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亡國前夕, 一個洋人到上海成立了一個公司, 叫做亞細亞影戲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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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叫做本傑明·布拉斯基的洋人,來到上海灘做了一件影響頗為久遠的大事,那就是成立了一個電影公司,名號頗大,叫做亞細亞影戲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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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霍元甲約戰奧皮音的轟動性新聞相比,這件事在當時並不起眼。甚至,當時亞細亞影戲公司所拍攝的最初幾部電影,也不甚引人注目。譬如一部叫做《西太后》的紀錄片(因為這部片子,布拉斯基就成了第一個被允許拍攝紫禁城的白人);一部叫做《不幸兒》的故事片。也正因不受人注目,所以到現在,這兩部片子究竟是個什麼內容,我們幾乎是完全不知曉。

事實上,之所以能留下這兩部劇名,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一部叫做《中華影業史》的書籍。這本書寫於1927年,作者如此表述:「前(清)宣統元年(西曆一九零九年),美人布拉士其在上海組織亞細亞影片公司攝製《西太后》《不幸兒》、在香港攝製《瓦盆伸冤》《偷燒鴨》。」

美國《紐約論壇報》曾刊發一篇關於布拉斯基的訪談,其中有一段關於《西太后》與《不幸兒》的拍攝情況的文字:「一年之內,他們為準備拍攝《西太后》的膠片共12卷就可以運抵中國。中國政府為此特別出借了多達60,000人的軍隊完成影片的拍攝……《不幸兒》場景轉換的流暢程度足以媲美以鬧劇聞名的美國影片。如果去除其中的中國元素,事實上它可以在美國任意一家電影院放映,也許以後會放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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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份報紙的判斷顯然太過樂觀,事實是《不幸兒》不但未能登陸美國,就連中國的觀眾也未能接受,票房慘淡,幾乎是默默無聞。

也因為這份慘淡,到1913年,亞細亞公司便被讓給了經理依什兒。然對於這個經理,我們更是一無所知。

這顯然引發了一些質疑,有些研究者甚至懷疑在1913年之前,這個亞細亞公司根本就不存在,也不曾拍攝過什麼《西太后》——難道是《中華影業史》信口雌黃,而之後的《中國電影發展史》等書又原樣照搬?

1912年5月18日,美國一份叫做《電影世界》的雜誌曾刊發了一篇人物專訪,主人公便是這位布拉斯基:

「他從舊金山地震的混亂中走出來,找來一架愛迪生放映機、四五十尺舊影片」就去了天津,實行以放映電影維生。起初沒人來看,當地人都怕外國人的機器和幕上出現的鬼魂,他得要出錢僱人來充場面……1912年他在紐約做什麼買賣?他向底特律機器公司訂購了12台八匹馬力的電燈系統運往中國尚未有電燈的城市;此前,他的影畫放映機是燃氣發動的。他又為自已的發行公司大批搜購影片。該公司總部設在舊金山,分公司遍設檀香山、橫濱、東京、威海衛、上海、香港。」

或許可以這麼理解,1913年之前的這家電影公司,其實是布氏發行公司(綜藝影片交易公司)在上海的分公司,而不是亞細亞。《西太后》和《不幸兒》兩部電影的攝製,也在稍後一些時間,並不是1909年。

但,布拉斯基的電影公司顯然並非子虛烏有。因為1916年8月的一份《紐約論壇報》,就曾刊登一篇人物訪談,其中如此表述:

「(布拉斯基)控制著80家影院,輻射面涵蓋了從北京到香港的廣大地區,有上百名員工參與制作中國影片……這些天,兩個製片廠每周都會出產一部影片,供給他們的80家戲院上映……上海的製片廠比較大,布拉斯基和他的合作夥伴共同擁有一家有著300多名演員的股份公司。」

姑且把這個行蹤飄忽的布拉斯基放在一邊,我們還是把視線放回到鄭正秋這邊。1913年秋,亞細亞影戲公司找到了鄭正秋,請他與一個叫姓張的年輕人合作,攝製電影《難夫難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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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輕人來自浙江寧波,最初跟隨舅舅到上海做生意,曾在某房產公司和洋行做小職員。那麼,由美國商人做老闆的亞細亞影戲公司又為什麼會看中他呢?

答案已然不可尋,我們唯一知曉的是他曾經白天上班,而在晚上到夜校補習英語,由此學會了一口洋涇浜英語。憑藉這語言的優勢,他獲得了美國老闆的支持,居然成了這部中國故事片開山之作的製片人或說是導演。

也許事實就是如此,不論如何,總之是這個年輕人,與鄭正秋組成了一個導演搭檔。而第一部作品,就是《難夫難妻》。

《難夫難妻》說的是個什麼故事呢?實際上說的就是兩戶人家的故事。男方家長要為長大的兒子娶個老婆,於是按照標準程序,托媒人說親。而這收了錢的媒人,便來到女方家中,花言巧語勸說女方老爹把寶貝女兒嫁出去。末了,這兩戶人家便擇吉日成親,只是到了大喜之日,新郎居然還沒見過新娘,完全是素不相識,就像任人擺布的娃娃一般,結拜天地,送入洞房……

問題是導演和劇本都有了,演員又去從何處尋呢?

明天再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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