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能不斷,古裝探案劇天花板回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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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唐朝詭事錄》在古裝賽道中脫穎而出,沒有大ip、大製作、流量明星,只依賴「自來水」的口口相傳,竟獲得了不俗的收視和口碑。豆瓣上,有28萬多人為它打出了7.9的高分。

如今時隔兩年歸來,《唐朝詭事錄之西行》(以下簡稱《唐詭2》)未播先火,早在播出前,就已有近600萬會員在網播平台預約播出。而且播出之後質感穩健,短評區四五星居多,未令觀眾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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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詭2》沿用了第一部的原班人馬,故事也「書接上文」,繼續講述。經歷了《唐詭1》的冒險後,主角團已然成型:蘇無名、盧凌風、裴喜君、費雞師和櫻桃。五人各懷絕技,有智囊,有武力擔當,也有畫師、醫師等輔助,如同《西遊記》里的「取經五人組」,在路途中屢破奇案、打怪升級。

蘇無名(楊志剛 飾)和盧凌風(楊旭文 飾)作為該劇的兩大主角,在外形、性格和絕技上都形成了明顯的互補:一個其貌不揚,一個英俊挺拔;一個老謀深算,一個後生可畏;一個尚文,一個好武。而且盧凌風作為劇中的成長型人物,其才智發展到第二季時,已可獨當一面,甚至有網友據預告推測:《唐詭2》將會出現盧凌風獨立探案的設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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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第一部,《唐詭2》在故事的地理位置上,發生了較大的改變。劇名中的「西行」二字,也指出了這一點。《唐詭1》里,蘇無名貶謫後向東南行進,陰冷潮濕構成了地理地貌的主要特徵;而在《唐詭2》里,盧凌風被貶後,一行人沿絲綢之路向西奔赴敦煌,地貌和人文都更顯粗獷豪邁。

除地理變化外,該劇的權謀框架與「詭事」內核都未做太大變動。

劇中故事依舊發生在太平公主與李隆基權力鬥爭的背景下。《唐詭1》中,狄公弟子蘇無名被公主拉攏召入長安,遇到年輕的金吾衛中郎將盧凌風,而在調查一系列詭案時,蘇無名意外發現盧凌風竟是太平公主的親兒子。

到了《唐詭2》,公主與盧凌風的母子身份被徹底扒開「打明牌」。但過多倫理元素的置入,也在一定程度上拖沓了節奏,令劇中的朝堂黨爭淪為笑談。比如,在第一個單元故事《降魔變》里,就用了大量的情節去表現公主的愛子心切。當盧凌風情急之下於眾人面前喊公主「娘」時,公主不但不惶恐,反而一臉慈愛,既與常理不合,也有違她以往的強勢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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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第一部一樣,《唐詭2》依舊由八個單元案件組成,分別是:《降魔變》《仵作之死》《風雪摩家店》《千重度》《通天犀》《雲鼎碎》《上仙坊的來信》《供養人》。

這些案子包含大量的志怪元素,不僅案件離奇,還有神秘幻術、異域奇珍、吃人凶獸……異象、疑情、追兇、剖白環環相扣,到一切真相大白時,案件暴露之初的恐怖氛圍還來不及散去,令人心有餘悸。

與《唐詭1》中引領全篇的《長安紅茶》類似,《唐詭2》的第一個案子《降魔變》也發生在長安。故事講的是大唐第一畫師秦孝白在成佛寺畫「降魔變」壁畫時靈思枯竭,拖了幾天都不願點睛,而此時長安驚現殺人掏肝的連環殺人案,接連有三位官員殞命,於是坊間流言四起,說是魔王脫壁殺人,甚至連目擊者都證實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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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魔變》的敘事結構頗為複雜,設置了一明一暗兩條線索。明面上的線索是「秦孝白不願點睛」,「點睛」這件事構成了故事裡的麥格芬,秦孝白為何不願點睛、他何時才能點睛,編劇用這些問題吊起了觀眾的胃口。暗地裡的線索是「魔王脫壁殺人」,蘇無名在偵破案件時,始終認為「這世上沒有神也沒有鬼,只有裝神弄鬼的人」,於是他與盧凌風聯手,按圖索驥,最終揪出了兇手。

