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片神作, 杜琪峰的個人巔峰, 曾橫掃歐洲影壇, 好萊塢都敬畏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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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火教父」杜琪峰的「銀河映像」是香港電影的金字招牌,論警匪片,杜琪峰排第二的話,沒人敢號稱第一。但這次《我的拳王男友》實在讓人失望,從各方面來看,影片都有嚴重的瑕疵,讓影迷大失所望。

杜琪峰拍過太多經典神作,影迷也各有偏好,但提起杜琪峰的《神探》,估計大多數人都會將它排在杜琪峰最佳影片的前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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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片神作,杜琪峰的個人巔峰,橫掃歐洲影壇,好萊塢都敬畏三分

多年過去,《神探》在網路上得分高達驚人的8.5分,好於95% 的犯罪片。不光在國內,《神探》提名了當年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並且能被紐約大學電影專業編寫進了教材。《神探》上映後,口碑和票房雙爆,提名當年金像獎最佳影片等多項大獎,最終拿下最佳編劇獎。最令人遺憾的是,在影片中演技炸裂的劉青雲錯失了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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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神探》生不逢時,因為類型元素太過狹窄,輸給了大熱門《投名狀》。影帝也被少有演文戲的李連杰拿走。另一個原因是,《神探》是非常純粹的港片,而當時正是香港電影人士紛紛北上,探索合拍模式的關鍵時期。所以金像獎把最佳影片等多項大獎頒給「合拍片」《投名狀》顯然意味深長。

兩部影片其實不相伯仲,如果要論「港味」元素的話,《神探》絕對是港片的一座高峰,是香港警匪片的集大成之作。

《神探》講述了劉青雲飾演的神探陳桂彬,因為可以看到人內心的心魔,而成為了一代神探。但也正因為他破案的方式實在詭異,所以不被大多數人認可,反而將他看作瘋子,被逼迫提早退出了警局,結束了警探生涯。

年輕探員何家安遭遇了一宗始終無法破解的懸案,他機緣巧合找到了陳桂彬幫忙。他斷定另一位警察高志偉(林家棟 飾)就是真兇。但令人擔憂的是,高志偉是他見過的所以兇犯中,心魔最多的一位。複雜的內心狀態,極為不穩定的性格,令陳桂彬遭遇了史上最危險的對手。

《神探》突出了人的心魔,即精神上的分裂。這種分裂可能來自慾望的壓抑,也可能來自不願正視的悲傷。不光高志偉心魔重重,就連陳桂彬自己也陷在喪妻之痛中,分裂出一個個悲傷的影子,一直纏著他,讓他無法重新開始,正視過去。

當然,在犯罪片中加入精神分裂元素並非《神探》首創。好萊塢經典犯罪片《致命ID》可謂開創了心理犯罪片的先河,影片以兇犯的精神分裂人格作為推理和破案的關鍵,結局的大反轉也來自隱藏人格的最終揭秘。《致命ID》得分高達8.8分,有著不可撼動的經典地位。

但為什麼有著致敬「嫌疑」的《神探》依然獲得了影迷的認可,其關鍵在於杜琪峰對故事的落地化改造。影片雖然借鑒了《致命ID》的核心元素,但在敘事和人物塑造上則完全採用了港片模式,而且用多位演員直接表現其心魔,當屬首創。

在林家棟飾演的兇手背後,跟著由陳慧珊、林雪、張兆輝、 劉錦玲、郭少芸等多位演員飾演的心魔。每當人物處於壓力之下時,眾人會對本體施壓,逼迫他做出符合「集體」利益的選擇。

眾多自我出現在本我面前,令超我迷失了方向。而神探陳桂彬要做的就是喚醒本我,讓本我具有控制自我的能力,同時令本我頓悟,進化到超我的階段,完成自我救贖。

最值得一提的是,影片不但故事出彩,而且每一個細節都經得起推敲,在情節上幾乎是無懈可擊,劇情還頗有峰迴路轉之勢,令人過目難忘。杜琪峰凝重冷峻的導演手法與韋家輝精妙的劇情結合在一起,展現了「多重人格」的複雜世界,讓原本誇張過火的港片頭一次將人性一步步推向了陰暗懸崖的深度分析中。

另外,杜琪峰的場面調度也讓影片在視覺上大放異彩,雖然最後的鏡中槍戰在多年前的銀河作品《暗花》中曾用過,但在《神探》里得到了升級。

無論是鏡子的數量,還是機位的控制,以及人物的走位都遠比《暗花》複雜得多。最後的一段俯拍鏡頭讓人目眩神迷,安志傑每一次換手槍,都代表了他將如何編排這個死亡現場,將電影的黑暗主題升華到了頂點。

看似正義的俠士,外表堅韌的警察,可能內心都隱藏著一個膽小懦弱的自我,人人心中都有心魔,且難以克服和戰勝,這才是最為悲劇的地方所在。杜琪峰與韋家輝聯手創造過多部港片經典,可多來之後,兩人再次合作卻拿出了讓人失望的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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