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在冬季》: 跨越30年時光, 娓娓道來那些愛情中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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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在散文《愛》中寫道,「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正巧趕上了,那也沒有什麼別的可說,唯有輕輕問一句,哦,你也在這裡嗎?」

齊嘯與安然相識在一場冬日的演唱會,那是1991年。90年代的北京衚衕里,鴿哨聲,老式自行車的車鈴,老北京的京腔,交織著那個年代的鮮活。故事的主人公早早相遇,卻無奈有緣無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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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愛情相識於冬天,也結束於冬天。冬天來了,為了抵禦寒冷,每個人都想要取暖,而每個人又都有自己的妥協。到最後,只能留下重重的遺憾。時間線拉回到現在,2019年,北京依舊車水馬龍,只是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總有人在30年的時光里,為了愛人的期待,忙忙碌碌地奔波,盡一切努力完成自己的承諾。

只是「我以為他是我的來日方長,但是突然之間,他卻成為我的大夢一場。」如果可以,誰都想做彼此的唯一,但是這世界上什麼都有,就是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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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大約在冬季》用光影的方式演繹了齊秦金曲里的遺憾,在寒冷的冬天給觀眾帶來了些許溫暖。其實看電影之前,就反覆在想兩個相愛的人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齊嘯和安然有著最美好的相遇,有著妙不可言的緣分。

直到完完整整地看完這部電影,才發現不是只有相遇才足夠,兩個相愛的人,迫於現實壓力、自身環境、原生家庭、心理健康等等諸多因素都會無法在一起。原本天真地以為只要你愛我,只要我愛你,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沒有未來呢。可是,人生就是這麼造化弄人,相愛的時間點不對,也會沒有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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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們見了三次,這輩子就夠了。

在愛情故事裡,我們總能在他們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可又希望我們都不是他們。不似安然,深情總是被辜負;不似齊嘯,總在抉擇中錯過。

還是不夠成熟才相信愛能夠被挽留,我們真的都曾深愛過,可是哪個生命不都是在遍體鱗傷後,才最終學會妥協。愛情這種特殊物,相聚是奢望,離別才是常態。天時地利人和,萬千時間維度,萬千人潮中,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然後千般阻礙,雞毛蒜皮打磨。所以愛很珍貴,所以愛的議題永恆。

電影中安然的聲音不張揚,似是娓娓道來,卻帶著安定的力量。似乎是帶我們穿越時光,領略了一場震撼人心的愛情。故事中的女孩最終學會了愛,如果只願意愛一個人,那叫我執。成熟而自洽的愛,是去愛值得被愛之人。

當年曾轟轟烈烈愛一場,時過境遷,那些遺憾留在記憶里,美好藏在心裡。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離,請你記得我們深深相愛的時光。

于楓每次出場看著安然的眼神都是專註的,乾淨的,對安然的喜歡沒有任何的隱瞞,是那種透過眼神就能看出來的喜歡。安然生病了,他照顧安然,說了一句:讓我照顧給你。簡單,直接,卻勝過任何甜言蜜語、海誓山盟。

我有過的那些熱烈的期待,坦誠的勇敢,那些全情投入的澎湃洶湧,它們都是真的。而我在講「只是希望你過得好,過得開心」的時候,也是真的。

當你老了,回顧一生,就會發覺:什麼時候出國讀書,什麼時候決定做第一份職業、何時選定了對象而戀愛、什麼時候結婚,其實都是命運的巨變。只是當時站在三岔路口,眼見風雲千檣,你作出選擇的那一日,在日記上,相當沉悶和平凡,當時還以為是生命中普通的一天。

安然永遠不會想到,自己會被這樣一個在演唱會門口偶遇的男人,牽絆了一整個青春。他遇見她的時候,閃閃發光,事業有成,體貼細心,還和自己有著同樣的偶像。這世上不會有比這更完美的相遇了。

但他就這麼消失了,離開了,一切像不曾發生過一樣。安然成為知名主持人踏上台灣,隱約看見了自己的昔日情人出現時,強作鎮定地躲在幕後,想看又不敢看時的哆嗦。多麼怕是他,又多麼怕不是他。而又還好,真的是他。

你總以為別人給不了我給你的東西,可你知道嗎?別人輕易就能給你的東西,我給不了。或許我給的了,但你可能要等。當看到齊嘯拾起行李奪門而出的一剎那,腦海中浮現出這樣一段話。

後來安然說「我不要再等你了,齊先生。」她明知自己依然可以奮不顧身地投向對方的懷抱,卻選擇了始終在自己身後的于楓。于楓知道她愛的是別人,依然說出那句「讓我照顧你」。

在自己病重的時候,他問她後悔嗎?她的回答是從未後悔。不後悔遇到齊嘯,不後悔嫁給於楓。

齊嘯無疑是愛她的,但在他的愛之外還有難以割捨的親情,鄉情,舊愛,但于楓不是,就算有,他對安然的愛凌駕於其上。生活,從來都是打敗愛情的。生活打敗了齊嘯,也打敗了安然,但又好像從未打敗,即便跨越了三十年,他們的愛從未減弱。

九十年代是個特殊的年代,是世紀的轉折,人們的認知日新月異。在那個信息閉塞,交通不便的時代,愛是什麼,愛是一輩子。那種一輩子,是今天信息過載的我們所無法體會到的。什麼是一輩子?往往是一句話,一個眼神,一次見面。

整個電影雖然採用插敘的手法,但情節上完整、流暢。最後演唱會的那段,齊秦大叔的《大約在冬季》一唱出口,就是一個時代的記憶。齊秦就是饒雪漫的偶像,能為自己的偶像量身定製一部電影,多麼榮幸。

