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挖到這屆《披荊斬棘》最大的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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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挖到這屆《披荊斬棘》最大的寶藏 - 陸劇吧

很多人好奇我為什麼會來《披荊斬棘》。


主要是這三年里,90%的活動演出都臨時取消或者延期了,我們這一腔荷爾蒙無處迸發,總想站在台上去嘚瑟一下。


我很少參加綜藝節目,也有幾十年沒聽到過一個男人在我身邊打呼嚕了。現在30多個各行各業的男藝人,吃住都在一起,有點兒像住宿舍。


你也去不了別處,房間就那麼多,去哪個屋都有打呼嚕的哥哥,還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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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節目里,我和鈞哥、信、馬頔組了一個表面功夫樂隊,網友們說我們總在「躺平」。


其實要是形容我們這幾個人,我覺得應該是:認真、不嚴肅。


有個網友寫的一句話還挺扎心的,說我們只是沒有假裝很努力而已。


說實話,我們唱自己那歌都得唱了上千遍了。哥們兒在這聲明一下,我從來也沒有假唱。所以我唱這歌你讓我練三天,那真沒必要。

就算我們四個合唱鈞哥的《私奔》,一共一分半鐘,和聲也不難,可能第一天練幾遍和聲,就都搞定了。


真人秀節目,我覺得最需要的就是真實。不是說為了迎合觀眾,我們就一定要使勁渾身解數來表現,來討好。

我們不會這樣,不是這個邏輯。


我說這話不是說別人在假裝努力,因為大家情況都有點不一樣。他們很多人真的需要跳舞,得一遍遍排,需要動作很齊,尤其對於像杜德偉老師這樣年紀大一些的哥哥來說,是真的辛苦。


那對於我們最真實的是什麼,就是彈吉他很簡單,打鼓很簡單,我們確實上手就來。但碰到一個特別難的樂器,比如蘇格蘭風笛,它難就是難。


2010年我受邀去蘇格蘭進行音樂文化交流,當時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學生,在教室里給我們演奏了蘇格蘭風笛。


我感覺小朋友都很輕鬆地吹出來了,應該不太難。結果顯然是我對這個「變態」樂器的誤解。


練蘇格蘭風笛那三天,我有一天半都是躺著的,一句話說不出來。第一天剛開始吹,就覺得眼冒金星。


晚上像是氧氣全積在肺里了,白天又喝了咖啡,結果兩天沒睡著,感覺快去醫院了。


我們也請了老師,給設計了16小節的旋律。我一聽覺得不可能完成,吹響都那麼難。


但團隊都在那了,難道要掉鏈子嗎?所以最後真的是趕鴨子上架,逼著自己。


節目播出之後,我能聽出吹奏有瑕疵。如果不是因為睡不好,我覺得自己能吹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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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大家總是愛看跨界,看挑戰不同領域,我理解的「披荊斬棘」並不一定是這樣。


就像小時候體育老師給大家排隊,總是考慮隊伍的寬度,要排橫隊。但除了寬度,我還想站在一列縱隊的最後,那說明我是個子最高的那個人。


能把一件事做得足夠深,去挑戰極限,我覺得也是一種「披荊斬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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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里一些老大哥的作品,對我寫歌和創作都有很深的影響。像是鈞哥出道的那些作品,第一張專輯,包括之後的我都特喜歡。還有小齊哥,當時每條街都在放,時時刻刻都能聽到。


張震岳跟我年齡差不多大,他出道時我已經在舞蹈學院當老師了。但他出道很早,那些作品我也很喜歡。


哥哥們之外,像是竇唯崔健的作品,對我影響都很大。


我創作的方式跟很多人不一樣,一般人是寫詞,譜曲,再編曲錄音。我是直接錄音,先找一個喜歡的律動、動機、或者一個和聲走向,通常都是無意間彈出來的,再根據那一軌添加別的東西,最後填詞。


這個習慣可能跟我之前的經歷有關。


在自己出專輯之前,我做過音樂這行當里幾乎所有工種:幕後創作、編曲、錄音……當時我們團隊做現場錄音應該也算得上第一了,崔健、童安格趙傳,還有超載之類的國內樂隊,現場錄音都是我們做的。


