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巨星李小龍是詠春拳傳人,曾經自創截拳道。他自幼修習武術,時間長達二十年,最為擅長的是拳術,而在他出演的大部分電影中,他卻以「彈跳腿功」示人。
著名的「李氏三連踢」和「飛身踹人」等武打動作,深受觀眾好評。其實,這些全都是經過精心設計、改良後的功夫。相傳李小龍天生「平足」,不利於修習腿功。彈跳能力也不佳。於是,嘉禾老闆在電影中讓李小龍使用「彈床」。
借「彈床」之力,李小龍在嘉禾影片中大展拳腳,接連拍出《唐山大兄》《精武門》等好片,結果不但讓李小龍爆紅全港及東南亞,更讓公司賺得盆滿缽滿。嘉禾老闆鄒文懷,從此才能在香港站穩腳跟,與邵逸夫的電影公司相抗衡。
李小龍用「彈床」拍電影,固然是因為他腳底功夫不如手上的功夫,但這並不能證明他腿功不行。其實李小龍十幾歲的時候也學過「譚腿」。只是後來練習的側重方向不同。香港導演之所以讓李小龍用「凌空飛踢」,還是和當年港產武俠片的流行風格有關。
一、經典的「凌空飛踢」
港產電影中的李氏功夫,不是現實中的李氏武功。儘管當初鄒文懷邀請李小龍加盟時,對外宣傳他要拍「拳拳到肉」、「寫實的功夫片」。但是,不管怎麼寫實,還是要為了觀賞性做出犧牲。
在李小龍到香港之前,港產武俠片流行吊威亞和一些花巧的打法。尤其是邵氏的古裝電影,特別重視對「輕功」的展現。其演員雖然也具備一些武術功底,但是畢竟以「虛打」為主,雖然飄逸,卻不如西式動作片真實。
1971年李小龍回到香港後,嘉禾影業的老闆鄒文懷即找到他,希望跟他合作,拍一些「寫實的動作片」。李小龍在美國走紅,讓鄒文懷看到的西式動作片的風格,在港人中也有市場。
但是,太過寫實的打法,在實戰中「管用」卻「不好看」。現實中搏擊只需要三兩下打倒人就完事了,而電影如果這樣拍,很可能完全不合港人的口味。於是,鄒文懷與李小龍商量,要對他的動作表演進行一部分「藝術加工」。李小龍天生性格高傲,旁人很難說服他放棄「真打」。
但是鄒文懷和李小龍關係不一樣,他採用影片分賬的方式與李小龍合作,李小龍感覺受到尊重,因此一直拿他當兄弟,對他的「藝術加工」也表現得非常配合。
所以我們才在那些港片中,看到李小龍諸多令人振奮人心的動作表演。尤其李小龍在《精武門》中的「凌空飛踢」,這一經典動作後來成為陳真相關影視劇的標配。
1973年李小龍意外離世時,許多大陸同胞還不知道他。直到八十年代,港產影視片引進到內地的時候,李小龍才在內地爆紅。大陸觀眾看完李小龍的影片,得知他英年早逝,無比惋惜。
於是,民間有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傳說:李小龍會在1983年回來。許多七零後與八零後,對此深信不疑。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孩子慢慢長大了,才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1982年,李小龍去世九年,《精武門》上映十年後,香港亞視再也等不及了。當時亞視的《霍元甲》大紅,於是公司高層拍板,決定拍電視劇《陳真》。該劇中梁小龍飾演的陳真,在劇末完美再見了當年李小龍那一招「凌空飛踢」,讓人至今難以忘懷。
二、李小龍、邵氏與嘉禾
李小龍是一個非常有志向的人,他很早就立志要攢到足夠多的錢,讓他的妻兒過上好日子。但是在1971年之前,他在美國辛苦打拚,並沒有達到爆紅的程度,因為那畢竟是外國人的地盤。
1971年的李小龍,剛過而立之年,他對自己的前途有了打算,決定趁著《青蜂俠》帶來的人氣,回到香港發展。邵氏電影當時在港一家獨大,得到他想回來發展的消息後,第一個向他伸出了橄欖枝。然而,他們的合作卻沒有成功。
相傳,李小龍是在一次電話採訪中表示想要回來發展,邵氏的工作人員也與他通了電話。可是邵逸夫卻說,希望他先回到香港,再談合作事宜。李小龍感覺邵氏對自己不夠重視,要求對方派人前往美國與他進行洽談,最後不歡而散。
邵氏財大氣粗,手下能人無數,沒把李小龍看在眼底。嘉禾的老闆鄒文懷本來是邵逸夫手下得力幹將,當時正好出來單幹。於是,鄒文懷抓住機會把李小龍招攬過來,並且首次提出與李小龍的電影進行分賬。他認為:一個成功的生意人,應該學會跟合作者一起賺錢。
鄒文懷不僅會做生意,更加會做人。他與李小龍平起平坐,在公司事務上,小事也會由李小龍自己做主,只有大事才由他自己決策。李小龍把他鄒文懷當兄弟,把嘉禾當成自己的事業。舉凡動作設計、配音和台詞的藝術化,他都付出了心血。
《唐山大兄》一炮走紅,讓港產片票房翻倍,《精武門》成績更加優秀,紅到了日本、韓國。這個時候,邵逸夫才悔不當初。1972年的嘉禾影業,挾李小龍的「龍捲風」橫掃整個香港影壇,打得邵氏幾無招架之力。
卻不料1973年7月20日,李小龍卻離奇去世,這等於變相救了邵氏功夫片一命。李小龍去世後,鄒文懷又挖走了邵氏的著名笑星許冠文兄弟,從此開啟喜劇片時代。嘉禾一直和邵氏打對台戲,直到1985年邵氏電影宣布停產,從此轉向經營無線電視產業。
結語
李小龍的「凌空飛踢」,一定程度上藉助了「彈床」的力量,與他在實戰中的拳術不同。「凌空飛踢」是「藝術加工」。但是因為該動作配合表演電影《精武門》的武打設計,表演精湛傳神,最後成為陳真這一人物的標誌性動作。
後來在82版《陳真》和2010《精武風雲》中,梁小龍、甄子丹紛紛通過這一標誌性動作向李小龍前輩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