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央:不讓喜歡自己的觀眾「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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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在喜劇與罪案題材作品裡皆表現出色的肖央這次做出了一次全新嘗試,將二者結合打造出的角色「李南北」,正通過作品《掃黑·決不放棄》與全國觀眾見面。故事中,李南北以「窩囊」開場,在「躺平」與「初心」中反覆掙扎的他讓職場人十分共情,糾結過後所呈現的犧牲大義也讓人物呈現出更為豐富立體的弧光。

在肖央看來,李南北與《掃黑·決不放棄》的故事,有著豐富的人性側寫,這與他對於表演的理念不謀而合,肖央希望繼續通過一次次表演,去展現生活中更多真實的「你我他/她」,讓觀眾看到「我並不孤獨」。對於大眾的期待,他既感受到壓力也同時將其化為動力,他希望,未來能繼續輸出佳作,不讓喜歡自己的觀眾「踩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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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戲挑戰另類掃黑片

肖央示範「窩囊」警員如何讓觀眾共情

在電影《掃黑·決不放棄》中,肖央所飾演的掃黑刑警李南北有些特別,不同於人們對於掃黑警員一往無前雷厲風行的想像,李南北開局即「窩囊」,將如何做個「職場老油條」,在職場「躺平」示範得淋漓盡致。比起「大義」,更多時候他琢磨的是「明哲保身」的處事哲學,被觀眾打趣為「十分接地氣,且過於接地氣」。

肖央很喜歡這樣的設置,由於父親是警察,肖央自小在公安大院成長,使得他能從一個更生活化的視角去看待警察職業,「他們也是職場上的普通人,進入職場同樣是為了家庭生活更幸福,但是,這個職業往往與這種願景又有著矛盾一面」。故事中的李南北在警察身份之外同樣也是一位丈夫、一位父親,他有著平凡的理想,賺錢養家,看顧好家庭,但當掃黑行動擺在眼前,面對著顯而易見的風險,李南北的內心是極其複雜的,「他非常矛盾,他當然也有不夠勇敢想要後退的時候,但最終他被激發了『初心』」。這樣的李南北,是充滿人性的, 他內心「反覆橫跳」的糾結,同樣也成為打動觀眾的關鍵,「即便他很多時候瞻前顧後,沒有那麼英雄主義,但瞻前顧後之後做出的犧牲,其實更為真實,也更為感人,讓我們看到更多屬於人物弧光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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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在肖央看來,《掃黑·決不放棄》也不僅是局限於聚焦掃黑行動的作品,它更是一部展現了東北警察職場生活的生動畫卷。通過對李南北這一角色的塑造,肖央也將自己擅長的喜劇與罪案題材巧妙相結合,將有趣的元素和緊張的氛圍巧妙融合,使得故事更具觀賞性。而掃黑題材與職場碰撞的創新方式,也讓觀眾在觀影過程中更有代入感,品味到生活的真實,從而更能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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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煙火氣」打動觀眾

有壓力,也有動力

「打動觀眾」似乎是肖央一直擅長的事。數年前,肖央以「筷子兄弟」組合成員身份出道,不久後即帶來火爆網路的作品《老男孩》;之後,肖央在《唐人街探案》系列三部影片、《誤殺》系列影片、以及《八角籠中》《我的姐姐》《誰是兇手》等多部影視作品中均有出色表現,尤其擅長將小人物刻畫得入木三分,煙火氣十足。

「煙火氣」如今已成為大眾普遍偏愛的風格,如何保持這一質感?對此肖央也有自己的見解,在不斷成為「別人」的過程中,有時演員可能會忘記自己的方向。但肖央的感受是,「只要心裡還記得,我們的理想並不止於個人的理想,還要為觀眾帶來一些東西,就能保持初心」。而在拆解角色時,肖央也看得更為深入,「一個角色或一場戲,往往只是冰山一角,你要去夯實台詞之外的事物,去沉下心理解人物,理解人物行為、人物關係,這樣在表現人物時才不會飄,這些工作做得越深,表演起來才會更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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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隨著作品的累積,大眾對於肖央也開始有了更高期待。要說沒有壓力,肖央笑稱「也不可能」,但在他看來,這也有著正向的力量,「會讓我希望自己不要選錯戲,能呈現好戲,持續輸出高質量(作品)」。最後肖央用了一個更為接地氣的表述,「就像你做餐廳,你不能給大家吃一盤難吃的菜。既然大家相信你,你就不能讓人『踩坑』,我們要有這個意識。」

南都娛樂×肖央

「表演讓我們看到自己並不孤獨」

南都娛樂:現在「窩囊」已經是年度褒義詞了,更是內娛競爭最激烈的賽道,你是否有信心可以衝進去?

肖央:哈哈哈,沒什麼信心,但我覺得這也很有代表性,正是大家在這種角色上能共情,能看到真實,看到自己或自己身邊的人,才覺得有意思。

南都娛樂:很多人很感興趣你和范丞丞此次「窩囊師徒」的組合關係,你們一起貢獻了很多笑點,這裡面有一些特別的設計嗎?

肖央:兩個看著都不像特聰明的人,哈哈。我們說,一個沒頭腦,一個不高興,他是沒頭腦,我是不高興。

南都娛樂:和徒弟范丞丞的合作感受如何?

肖央:他可塑性很強,也很謙虛,有喜劇天賦。(記者:他能接住你拋出去的梗嗎?)那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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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娛樂:很多人誇讚你的真實感和投入感在拍戲時,你自身是一個怎樣的感受?完全可以成為角色,還是有一些融合方式?

肖央:有時走進去會「累」,戲劇中你面對悲歡離合,那是一種生活中都很極致的東西,有時反而不想輕易去打開。但真正表演時,又需要自己特別豁得出去,所以就有一個短跑衝刺的感覺。

南都娛樂:目前在劇本、角色選擇上有什麼考量?

肖央:我會考慮是不是真的有營養,對這個時代的觀眾來說有營養是最重要的。此外就是它是不是有價值,還有就是要追隨一個好的導演、好的創作團隊,是不是提出了一個大家都覺得很棒的願景,ta要很堅定,哪怕ta的經驗沒有那麼充分,就算這樣我也覺得值得去做。所以就是時代呼喚的作品和堅定的合作夥伴我會比較看重。

南都娛樂:在過往的採訪中,曾看到你說表演可以讓自己脫離現實,會感受到很快樂,這具體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肖央:其實這跟釣魚差不多,你有一個讓自己注意力突然集中到一個點上的事物,它會產生某種心流,非常安靜。你也比較享受對吧,那表達出來的東西也會更好,更加打動觀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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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都娛樂:現階段,通過表演,自己還有怎樣的追求?

肖央:我覺得往大了說就是傳播,這才是文化產業的價值。我們需要故事,也需要在故事中找到自己、找到生活的答案。故事往往會攜帶很多語言難以說清的信息。

南都娛樂:在你看來,你覺得表演的價值在哪裡?

肖央:提供共情。讓觀眾從某種意義上看到:我不孤獨,原來你也有這個問題。大家面對時,去往一個方向共同努力。比如生活中我遇到一個問題,我沒有勇氣,但是戲劇中的人,就可以去表現這個生活中缺失的部分。他有了勇氣,再往前走了一步給你看看,這是生活的拓展。我們通過表演去呈現故事,讓觀眾通過故事,達到更多的拓展。

采寫:南都記者 傅圓媛

視頻:南都記者 邵欣

圖片:受訪方供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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