這部電影承載了太多人的同款青春記憶,冬季的夜晚,好多關於年少美好的往事,點點滴滴隨著大銀幕的放映,浮上心頭。齊秦的歌聲給了我們最美好的純真年代,饒雪漫的名字存在於我們的青春中。

饒雪漫這個名字,在少女情竇初開的年紀里是留下過印記的。愛對了是愛情,愛錯了是青春。只是沒想到,洗盡鉛華,閱盡千帆的成年人的愛情觀里,再一次寫上饒雪漫的名字。

我們的初中時代,都曾看過饒雪漫的很多短篇,她的愛情故事總是很獨特,結局不一定是最好的但讓人覺得就是很自然。雨果說:男人遇到真愛時第一反應是膽怯,女人遇到真愛的第一反應是勇敢。

三座城,兩代人,跨域了30年的故事,那個年代追逐偶像齊秦的回憶貫穿始終。

結尾與開頭遙相呼應的時候,編劇把她對愛情和青春最深刻的理解展現給了我們——有些緣分,曾在你渾然不覺的時候,與你擦肩而過了。

這首歌跨越30年時光,像是一封見證了愛情的CD,緩緩唱出。青春總是好哭的,為錯過,為遺憾,為得不到,那些逝去日子裡的美好,足以讓人在電影院落淚。

這部戲像一杯酒,帶著芬芳濃郁的愛情撲鼻而來,入口卻並不是想像中的甜蜜口感,香醇濃烈的激情之後帶來扎心的刺痛感,卻也不忘在舌頭上留下甘甜的後味,令人在今後的日子裡反覆回味。

其實,看這部電影,你看到了什麼,你希望是什麼,或者你看到了誰,都藏著你自己的情感經歷。這是一個有關私人化的青春的愛的電影樣本。帶著時代的厚度和那個年代的愛情。

隱忍而剋制的齊嘯,是很多人在生活與愛情面前的選擇。兩人分手後,安然成了出色的主持人,去台灣在台上主持活動,齊嘯在台下平靜而欣慰地看著。可能遺憾也是一種美吧,齊嘯和安然的感情,是讓人心動的。

人常說愛到極致恨到極致,但你更多的發現電影里的愛而不得,得而失去,到最後化成的都是祝福。葉雨辰是個很可憐的人,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憐不是一個人用來抵擋一切的盾牌。但到最後,就連葉雨辰,也得到了原諒,齊嘯對一天說,我從未恨過你母親。

齊嘯不是放棄了,而是沒得選,這才是現實中人遭遇的困境。兩個選擇,一個好的,一個壞的,怎麼選很明了。但是人在現實中,往往只能選看起來稍微沒那麼糟糕的。

齊嘯和安然,做了大多數普通人會做的選擇,這大概才是生活的常態。兩人的剋制,離別時克制地不多糾纏,分離時克制地不去打擾。是遺憾是錯失,留下的是淡淡的「可惜了」,更感謝結局的嘎然而止。

現在的孩子很難理解那代人的為難,電影里安然的女兒小念是91年的,而電影外年齡小的觀眾在討論齊嘯是不是渣男,于楓是不是備胎。我們為什麼那麼著急往前走,為什麼不再喜歡細膩的筆觸,經典的老歌,大概在時代的洪流下,不得已而已。

十幾歲時,歌迷饒雪漫寫了一封信,託人帶給齊秦……後因機緣,她與齊秦結識,有機會為他的新歌填詞,最終以《大約在冬季》寫了一部小說。五年之後,饒雪漫重新回歸作家身份,重新賦予這首歌另一個靈魂,寫下那些愛過,恨過,相遇過的歲月。

大銀幕上搭配上音樂和剪輯,那忽明忽暗的光影,那舞台上人山人海搖曳的熒光棒,熟悉而陌生的90年代的北京和台灣,讓人一下子重新走回到這個故事裡。真實的齊秦唱響了這首《大約在冬季》的時候,每個人都在偷偷抹眼淚,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青春回憶。

這份愛情是遺憾的,這首歌是經典的,儘管電影並沒有給它賦能,沒有表達出故事該有的魅力,歌聲該有的記憶。還是希望觀眾在這個只關注爆款的浮躁的時代,沉下心來再回首懷念一下那個時代。

長大了,你會突然發現,曾經那些沒哭的電影,不是因為不好哭,只是因為身邊的人給了足夠多的幸福、快樂。當年的少年,可以「為賦新詞強說愁」,如今被命運戲弄,只能空嘆一聲「卻道天涼好個秋!」

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可能這部電影,真正教會我們的,就是獲得勇氣,向所愛之人告白,而在不愛時,可以向所愛之人告別。不留遺憾是不可能的,只是為了不負相愛時光,勇敢去獲得值得愛的人的愛。

一首歌要成為經典,穿越時光,該是裡面藏了多少故事。一火車皮的人,坐在簡陋的位子上,一起大聲唱著《大約在冬季》。那樣情感熱烈的一代人,留在了那首歌里。

故事裡的人走著走著就散了,故事外的人笑著笑著就哭了。青春文學就是這樣,沒有人永遠18歲,但永遠有人18歲。不管什麼時候,都有讓人動心動情的讀者、觀眾。10年代的最後一個冬天了,不管今年有什麼遺憾都讓它留在這個冬天,我們要去過更好的2020。

相愛如此不容易,縱使愛里總有波瀾,但愛就是最大的力量。願我們都勇敢,也足夠幸運,愛情里無遺憾。願你在這個冬天有暖楓,不會再一個人抵禦寒冷,也願你不錯過生命里的「齊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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