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綠皮書》想問, 孤獨的三個層面, 你是哪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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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綠皮書》中,唐謝利和托尼:一個黑人,一個討厭黑人的白人;一個從小受過良好教育和藝術熏陶的高雅音樂家,一個靠拳頭和耍嘴皮養家糊口的底層平民。一個像水一樣安靜、儒雅,一個像火一樣暴躁、粗俗,這樣的兩個人觸碰在一起,註定會發生化學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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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在看《綠皮書》時,都覺得這是一個關於「種族主義」的故事,其實,這是一個披著「種族主義」外衣的,關於「孤獨」的故事。

在心理學上,「孤獨」的定義是這樣的:孤獨是一種主觀自覺與他人或社會隔離與疏遠的感覺和體驗,而非客觀狀態。

孤獨第一個層面:形單影隻、離群索居

關於「孤獨」,網上有個段子是這麼說的,孤獨分十個等級:

第一級:一個人去逛超市

第二級:一個人去快餐廳

第三級:一個人去咖啡廳

第四級:一個人去看電影

第五級:一個人吃火鍋

第六級:一個人去KTV

第七級:一個人去看海

第八級:一個人去遊樂園

第九級:一個人搬家

第十級:一個人去做手術

不知道如果用以上標準來判斷,你到了哪個等級?

唐謝利,有豪華寬敞的公寓,有僕人幫他打理生活,然而他卻孤身一人住在這裡,身邊沒有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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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家曾經大量抽樣研究過人們關於「孤獨」的原因。研究結果發現,人的孤獨一方面是因為孤獨是人格因素的產物,大多數人偏向內向性格,而偏向內向的人更容易產生孤獨感,譬如愛因斯坦和牛頓都屬於這類;另外,孤獨感都源於適應性孤獨——一個人脫離了正常的人際關係網路,違背了「人是社會性的動物」這一自然規律,所以就會產生孤獨。比方說孤身戍守邊疆的戰士、獨自出航的航海家。

孤獨第二個層面:情感和心理需求無法得到滿足

具體表現為:不被關注、不被關心、不被理解。

《被嫌棄的松子的一生》中,松子的父親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病弱的妹妹身上,也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妹妹,以至於松子在情感和心理層面都產生了巨大的空虛,所以長大以後的松子才會用盲目的愛,想要獲取別人對的自己的關注、關心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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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讓別人看到自己,寧願被家暴、做小三、把錢全部花在男友身上,她也不願意一個人,她不惜以自己承受的痛苦作為代價,來換取哪怕一分的關愛,而這樣的做法無異於放棄尊嚴的乞求。

《綠皮書》中的唐謝利,與松子相比,比較幸運的地方在於,雖然他是一個黑人,但他是功成名就的鋼琴家,他學識淵博,甚至攻讀了音樂、心理學博士,他在白宮也進行過鋼琴演奏。

白人打心眼裡歧視他,覺得他不配進他們進的飯店、酒吧、服裝店,甚至不配使用室內的廁所,而他們那些表面的虛偽的尊敬,至少給了他些許的體面。而作為一個自尊心要強的人,唐謝利從未妄圖用乞求或別的方式來獲取別人的同情和理解,他也告訴托尼,「尊嚴不在於暴力」。

身在人群之中的唐謝利,始終是孤獨的。托尼有愛他的妻子和孩子,有一個溫暖的大家族,托尼一路上都在給自己的妻子寫信,托尼永遠有一個等著他回去的家,而唐謝利卻是「無人問我粥可溫」,驀然回首時,也無人等在燈火闌珊處。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當你難過的時候沒有人問你怎麼了,沒有人給你一個擁抱;當你雀躍的時候,沒有人陪你一起歡呼。

同樣,也沒有人理解唐謝利複雜的心境。他去到最歧視黑人的美國南部,只是想憑藉一己之力,一點點地改變白人對黑人的態度和看法。但這並不代表他不害怕,因為在此之前,的確有黑人開車途經南部時被殺害的事件,而對於這樣殘忍的犯罪,罪犯卻遲遲未得到該有的懲罰。

