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再接著評論劇中的喬佛里這個角色,性情古怪,行事怪誕,我甚至覺得他從小就不正常,難保不是溺愛和權力造成他扭曲的價值觀。
每個孩子都是天使,這種說法只是說說而已,或者意思是說每個孩子來到人間都像純潔的天使,因為他們像一張白紙,還未被染上任何顏色。出生於皇室家庭,衣食無憂,當然不知何為疾苦。
看看處於私生子地位的雪諾,從小就學會了察顏觀色。而貴為王子的喬佛里,恐怕只有別人看他臉色行事的份。再加上有瑟曦那樣一個老媽,不懂的尊重別人似乎也正常。呼喚「獵狗」桑鐸・克里岡為「我的狗兒」;採訪臨冬城,在訓練場用語言刺激羅柏;對於跌下城堡陷入昏迷的布蘭毫無同情,被小惡魔教育後都不懂事甚至挨了耳光;瑟曦已經同意八爪蜘蛛瓦里斯的建議把艾德發送絕境長城,他卻臨時起意要求殺了艾德,把頭插在長槍上,掛在城頭;想把羅柏的頭獻給珊莎……無法一一枚舉這個怪胎的種種劣跡。
父母的溺愛只是一方面,天底下被父母溺愛的孩子多了去了,但沒有幾個孩子生下來就貴為王子,權力對於喬佛里的侵蝕恐怕更為重要。我用了「侵蝕」這個詞,是因為權力是腐蝕劑,是毒品。
絕對的權力導致絕對的腐敗,這都是已經驗證過的道理,已經不需要過多解釋。像喬佛里這種分子認為國王是至高無上的,何其荒謬。沒有人是至高無上的,國王之上還有法律。
前段時間看過一點《萬曆十五年》,看到皇帝受到種種約束,大臣對於皇帝立儲的限制和反對,才知道皇帝竟然做得如此憋屈,哪裡是無上的權力,分明是條條框框對皇權的層層束縛。皇權尚且如此,那麼現代國家的首相、總統、主席都應該是在法律之下行使權力,英國前首相卡梅倫因為脫歐公投辭職了,梅姨也辭職了,然後金毛約翰遜也辭職了,美國四年選一次總統。在同一個地球上,英美的制度具有一定的優越性,是否值得我們借鑒,恐怕現在都不能討論這樣的問題了,也沒有現實意義。
在「人民」的名義下,我們似乎什麼事都做得很正確,除了「向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這種提醒男人小便的站位標語,滿大街的其他標語想必是神州大地的一道風景。其實這都不是什麼高大上的事,小便的事是幼兒園就應該學會的,難道還要提醒成年男人不要尿褲襠嗎?!其他標語我就不說了,與站位標語類似,不過看起來更具有迷惑性一些罷了。我對於這個民族感到深深的悲哀,甚至覺得多貼一些加藤鷹「暴力增長增粗」的廣告更有「實用價值」(註:如果貿然讀到這篇小文,沒聽說過這個人物,可以自行搜索,在此不做任何介紹)。聲明,我沒有主張滿大街貼,否則效果就是「呵呵」了。
權力是危險的,握有權杖的人掌握生殺大權,左右別人的富貴、生死,看似至高無上,但也給自己帶來無比的危險。喬佛里認為像桑鐸·克里岡這樣的「狗」會永遠聽自己的話,認為國王的命令擁有絕對的權力,而從來沒有意識到權力背後的兇險,在他結婚那天被毒死,就是自己作的。老玫瑰和小指頭各有各的動機,卻辦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沒有權力是永恆不變的,權力背後的陰謀像波濤暗涌,誰也不知道明天會變成什麼樣的結局。
「草蛇灰線,伏延千里」(顯擺一下我新學的成語),據說小說第三部中揭露了喬佛里才是刺殺布蘭的幕後主使。因為他老爸勞勃說死亡對於布蘭來說是仁慈的,喬佛里崇拜老爸,想把老爸的想法付諸行動,所以雇兇殺人。從父親那裡偷了鑲嵌寶石的龍骨匕首,準備幾個金鹿,再找一個不太靠譜的殺手,好像這事就搞定了(這裡面有我的臆測)。
我一直覺得這把匕首太過張揚,殺人是不需要多麼華麗的工具的,一把普通匕首和一把鑲嵌寶石的龍骨匕首殺人有什麼不同?!在看第一季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瑟曦和詹姆安排刺殺布蘭的,他倆都有足夠的動機,但這把匕首似乎有點太欠考慮。
根本就沒有想到竟然是喬佛里安排的,馬丁老爺子的手法太狠了,把伏筆埋得這麼深。回頭一看才覺得在不合理中還藏著合理的因素,或許小惡魔的那兩記耳光也起到一定的刺激作用,那是因為布蘭挨的,所以喬佛里對於布蘭也產生了仇恨。用幾個金鹿就能搞定的事在他眼裡當然不是什麼大事。
關於匕首還有一點是奇怪的,小指頭聲稱他是匕首的主人,在比武大會上輸給了小惡魔。如果這是一個謊言,那麼就產生了新的問題:
一是小指頭輸給誰了?難道是國王?喬佛里再從老爸那裡偷走,或者也未必是「偷」,都是人家自己家的東西;
二,小指頭為何陷害小惡魔?按理說他不知道刺殺布蘭以及失敗這回事,在妓院里八爪蜘蛛瓦里斯提到這把匕首時他才剛剛知道。在幾句話間就決定嫁禍於人,似乎也比較牽強。
看看老爺子在書中最終如何圓場吧,如此龐大的一個故事結構,紛繁複雜的人物關係,這把匕首可是一件重要的道具,看看以後還有什麼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