與《降魔變》類似,劇中的第二個案子《仵作之死》也置入了一個高能設定:仵作獨孤羊子夜離奇慘死,疑似被自己明器店(陪葬泥偶作坊)里的泥俑殺死。但在破案過程中,人們卻猛地發現,死在明器店裡的不只獨孤羊一人,還有另外兩人。是誰殺死了他們,他們之間又有著怎樣的聯繫?擺在眼前的不只有撲朔迷離的案情,還有證人供詞里的羅生門。種種跡象顯示,有人在供詞里說了謊。說謊的人是誰,他又有什麼目的?這構成了案件的第二層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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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降魔變》和《仵作之死》都用六集講完,但《仵作之死》在成色上明顯更勝一籌。從驚悚的故事開局,到證詞上的羅生門,再到細膩的推理過程,以及案件背後紛繁複雜的人物情感,看起來都更豐富、有層次一些。其中,大唐女仵作的人物設定以及獨孤羊悲劇般的內心剖白也使得仵作這一古老行當的辛酸和偉大得以體現得淋漓盡致。

而《降魔變》的主要問題在於故事鋪得太大、線索攤得太多,以至於主角光環大漲、邏輯經不起細推。比如,盧凌風因探訪樹葬之謎,被人設局暗算,此時他重傷剛好,又傷上加傷,卻能以一敵三,武力值爆棚,擊退暗算他的「三魔女」,並從異獸木仆口中驚險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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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降魔變》的瑕疵,並未阻礙後續故事推進,經《仵作之死》力挽狂瀾後,《唐詭2》明顯有漸入佳境之勢。

《唐詭2》之所以能在風格上與《唐詭1》一脈相承,編劇魏風華功不可沒。《唐詭》系列從魏風華創作的同名原著小說改編而來。魏風華在創作中參考了唐代的志怪筆記《酉陽雜俎》,結合奇聞怪談、坊間軼事、異域傳說,描繪出波譎雲詭的大唐志怪故事。

劇中的人文地理大多都有據可考。比如《唐詭2》里的西行路線,參照的是《唐代交通圖考》里的「長安西通隴右河西道圖」。而《降魔變》中的秦孝白,原型疑似是畫聖吳道子。相傳吳道子繪製的佛教壁畫《地獄變相圖》栩栩如生,鬼神如脫壁而出,某禪師看過後曾對他說:「內心中沒有下過地獄的人,是不會畫出這樣的傑作的,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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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呈現效果看,《唐詭2》的製作經費明顯充裕了許多。劇中的特效、造型、場景相較前作都有了明顯的提升。《降魔變》中斷頸而飛的頭顱、突如其來的異獸,以及反派boss從卧佛像後破牆而出的場景,都算得上是志怪名場面。

除此之外,《唐詭2》的權謀發展也頗具看點。《唐詭1》最終和諧收場,太平公主與李隆基維持著表面的和睦,主角團也都安然無恙。但《唐詭2》恐怕會悲涼許多,《降魔變》結束後,李隆基緊接著便撕下偽裝,準備置盧凌風於死地。而且在《唐詭2》的時間線里,太平公主與李隆基的鬥爭也將進入最後一局。屆時,蘇無名和盧凌風能否全身而退,值得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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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來,以唐朝為背景的古裝探案劇頻繁走入觀眾視野。只今一年,就問世了《大唐狄公案》《大理寺少卿》《唐詭2》《唐朝異聞錄》(短劇)等多部作品。往前追溯,還能看到《長安十二時辰》《御賜小仵作》等高分探案劇。

大唐盛世被一次又一次地搬上熒屏,而當代影視創作者對大唐故事的反覆創作,也間接完成了他們對唐朝美學盛景的追念、對唐朝動蕩政局的批判反思。這既是對傳統歷史文化的融會貫通、傳承發展,也是對古裝劇尤其是古裝探案劇的推陳出新、變化迭代。

未來,大唐的故事不會結束,以唐朝為背景的探案故事、志怪故事還將以各種形態繼續上演。而身為觀眾的我們,盡可拭目以待!

鋼瓚兒

責編 柴穎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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