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機長: 一個完美的空姐形象在她的演繹之下誕生

看完電影感嘆了句「超期待值」。如果我解釋這句話是針對「四川8633」不止被李現叫了一次,李現的鏡頭比想像中的多得多,會不會有人想拍死我?我知道李現出鏡的大約時段,所以從管制員現身的畫面起,就開啟了搜索功能,至於電影說什麼,並不是太在意,畢竟故事情節誰都知道。我覺得李現的演技,這片中男一二三角色他都完全能勝任,管制員的造型有點傻,像十年前初到北京的韓商言,一隻溫順的貓。

既然看了電影,倒也有必要留下些文字以示尊重,畢竟翻拍自真實事件,還是民航史上的奇蹟之一,重點是才過去一年多,我印象還深刻,因為那天是翁美玲的忌日,2018年5月14日,她已經離開整整33年了。那天,居然也是片中機長女兒的六歲生日。呃,這片子怎麼讓我說著說著就跑題了呢?

之前看過一些打兩星的影評,清一色的聲討這片子沒有深度,不曾在人性上做過挖掘。從飛機風擋玻璃破碎事故開始到平安迫降在成都雙流機場,不過短短的二十幾分鐘。當事人劉機長說過,彼時什麼都沒有想,只專註於駕駛,出於本能的堅持——要平安地把飛機開回去。就像袁泉飾演的乘務長說的「請相信,我們受過專業訓練,有信心,有能力,保證您的安全」,還有「請相信我們的機長,我們會一起回去」。這些都是專業素養在緊急狀態之下的自然啟動,是賣油翁口中的「惟手熟爾」,哪有時間去想那麼多西西東東,哪有什麼深刻的潛在人性。

作為還原災難事件的影片,最初那一段平和的敘述我還蠻新奇的。行李是那樣一層層跌落然後被裝上飛機;119位旅客裝了124份早餐;飛機員要做的檢查;乘務員的工作內容;他們私下裡的調侃和聊天….原來是這樣的。對鏡頭停留的乘客也注意了下,畢竟他們在接下來的故事裡肯定會有故事。然後覺得飛行員的工作空間太不寬敞了,但觀景卻是無敵的,特別是飛在雪山之上時,那種俯瞰眾山小的感覺很棒,讓我有了坐飛機進一次藏的念頭。再然後,飛機的右風擋就開裂了,碎掉了。

故事的重點除了機長釘在座位上駕駛,很難展開其他的環節,這種局限性少不得讓習慣了槍林彈雨的劉偉強同學腦洞大開,於是強行增加了飛機穿越積雨雲層的戲份,畫面確實蠻宏大,但尷尬也很多。先說飛進去了就相當于飛機被扔進攪拌機里了,後來沒得選繼續飛進去,又說是雲層間會有一條縫隙,反正是考驗機長水平的時候到了。一飛出來就快要碰到山,趕緊的拉升,我就想還好剛才在雲層里穿的時候沒高山,不然早撞完了事了,這是想表達機長運氣好呢?還是想說機長對地形了如指掌?

各種地面人員的各種配合,包容臨近的軍方人員,讓我第一次知道,一架飛機在天上飛著,下面得有這麼多環節的人在拖著。黃志忠說天上的飛機里裝著五十萬人之眾,每一天哦,我也真心驚訝了,那句「每天在一百多萬隻腳下」的台詞,也是我的第一反應。許多人說看完電影以後都選四川航空出行,我看完電影,覺得以後還是不要坐飛機出行的好。所以說,有一千個人看它,就有一千個觀後感,沒什麼好統一的,更沒什麼好相爭的。

袁泉這些年沒怎麼露面,我上一次看她的電影是《羅曼蒂克消亡史》,嬌滴滴的上海美人,這一次她是幹練穩重的乘務長。不論是笑臉相對找茬的頭等艙客人,還是在八千米高空中釋壓的客艙內沉著冷靜地發出指令與安撫,一個完美的空姐形象在她的演繹之下誕生。機長是黑臉,副駕駛的歐豪特貧,第二機長的杜江只好介於二者之間,起著和事佬的作用。但我想不明白的是,作為已婚人士,他在航行中的休息時間去撩頭等艙的單身妹子是啥意思?

事件過去一年後,機組人員聚會,在小館子里突然高歌起《我愛祖國的藍天》是啥意思?還有,作為航天愛好者的關曉彤的存在又是啥意思?如果把一年後的那些畫面去掉,看著會更單純一些。如果把這些出來打醬油的明星去掉,看著會更緊湊一些。如果副駕駛歐豪同學是被擔架抬下去的,沒有跟空姐張天愛玩示愛遊戲,看著會更真實一些。

其實我最想說的是:如果能給李現更多的鏡頭,我會覺得這片子更好看一些。真實的事件本身就是最好的素材,把素材集中起來藝術化是電影人的專業。讓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兒,所以,機長帶著大家平安降落。而電影人用力不均,留下一些遺憾,倒不必上升到專業的高度來說事,權且當是眾口難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