老崔當時在首體那場演出,我們在技術規格要求下錄了三個半小時,現場錄了96軌,算是挑戰了極限,打破了行業紀錄。


做錄音,學編曲,做樂隊,創作……我之後能做好自己的專輯,全仰仗於這之前的每一個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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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認識我,是因為2013年發表的《活著》。


2010年,我發了第二張專輯《突然想到理想這個詞》,反響還不錯。剛發的時候豆瓣八點多分,還挺高。然後我們就忙起來了,開始各種演出,在全國的live house巡演。


我突然覺得生活的節奏變了,感覺人總是在路上。


《突然想到理想這個詞》裡邊有句詞:「沒有時間彈琴看書,沒有時間享受孤獨。」當時只是略有一點兒感受,等唱《活著》的時候,我就是徹底一直在路上了。


我力圖作品裡有律動,有行進感,但這種行進感只是音樂的聽感,歌詞想說的意思其實是我有點擔心,總在路上跑來跑去,會不會讓我沒時間停下來充電了。


再後來,我又反問自己,其實這樣在路上不就是我曾經的理想嗎,這不就實現了。


在張北、迷笛、草莓音樂節,我們這些從小練琴長大的孩子站在台上,下面的觀眾看不到邊兒,幾萬人跟我一起大合唱,那種幸福感一生才能有幾次?


我完成了夢想,又能從中賺錢生活,還要什麼呢?


所以有些時候,生活確實需要反問,但有些時候也要知足。


有人說我是用輕鬆的歌曲道出生活的本質,我覺得可能跟性格有關。


我不太喜歡用那種怒視一切的憤青狀態去表達自己,又不想歌詞里寫的都是不痛不癢、可有可無的東西。


大家說我的音樂是搖滾或者民謠,我都不反對,只能說歸類不同。我只是在自己的狀態里,寫出真實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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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中的我和在節目里沒什麼太大區別。節目里我給大家烤串,私下也是一樣,家裡的這個燒烤爐子宴請過無數人。


不過要是跟過去的自己相比,我還是有一些變化。


關於騎摩托,那是20多歲的時候,我們會故意把摩托車排氣管改得非常小——在舞蹈學院當老師那幾年,上我的課學生根本不用定鬧鐘,因為車還沒進學校他們就聽見聲音了。


想想那時候真是挺缺德的,現在肯定不會刻意把聲音弄那麼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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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說起來,學吉他也算是在少年時期對我的一次拯救。


剛接觸吉他的時候,我就特喜歡,學得還挺快,得到別人的誇獎之後,找到一種天生我材必有用的感覺。


大概十一二歲時的一個暑假,我幾乎沒怎麼出去玩,想問我爸要錢買一把吉他。以前問他要什麼都不行,沒想到這次他破天荒地特別支持我,可能是覺得總比出去打架強吧。


我突然覺得天天跟那幫孩子出去惹事兒太沒勁了。


不過話雖如此,節目里還是有一個我翹著椅子翻過去的鏡頭。感覺像是心理上的多動症好了,生理上的還在。


有人問我覺得「感受生活」和「完成生活」哪個更重要。提起前者,大家好像普遍會說什麼慢下來,要做減法,歲月靜好,對吧?


網上轉發那些的還都是年輕人,有正職工作,事事都想歲月靜好。我覺得除非你家老爺子特爭氣,要不然儘早別喝這種雞湯了,沒有意義。


我有一首歌叫《不安》,裡面有句詞:「終有一天我們都會老去,在垂暮之時我會想一個問題,這一生是否後悔做過什麼,我只後悔還沒有做什麼。」


生活和做音樂編曲不一樣,如果能用最簡單的音樂呈現想要的律動,那是編曲非常高級的玩法。但生活還遠遠沒到該做減法的時候。


你看杜德偉老師60歲了,還在唱歌跳舞呢。我覺得《活著》里那句「難道說60歲以後,再去尋找我想要的自由。」都可以改到80歲了。


我剛40多歲,還是年輕人,很多事都還沒體驗夠呢。還是希望能繼續「做加法」,更多地去「完成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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