥的命運
多年之後，段小樓與程蝶衣再次合演《霸王別姬》，而這一次，程蝶衣自刎於舞台上。真的應驗了那句「不瘋魔，不成活」。
影片看完之後，讓人只覺得唏噓感慨。因為程蝶衣自始至終對段小樓的感情都沒有變過。而他也為段小樓付出了很多。第一次還是在孩提時期，為了段小樓，他被太監侵犯。第二次是為了霸王的寶劍，他將自己出賣給了袁世卿。第三次同樣是為了救段小樓，他甘願成為人人喊打的漢奸，去給日本人唱戲。最後一次則是給紅衛兵下跪，承認掛在毛主席像旁邊的劍是自己的。為了段小樓，程蝶衣捨棄了太多。但是這種感情，卻被段小樓認為是不能拿出檯面的，所以他一次次的傷害程蝶衣，將他的心放在地上蹂躪。
但儘管如此，程蝶衣依舊對段小樓有著深厚的感情，這種感情的來源就在於童年時期的經歷。如果沒有大師兄，那他只能任人欺負，任人蹂躪。但是程蝶衣對段小樓的報答方式，未免太過沉重，也太讓人傷感。
作為程蝶衣的情敵，菊仙雖然也曾經傷害了程蝶衣，但她對段小樓的愛卻是不可否認的。在那個年代的動蕩之中，菊仙對段小樓一直不離不棄，並且在段小樓為了保護她而提出離婚時，她寧願上吊自盡也不願意離開段小樓的身邊。程蝶衣和菊仙都是痴情的人，但唯一不同的是，段小樓愛的是菊仙。
在當時的那段歲月中，時局動蕩不安，有了人物的感情線和宏大的故事背景讓整部電影看起里更具有值得深挖的價值。雖說「戲子無情」，但是程蝶衣卻向我們展示了他有情有義的一面。這種感情十分濃烈，但最後卻在對生活和藝術的絕望之中，成就了倒在戲台上的那抹身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