總要有人做出犧牲,懷著這樣的信念,他放棄了紐約高薪和安逸的生活,一往無前,來到了他要面對的「修羅場」。

唐謝利,他一直以來,驕傲而矜持地孤獨著。

孤獨的第三個層面:身份認同的危機

所謂身份認同,簡單點來說就是:你認為你自己是誰。

相信很多看過《綠皮書》電影的人,都被其中的這一幕衝擊到了:汽車拋錨,唐謝利走下車,不經意間看到了正在田間勞作的黑人們,與此同時,他的黑人同胞也正以難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他。

一邊是穿著西裝,背靠汽車的唐謝利,一邊是被歧視被奴役的黑人群體,這樣鮮明的對比,此刻,唐謝利的心裡,必定思緒萬千、極為複雜。在勞作的黑人同胞眼中,眼前這個膚色跟他們同樣的人,不屬於他們的群體;而在白人眼中,唐謝利不過是他們附庸風雅的工具,他亦不屬於白人群體。

台上的他,是眾人的焦點,享受著所有的讚譽和掌聲。

台下的他,西裝革履、高雅安靜,雖住在髒亂差的黑人街區旅館,但在他們之中,他顯得那樣不合群。

不分屬於任何一個陣營,就意味著不被任何一方認可。

《權力的遊戲》里,Theon同樣也面臨著身份認同的危機。他是鐵群島的王子,但也是Stark家族的人質。鐵群島和Stark家族本應是仇人,可作為人質的他,卻得到了像養子一樣的待遇。在父親眼裡,他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懦弱的兒子,只有兩個哥哥死了他才有繼承王位的權力,他渴望得到父親的重視,得到鐵群島子民的肯定和愛戴。

一邊是養父一邊是生父,一邊是故土一邊是他鄉,一邊是王子一邊是質子。Theon的身份認同搖擺不定,他長久忍受著這樣的折磨。所以他做出的決定才讓雙方都產生鄙視、憤怒、否定。

其實在現實生活中,關於「身份認同」的問題也屢見不鮮。就像生活在北京的「北漂」,上海的「海漂」們,他們身在繁華都市,然而卻在這裡得不到認同感,可面對家鄉,又不再有水乳交融的親切感。「北上廣容不下肉身,三四線放不下靈魂」,這樣的自我拉扯,不知道讓多少人焦慮不安,多少人迷失在燈火輝煌的陰影里。

這樣的身份認同危機,不只出現在成人的世界裡,有時,它更容易發生在青少年身上,然而卻很少有人關注這一點。

最近上映的青春片《過春天》,就是一部關注青少年身份焦慮的電影。16歲的少女佩佩,她出生於「單非」家庭:父母一方是香港人,一方是大陸人。她在香港上學,卻生活在深圳。然而她沒有親人(父母離異),也沒有朋友,她一個人每天往返於兩座城市,她好像被兩座城市都接納了,但似乎,她哪裡都不屬於。

為了攢錢到日本看雪,無意間,佩佩走上了「走私水貨」這條路,然而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她找到了自己存在的價值。雖為「水客」,但在這個團隊里,她得到了認可,收穫了快樂,也找到了她人生短缺的親情、友情、愛情。

其實在孤獨的所有種類中,身份認同危機是最可怕、最具有殺傷力的。因為失去了身份認同,一個人存在的意義就被徹底否定了。這樣的人仿若浮萍一般,沒有向下深扎的根,也沒有向上伸展的枝,飄搖地虛浮在半空。

如何走出孤獨

關於這個問題,其實《綠皮書》這部電影已經給出了答案。

托尼對唐謝利說:「世界上有太多孤獨的人,害怕踏出第一步。」擺脫孤獨的唯一方式就是,邁出第一步。

若我們回過頭去看,或許你會發現,其實唐謝利在選擇托尼當他司機的那一刻,就已經走在了「擺脫孤獨」的這條路上,那時的他,已經試著在勇敢。

《卡薩布蘭卡》中有句很經典的台詞:「世界上有那麼多小區,小區有那麼多居民樓,你卻偏偏梭進了我這一間。」人與人的相遇,都不是偶然,就像唐謝利選擇了托尼成為他的司機。

唐謝利少言寡語,而托尼總是聒噪地說個不停,有時為了緩解尷尬,托尼總是語出驚人。

托尼說他的妻子買了一張唐謝利的唱片,名字叫《孤兒》(Orphan),封面上是一群孩子圍坐在篝火旁。唐謝利聽後淡定地說道,那不是孤兒,而是《俄耳甫斯》(Orpheus),封面上的也不是孩子,而是地獄中的魔鬼。

在加油站停歇的時候,托尼悄悄撿起掉在地上正在出售的玉石,而唐謝利堅持讓他還回去。然而這樣的爭執並沒有讓兩個人的關係惡化。「嘴炮「托尼向唐謝利極力推薦肯塔基炸雞,在在托尼的「強烈攻勢」下,唐謝利終於小心翼翼地嘗試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口炸雞,順便還被托尼「教育」了一通:

托尼,無疑是一個開朗外向的人,他的自來熟,讓不苟言笑的唐謝利臉上偶爾會浮起一絲真心的笑意,這不像他每次演出時禮貌性的假笑。他教他放開自己,他教他怎麼給妻子寫一封溫柔動聽的信:

當我想你時,我想起了愛荷華州美麗的平原。我們之間相隔的距離,使我意志消沉,沒有你的時光和旅程對我來說毫無意義。與你相愛是我做過的最輕鬆的事,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在我活著的每一天我都會深深地感覺到,遇見你的那天,我就已愛上你,餘生也會繼續愛你。

這一路的旅程,讓托尼更加了解唐謝利。曾經,因為黑人維修工用了家裡的杯子喝水,他轉眼就丟掉了水杯;現在,在托尼受到不公正待遇時,他會站出來據理力爭。

在去往阿拉巴馬州的雨夜裡,兩個人因為一些爭執,唐謝利嘶吼著向托尼說出了一直以來藏在心中的痛楚:

「那些有錢的白人雇我彈琴給他們聽,因為這回讓他們覺得自己很有文化,但只要我下了台,我就又變成他們眼中的黑鬼了,因為這才是他們真正的文化,而我要獨自承受那種傲慢,連我的同胞都不接受我,因為我和他們也不一樣。如果我既不夠白,也不夠黑,如果連人都不算,那麼我是誰?」

秘密,是推進兩個人關係的催化劑。唐謝利有生以來第一次向一個人吐露自己的心聲。或許換做別人,他還未必肯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但對托尼,他坦白了。

托尼鼓勵他,不要等待,要主動和自己的親人聯繫,因為「世界上有太多孤獨的人害怕先邁出第一步」。

托尼告訴唐謝利:做你喜歡做的事,因為熱愛去做,而非為了別人的期待,要成為自己想成為的人。

正因為有了托尼的鼓勵,唐謝利才敢在最後一場巡演上,放棄了這次表演,守住了自己的尊嚴:既然你不讓我與白人同在這家餐廳用餐,那麼我就罷演了,不彈了!

他們開車來到「橙鳥「——這個專為黑人提供服務的餐館。在這裡,唐謝利彈著簡陋的鋼琴,黑人同胞們扭動著身體,和著旋律起舞。整個餐館充斥著歡快的氣氛。這無疑是唐謝利最爽的一次演奏。

托尼終於如期在聖誕夜回到了家,面對此刻的分別,唐謝利心裡滿是寂寞,他又要變成孤家寡人了。面對托尼提議一起過聖誕夜的邀請,唐謝利卻拒絕了,或許他是害怕,不知道托尼的家人是否會接納自己。然而最終,他還是鼓起勇氣敲開了托尼家的門,而等待他的,是好朋友托尼給的溫暖的擁抱。

一開始,唐謝利只是選擇了孤身一人去對抗這個充滿歧視的社會規則,但他不會想到,他會遇見一個教會他勇敢的人,收到一副擺脫孤獨的葯。

加西亞·馬爾克斯曾在《百年孤獨》中寫道:生命從來不曾離開過孤獨而獨立存在。無論是我們出生、我們成長、我們相愛還是我們成功失敗,直到最後的最後,孤獨猶如影子一樣存在於生命一隅。但,如果你想擺脫孤獨,不妨勇敢地向前邁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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